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纳带着神官们在圣城外奔波了一天,杀了许多恶魔,圣城笼罩着一片黑云,黑暗之神的大军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侵略了整个大陆,只剩下极少数的地方还在负隅顽抗。
“主神官大人,皇帝陛下请您去议事大厅。”
奥德纳刚刚脱下盔甲,侍女就前来禀报,他皱眉:“现在?”
“是。”侍女说:“哎呀说,有重要的事和您商量。”
维特诺斯此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但奥德纳毕竟年轻,眼前情势艰难,他也没有理由推脱:“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我马上过来。”
“是。”
奥德纳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临走之前,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Jing致的银色徽章,眸色晦暗,温热的掌心轻轻贴着它抚摸。
那枚徽章上镌刻着荆棘和羽翼,是曾经他成为西塞尔学生的第一天,西塞尔给他的礼物。
“老师…,我一定会守护好圣城。”少年轻声说:“…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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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和维特诺斯将西塞尔带到了议事厅后方的休息室,维特诺斯又挂上了一副温柔的好人模样:“我刚刚让侍女去通知了奥德纳,他应该马上就会过来。”
西塞尔被伊莱放到厚重的地毯上,他全身只被胡乱披了一件披风,不少地方遮挡不了,明晃晃的凌虐痕迹显而易见。
伊莱抱着手坐到一边,西塞尔不知道他们究竟打算做什么,低声说:“伊莱……你不能动他,他也是你的学生……”
“伊莱才不会理那个小东西,毕竟以前确实教过他一段时间。”维特诺斯说:“但我会,因为你刚刚的举动,我现在非常不开心。你既然这么在乎你他,不如……我直接也把杀了。”
“他恐怕都接不下我一招,你既然不愿意顺从我们,那那你学生的命来赔,也不是不可以。”
西塞尔急忙想要起身:“维特诺斯!”
他还想再说什么,议事厅的大门处就传来脚步,伊莱顺手给西塞尔下了个禁言咒,维特诺斯半蹲下来,说:“要他死还是活,就看你怎么选了。”
维特诺斯整理衣物,拉开房门出去,外面传来奥德纳的声音:“陛下,今天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黑暗之神的。”维特诺斯说:“你先坐。”
西塞尔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快要跳出喉咙,他看了几眼伊莱,对方坐在座位上无动于衷,双方眼神相对,伊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维特诺斯继续说:“这是我从皇城带来的红茶,你尝尝。”
“谢谢。”奥德纳声音听起来比往常要疲惫:“陛下,有什么消息不妨直说。”
西塞尔不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在屋内撑着胳膊爬到墙边,试图借着墙壁走到屋外去,整个人颤抖艰难的移动着,伊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西塞尔快要靠近出口时,慢慢地踱步过去,抓住西塞尔的手臂,把他拖回原地。
屋外两人交换了一些情报,谈话似乎接近尾声,维特诺斯忽然说:“以前听你的老师说,你的术法学得不错,不如我们切磋两招?”
“这里?……恐怕不方便。”
“点到即止。”维特诺斯说:“要是真的打,有什么伤残就不好了,你说对吗?”
一边的西塞尔死死咬牙,他自然听出了维特诺斯是什么意思。
伊莱蹲下身,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之前让你二选一,你放弃了,现在我替你选。”
伊莱一抚袖子,那具木马又出现在房间里,他慢慢说:“自己上去。”
屋外维特诺斯与奥德纳已经开始了第一轮交锋,隐约可以听见空气爆裂与破风的声响。西塞尔停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劝你最好快点。”伊莱不急不缓:“你那学生随时都会丧命,维特诺斯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才不到二十岁吧?真可惜。”
西塞尔抬头看了一眼那半人高的木马,以及上面狰狞的刑具,他闭了闭眼,终究是艰难的朝其移动。
伊莱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被外面打斗的声音掩盖住,伊莱站到木马旁边等西塞尔,眼看着西塞尔一点一点挪到他身边,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木马的腿部。
可是他没什么力气,木马摇摇晃晃,没有足够的依靠能够让他站起来,更别说要自己……坐上去。
“奥德纳,你的术法也不是太好啊。”外面维特诺斯语气轻盈:“要小心了哦。”
奥德纳没回应,喘着粗气,好像确实被逼得十分难堪。
西塞尔也狼狈不已,披风早滚落到一边,他额头沾着细密的汗水,四肢软绵绵的就像被捆住,再怎样也使不出力气。
伊莱就站在他旁边,西塞尔抬头看,伊莱的脸上一直挂着Yin鸷又不屑的笑。
……如果要救人……就得放弃所谓的尊严。
西塞尔内心煎熬,维特诺斯的话传进来:“怎么不小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