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宫女们见是敖烈来了,各个吓得脸色惨白,额头紧触着地面可怜巴巴地求饶着。
拖出去,上夹刑。
可是敖烈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几个虾兵蟹将听到主上下了命令,立马跑过来,将这些嚼舌根的宫婢们拖走。
殿下,我们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宫婢们各个花容失色,临走前还在不断地哀嚎着。
江流儿都听得有些于心不忍了,靠在牙床上脸色发白。
敖烈显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能格外注意她一些,他们不过才见了两面。可是,此刻,她乌黑的长发如水墨一般晕散,如玉一般赤足蜷缩着,半掩在锦被中,格外诱人。
敖烈好努力才逼迫自己敛住心神,语声柔和:是我管束宫人不力,那天的事,事从权宜,这些闲言碎语,姑娘无须理会。
此刻的他,与方才的铁面无私几乎判若两人,江流儿忍不住建议他: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就算了吧?
敖烈从身边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婢手中接过一碗汤药,走向江流儿:姑娘有所不知,如今在西海龙宫,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她们敢背着我妄议你,明日就敢妄议天上的上神。我若不小惩大诫,教会她们规矩,来日闯下大祸,我也救不了她们。不说这些了,姑娘,身体可还不适?
江流儿只觉得四肢都是酸软的,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我还好,这是哪?
她说着,有些无意识地咬着唇,每当她困惑的时候都会做出这个动作。
这是我的府邸。敖烈的目光却像是被她的唇吸住了,他不能不回想起,面前这个形状姣好的唇,味道是多么的香甜、柔软。
可是他不能再看下去了。
敖烈偏过脸,逼迫自己将注意力都放回在汤药上,于是他端起那碗温热的汤放在唇边吹了吹,直到将热气吹散了,才递给江流儿:听下面的虾蟹们说,唐僧近日在这一带行走,我一直记得姑娘之前受过的委屈,便想将那唐僧捉来,替你出口气也当是为民除害。没想到,竟Yin差阳错地把你捉来了。
江流儿刚接过汤,还没喝两口,听他这么一说,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
是不是太烫了?瞧我,忘了人类的体温跟我们水族生物是不一样的,敖烈从案上抽出绢丝,满怀歉意地帮她擦拭着被汤汁喷溅的袈裟,手触到袈裟的刹那却微微顿住,不过话说回来,姑娘为何会穿着玄奘的袈裟?
江流儿一时有些语塞,哎,这小白龙,怎么就跟化生寺那晚的事过不去了呢!她很想告诉小白龙,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一想到方才那个铁面无私的他,她的心底就有点怵。
敖烈见她樱桃红的娇唇因为不安而微微抿起,心里更升起一种难言的怜悯,只当她是有苦难言,他一脸正气地站起来:是不是那妖僧,还在逼你做些不齿之事!
江流儿脑袋都大了,她正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敖烈真相,一个虾兵突然面色铁青地闯进来。
报
敖烈缓缓回身,锐利的眼眸盯着地上的虾兵:何事喧哗?
虾兵回道:回禀三殿下,大殿下突然到访,此刻正在正殿候着您呢。
摩昂?他不是正在捉拿衡阳峪黑水河的表兄弟鼍洁吗?敖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虾兵低着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段话说的吞吞吐吐:大殿下凯旋而归,顺路到了这里,说说您作为臣弟,理应挑选几个美婢为他接风。方才送去受夹刑的那几个宫婢,此刻都此刻都被他扣下了正在正在
江流儿正听得津津有味,不料敖烈突然抬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心里一阵抓心挠肺。
姑娘,我先去处理些公务,稍后再来与你商讨妖僧一事。
敖烈背过身去,俊俏如玉的脸颊上红得像霞,他在心中暗暗叫糟,怎么能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说这等yIn乱不堪的事呢。
于是他向江流儿匆匆交代了一句,便做礼离去了。
敖烈走后,江流儿一个人呆在着偏僻的住所里,实在是无聊的紧,偏偏脑子里还挥之不去的回放着虾兵那段欲遮还休的描述。
摩昂是谁?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有男女调笑的声音。终于还是拗不过心底的好奇,江流儿蹑手蹑脚地从宫门口溜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哈哈哈哈哈哈
漫长的珍珠长廊之后,有一个珊瑚堆砌的假山堆,如同迷宫一样,一层绕着一层,在周围夜明珠的映衬下,光怪陆离。
男人狂放的笑声,女人的yIn声浪语,觥筹交错的丝竹声,仿佛仅在咫尺,却偏偏都看不见。
江流儿郁闷地靠在背后的珊瑚上,忽然那块珊瑚动了一动。
一扇门倏然打开。
江流儿好奇地向前方张望着,在一个大的可以容下十数人的柔软床榻上,一个头顶长着犄角、身穿烈焰长袍的男人正慵懒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