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吊儿郎当地坐下来:这高老太公的公子名叫高兰之,是个文弱书生。这天蓬呢,自称朱朱,说自己是从唐朝来的。两人新婚没多久,高兰之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样,一病不起。这高老太公不知请了多少名医来诊治,奇怪的是,不出三天,这些个大夫就神志不清地跑了,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着有妖怪。时间久了,附近的人都说,这高老庄的少夫人是个妖怪。
江流儿思忖道:你说这高兰之为什么会一病不起呢?会不会是朱朱在跟他行房事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个猪头,把高兰之吓傻了?
她记得《白蛇传》里,许仙就差点被这样吓死。
到底回事,我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朱朱总算派人将江流儿请到了前厅。
不知道为什么,江流儿总觉得朱朱看起来比昨日更加虚弱,原本丰腴红润的脸庞十分苍白,身体微颤着透着股显而易见的病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我看长老一身和尚打扮,怎么会当了大夫呢?简单的客套后,朱朱问江流儿,娇甜的声音有一丝倦。
江流儿开始胡诌:救世济民本来就是佛祖所提倡的,谁说和尚就不会看病呢?
哦?朱朱抬眸,自上而下睥着她,那长老看我有什么病?
江流儿看了眼孙悟空,接着胡诌:夫人眼乌面黄,双颊消瘦,应是脾胃不振。
脾胃不振?
江流儿特别认真地点点头:脾胃不振皆因伤神。夫人伤神过多,以至于伤了脾胃,这可是心病啊。
这话终于让朱朱抬眼朝江流儿看了过来:心病
或者说孙悟空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是心魔。
朱朱目光闪了闪,她站起身:既然长老是高人,那便随我入内,为夫君诊治吧。
江流儿正要拉着孙悟空进去,两个家丁却挡在孙悟空的面前。
朱朱笑道:我们小女儿家的闺房,轻易不让外人入的。还请长老多见谅,让这位孙长老在门外稍后片刻。
既然人家夫人都这么说了,师父你就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江流儿不安地看了眼孙悟空,却见孙悟空冲她眨了眨眼,江流儿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了鬼主意了,便没再坚持,跟着朱朱进了内室。
绣床外,鎏金香炉里逸出缕缕瑞香,那香气极浓,几乎掩盖了房间里同样浓郁的膻腥味。
床上的高兰之,长眸紧闭,面无一点血色,江流儿装腔作势地捏着他的脉,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圆过去,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嗡嗡声,她瞟了一眼,是孙悟空变成苍蝇跟着进来了。
孙悟空在她耳边说:这高兰之,三魂七魄已丢了一半,是个活死人了。不过这香倒是有意思,这可是阎王老儿的聚魂香,如果不是靠这香撑着,他早就被黑白无常勾走了。
江流儿心想,看来朱朱还是真心紧张高公子的,不然也舍不得拿那么宝贝的东西供着他。她松开了放在高兰之腕间的手,回过头来,刚想说些什么,只觉得鼻间一香,那朱朱竟然酥酥软软地倒在了她的怀里。
夫人,这是做什么啊?江流儿看着自己的一身男装打扮,想必她是将自己当做男人了吧。
长老,不是说奴家有病吗?朱朱扯开自己的胸口,红唇咬着江流儿的耳珠子,奴家得的其实是妇人之病,方才在厅里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只能找个由头叫长老进来为奴家看看了。
她说着,还撩起裙摆,要给江流儿看自己双腿之间的秘处。
悟空!江流儿窘迫地撇过头,朝着孙悟空求助。
谁知孙悟空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师父艳福不浅,徒儿我可不敢打扰,万一师父再冲我念个什么紧箍咒的。
这个记仇的家伙!
江流儿简直气死了:喂,做人不能不讲义气的!
师父又忘了,我是猴,不是人!
眼看着朱朱那双手在江流儿的身上摸来摸去,孙悟空就飞在旁边看热闹,始终不肯现出原型。
彼时朱朱的小手已经沿着江流儿的大腿向内侧滑入,滑着滑着,却顿住了。
她仰起头,几乎是不能置信地望着江流儿:你竟然你竟然是个女人!
这话问反了吧!
江流儿无语地看着朱朱:所以呢,可以把手拿开了吗?
朱朱尴尬地将手抽回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也好,也省得我演戏了,她整了整滑落肩头的衣衫,忽然一道凌厉的掌风朝江流儿劈了过来,唐僧,拿命来!
江流儿惊了,西游记的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吧!
连猪八戒也要吃唐僧rou吗?
眼看着对方杀气腾腾根本不是闹着玩的,她紧张的屏住呼吸,危机关头,她的手被人猛地向后拽去,等她站稳时,一个健壮的身躯已经挡在了她的身前。
孙悟空一手护着她,一手转动如意金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