（六）表白
赵阳最近的情绪在球场上表现得特别明显，一上场就像和所有人有仇，处处透股狠劲。第二轮化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李睿才加入，教练一手一个把他和赵阳搂在怀中，十分兴奋：“还以为你没法赶回来参加球赛，现在好了，你和赵阳一搭档，胜算翻倍。”李睿笑笑没说话。赵阳故意转过头，发现郑微坐在远处的看台上。赵阳恨恨的想自己大概就是这一个人，即使犯再多错，再不值得原谅，只要道歉后得不到对方谅解，就会找?数个理由为自己开脱，甚至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
紧接他发现看台上的女人并不是郑微，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
之后的训练是残酷而持久的，赵阳和李睿在球场上的默契并没因为现实中的矛盾而少，即使在场下已经很久没说过半句话，但在场上他俩仍旧能清楚判断出对方没个动作的意图。教练说得对，他俩搭档会让胜算翻倍。第二场是去外地打客场，所以教练提前让他们回去收拾东西。赵阳坐在公寓等校车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找过女人，鸡巴经常会直挺挺的，特别在球场上跳得厉害的时候，万分不好受。
赵阳以前坐校车总会和李睿坐一起，除非有美女做伴。这次上车前他看到李睿在路边和郑微拥抱，郑微在他嘴上贪婪的吮吸，然后松开手，眼眶红红的。李睿把胳膊绕到后面抱住她，胯部缓慢但有力往前挺。赵阳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狗男女’三个字，接意识到他俩似乎是在告别。
“管他的。”这想赵阳就戴耳机上车走到最后排，挨外号叫‘Jing王’的队友坐下。Jing王有一晚上光打飞机就让自己射十次的记录，喜欢他的女人不算少，但他是个gay，队里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他看赵阳挨自己坐有点奇怪，半开玩笑的揽他的肩：“大帅，和女人玩了，找我换换口味？我告儿你，我可是个纯一。”
刚巧李睿一边和郑微挥手一边回头往车上走。赵阳摘下半个耳机塞进Jing王的耳朵，笑说：“没关系，小哥最近便秘，就想找人通一通。”Jing王笑得贼兮兮的，手不老实的在赵阳肩膀上捏：“一个队的，有这需要随时找我，你知道我素质忒高，最喜欢助人。”赵阳看到李睿东张西望的在自己前面的座位坐下，索性闭上眼，在Jing王大腿上一拍：“爪子再往下一点我就把你从后面扔出去。”Jing王尴尬的停下手，指头已经在赵阳的胸肌上，想缩回又不敢。赵阳没在意这个，心安理得的枕在Jing王的胳膊上，校车刚一出发就找周公打篮球去了。
到对方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人家服务还算周到，安排他们住到附近最好的宾馆，两人一间房。教练的意思是方便赵阳和李睿讨论战术，安排他俩住在一起。赵阳一听连头发都竖起来：“不，我和彭跃一起。”彭跃是Jing王的俗名，他听到这句话简直比听到天籁还兴奋，眼睛和裤裆几乎一起鼓出来。教练还没说话，李睿忽然皮笑rou不笑的来一句：“以你赵大帅的姿色，和Jing王住一起，明天还想下床？”教练和队友们一起笑得直不起腰，换房间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赵阳气的独自跑去外边吃晚饭，回来发现李睿正在宾馆大厅讲电话，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郑微，李睿笑得贼兮兮的，还时不时伸手在裤裆上挠。赵阳没让目光在他身上久留，闷头三步两步跑回房间，洗完澡穿一条平脚裤在床上躺听歌。耳机中王菲的声音是从未改变的婉转：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从来没热恋已相恋。
陪你天天在兜圈，那缠绕怎么可算短。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没留住你仍然温暖。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
爱或情借来填一晚，终须都归还，?谓多贪。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
似是浓仍然很淡，天早灰蓝，想道别，偏未晚。”
赵阳翻来覆去第三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李睿从外面把门打开，门和床中间是条不算长的走廊，但赵阳觉得李睿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的，走得如此之慢。李睿中途拐到浴室打开水龙头，进来看到赵阳果然没睡，忽然作个投篮的动作，扔出一个还在滴水的苹果。赵阳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听到李睿说：“刚在一楼钢炮给的，你吃吧。”赵阳顺手把苹果扔还给他，转头看窗外：“吃你妹。”李睿耸耸肩，咬一口苹果：“我妹不好吃，你吃我吧。”赵阳懒得多说，拿手机在菜单中乱点。
李睿忽然把脸到他面前，巴滋巴滋的嚼苹果，一边说：“貌似流血的人是我耶，你叫我搬走，我已经搬了，你在生什么气？”赵阳要是知道自己在什么气多半就不会这么生气了，想想自己也觉得奇怪，憋出一句：“关你鸡巴事。”李睿趁他说话的时候已经爬上床，坐在他旁边：“我和你的娜娜这么一搞，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没等赵阳回答，继续自顾自的说：“娜娜才是你认识的人中最特别的，我知道，你常这么说。我算个鸟。”赵阳觉得自己忽然有点明白李睿会去搞娜娜的原因，转头看到李睿严肃的神色，像条被人遗弃的狗。赵阳忍不住隔牛仔裤抓住他的裤裆，恨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