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英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雄主既没有训斥也没有责备,听完他的理由也没有怪他僭越,直接在申请书上签了字,还亲自过了一遍他手环里要带的行李。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更凶了些。
说“凶”也不过是更喜欢逗他说些荤话罢了,本质上还是那只温柔到底的雄虫,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他的状态,生怕真的伤到他。
雌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雄主的动作就算比现在重十倍,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吧。
但他受不住的,是雄主故意停在不上不下的地方,逼着他答应一些奇奇怪怪的条件。
比如回来之后要尝试什么新玩具,比如要是被发现受了伤就得自己主动把什么部位送上去给雄主玩。
他又羞又想笑。
即使雄主没有提任何条件,他也会答应的啊。
满足雄虫的欲望和喜好本来就是他的义务,也只有他家雄主,才会拿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来跟他做出战交换了吧。
确认出战的将士要提前一天归队做出发准备,飞英回到军营的时候,手环里已经塞满了一大堆各种食物药品和雄主认为的“必需品”。
“厉害!”萨克尔过来拍他的肩,“洛小少爷居然真的签字了,飞英,”他调皮地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你做了什么哄你雄主答应让你来的啊?”
“滚。”飞英笑着斥他,“我什么也没做,雄主就是答应了。”
“真的?”苗安也凑过来,“这么干脆的吗?”
此时还没有列队集合,军雌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嗯。”飞英把手里的药品包分给他俩,“我就是实话实说了。雄主说这个里面都是配好了的急救药,给我准备了好几份,正好给你俩。”
“哇,谢谢!”萨克尔有点惊叹地接过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感叹哪一件事,“你居然实话实说了……不是,这也太细心了吧,哪有雄虫给雌虫准备这个的!”
军雌上战场不是家常便饭吗,即使是家里的雄父,也很少Cao心到这个地步吧。而且军队出征都是配了医疗队的,也没有几只军雌会在手环里塞除了部队标配之外的药品。
“嗯……”飞英也跟着他笑起来,“我也没想到,但雄主是医生嘛,可能思虑得多些。对了,你们回去记得仔细分辨一下,还有几种是麻醉和攻击性的药,上面都有标记,别搞错了。”
“攻击性……”苗安都被震惊到,攻击性的药物不就是毒嘛!为什么雄虫会给自家的军雌准备毒药啊!
“雄主说万一碰到危险可以用。”飞英答道,至于这个危险的场合,就要靠雌虫自己判定了。
萨克尔和苗安绝倒。
第一次发现虫族医学研究员这个职业可以这样用。
苗安服气了,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可能也是多余的,他自嘲地笑笑,“洛少爷对你这样……那我也不必替你担心了。”
“担心?担心啥啊?”大大咧咧的萨克尔好奇地问。
飞英却很清楚他在说什么,安静地回望他,“其实,就算雄主他……在这段时间有了别的雌虫,我也可以接受。”
苗安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找不出话来安慰,“你……”
“我没有奢求过他只有我一个。”飞英眼里有着通透的清醒,“只要他还像现在这样待我,就已经很好了。”
“真的,”他反过来安慰苗安,“我只是想有更大的把握能留在他身边。毕竟是帝国唯一的双S治愈系嘛,肯定……要有最好的。”而我,不是那个最好的选择。
苗安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飞英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失落。
“我不该说这个。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好了。”苗安指了指他装得满当当的手环,“有些事情,不拼一把怎么知道呢?”
旁边的萨克尔终于听懂了,他们在担心洛秋筠可能会在飞英出战的这段时间里娶其他的雌虫。
他也知道,飞英很想要雄虫身边那个最特殊的位置。
“害!”他用力揽住了好友,在他一头浅金长发上揉了一把,“干嘛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情发愁!咱们先上前线,赚他个盆满钵满的军功回来再说!”他又念叨苗安,“苗苗你就是想太多!感情的事儿先忧虑这个忧虑那个能有用嘛!”
“噗。”苗安被他一副二傻子样儿逗笑,“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
“萨克尔说得对,”他转念一想,恳切地对飞英说,“感情的事情,提前忧虑太多确实毫无作用。是我没经历过,反而给你造成困扰了。”
飞英摇头,“这怎么能怪你。”他把揉乱自己头发的萨克尔从身上撕下来,笑着踹了他一脚,“你也是好意。何况,我本来也是真的担心。”
“但确实不能解决问题,我能做的,只有把当下的任务做到最好而已。”
然而这点对于绝大多数雌虫来说都算得上微不足道的忧虑,也在部队开拔之后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