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英跟在那只雌虫身后,几步就追上了他。
雌虫身上的新伤都被洛秋筠治好了,但走路仍然有些踉跄,双腿甚至有些微微发着抖。
飞英担心他身上还有什么陈年旧伤,伸手扶住了他,"你还好吗?"
雌虫面色苍白,死死咬着下唇,轻轻摇头,只示意了一下他要去盥洗室。
飞英搀着他,脸上是挡不住的关心,"是不是还有哪里伤着了……夏?"
夏?朗格,飞英学生时代的同学,也是机甲训练时的固定队友之一。
俩虫关系不错,但毕业之后进入了不同的军团,飞英已经很久没有过他的消息,万万没想到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见到他。
面前的雌虫苦笑了一下,"不是伤…我没事的,去换身衣服就好。"
可在他要进隔间时,却忍不住地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难耐的闷哼,"唔!"
"夏!"飞英生怕他出什么问题,一把扶住他下滑的身子,"你这样怎么没事!我去给你叫医生。"
"不…唔不用……!"夏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是…是雄主…"
飞英怔住了。
"他在我身上…放了东西…"夏偏头看着地面,这种事情,面对着曾经的朋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所以…没事。"
他的胸前,身下,后xue,都有着雄主要求他戴着的"装饰品"。此时,正随着雄虫的意愿工作着,甚至不时有着细微的电流刺激着他,令他勉强维持站姿都很困难。
卢瓦表面上是妥协了,背地里可不会放过他。
"...好…好的。"飞英退开一步,抱歉地看着他,"你先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夏点点头,自己一步步挪进了隔间。
飞英靠在盥洗室外的墙上,有些怔忪地发呆。
雄虫有很多都是这样,喜欢在雌虫身上用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尤其对雌奴,既是为了控制他们的身体,也是为了进一步加强他们的服从性。
只在床上用还是克制的,很多雄虫喜欢平时在雌虫身上也塞入或者挂着些什么,这样,就可以冷不丁地欣赏到雌虫痛苦或难耐的表情。如果不想被过多地折磨,就只能更多地服从雄虫。
洛秋筠从来不这样。
或者说,进化后的洛秋筠从来不这样。
他连床事都是温柔细致的,会用漫长的前戏带着飞英渐入佳境,挑起雌虫情欲之后才会进入,连看似凶猛的动作都是照顾着伴侣的,知道他喜欢才会粗暴,可是连粗暴也令他发着抖舒爽。然后,在他攀上巅峰之后给予缠绵缱绻的亲吻。
飞英几乎已经忘记了,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才是雌奴和雌侍本来拥有的待遇。
夏的遭遇让他猛然意识到,他所拥有的是多少雌虫梦寐以求的。
他固然不配雌君那个位置,可是就连现在的生活,都是虫族里任何一只雌虫都难以想象的,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质疑:我…真的配吗?
他陪着夏回来之后,洛秋筠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
飞英的情绪变得低落了,还伴随着一些不知道哪儿来的疑虑。
他担心地摸了摸雌虫的脸,"怎么了?"
飞英抬头冲他露出个笑,摇头,"没事的,"顿了顿,又说道,"我回家全都告诉雄主。"
洛秋筠心下仍然有些怀疑,但没再言语,只揉了揉他后背。
因为宴会开始了。
安德森家的家主致了开场辞,凯穆和他的雌君跳了第一支开场舞,却不见家主的雌君。
这不太正常,通常家主夫夫都会同时出席家族宴会。尤其是最近各大贵族都忙着拉拢他,为了表达重视,都是双双出席来他面前刷好感度。
洛秋筠揽着飞英意思意思跳了支舞,就躲到了一边,两只虫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他俩正讨论着,凯穆就带着他雄父来解惑了。
安德森家主有着一头标志性的银发,身着墨绿色的长袍,高鼻深目,是一副严肃的长相,现在却扬着和蔼的笑脸。
"洛家的秋筠,"他并不吝啬地释放着自己的友好,"很高兴你今天愿意过来,安德森家蓬荜生辉。"
这几乎是在吹捧了。
但无论如何洛秋筠只是个小辈,家主这个姿态放得太低了,大可不必。
但很快,洛秋筠就明白了。
安德森家主确实是有求而来,求的是洛秋筠治疗他的雌君。
凯穆的雌父,安德森家下属第二军团的前军团长,利诺亚·安德森,已经遭受了基因病数十年的折磨。
虫族的雌虫们拥有异常强大的力量,包括坚韧的rou体,各种类型的攻击增幅天赋,以及高速自愈的能力。看起来只有同族的雄虫才能在Jing神上对他们有一定的压制作用,可事实上,他们还有百分之五左右的几率罹患基因病。
造物主是公平的,它赐予了虫族在宇宙之中几乎所向披靡的战斗力,也给他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