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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终於被惊动了。
拿下了热恋中请勿打扰的状态,挂上「有事找我请直接赴死」的牌子,虽然没有真的做出这样的字牌,但脸上表情就是传达这样的意思。
走进中山室,见到案发现场,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格外冷静地双手负後,用下巴指了指倒趴在地的士官长,「叫救护车了没?」
「安官叫了。」辅导长还没寻思出个头绪,见连长出现,抱以一丝希望。
「嗯,等吧。」然後又问了句:「谁干的?」
此时他才看到被架住的陈班,「陈立伟吗?」
「是。」辅导长回答。
「喔?这麽有种……。」似乎话没说完,救护班已经抵达,七手八脚地将士官长台上担架,扛离现场,地上的血迹以及犯案的凶器——玻璃菸灰缸,在连长一声令下後消失乾净。
辅导长跟副座相视一眼,此时很多事了然於胸,邓耀文便将陈班给拖进政战室,连长与阿家班长也尾随,只是才出中山室,连长便吩咐阿家班长不用跟来,要他镇守连上。
接着就进了政战室,阿家班长偷偷地在门外鬼祟一阵子,想要听出个甚麽,却是白费心机,门的另一头毫无声响,异常安静,这不像是政战室的隔音效果。
然,又怕突然门被打开,被抓个正着,阿家班长遂怀着好奇又狐疑的心情离开,他先去餐厅看看,见到有宋班压阵,他就不过去破坏宋班的乐趣。至於其他的士官虽然议论纷纷,揣测不断,也有学弟跑来问他事情原委,但他都推说尚不知情。
这种事情被传开了还得了,再者,他见主官们自有主见,万一事情因为他的多嘴而被破坏了原本可圆满处理的状态,那不就成了罪人?
所以此时无声胜有声,明哲保身。
而他之所以可以如此冷静,兴许是遭殃的不是徐立吧……,且又担心徐立的事会因此而被爆出,是以再三小心谨慎较为妥当。
他回到寝室,见到徐立没有被阿华推去餐厅集合,两个人在寝室里兴致勃勃地翻着一本书,乍看之下好像是一本杂志。阿家班长推门入内,便问他门两个为何可以待在寝室?其他弟兄都被赶去餐厅洗脑了,怎就让他们滞留。
「宋班说轮椅推来推去的很麻烦,就说要我们乖乖待在寝室不准出去。」阿华见到阿家班长进来,阖上杂志,有点尴尬地回应着。
徐立的脸上也有些不自然,可随及就转移话题,希望阿家班长不要过问杂志的事,「嗯、嗯啊,所以是发生甚麽事了?莒光课的时候就看到你怪怪的。」
可惜徐立的确不擅於掩饰,阿家班长一眼就看穿这之中的气氛,似在隐瞒甚麽,只是他没马上戳破,「到时候就知道了,大人们正在处里,你们呢,窝在寝室里没有做甚麽坏事吧?」他拿了椅子坐在徐立旁边,伸手摸摸徐立的脸。
「没、没有啊,怎麽可能……。」徐立被摸得很紧张。
「真的?」盯着徐立。
「真、真的。」
这会儿,转向阿华,「洪振华,你说,是真的吗?」
「……真的啦,班长。」
结果,这两个都不适合当卧底,演技奇差,容易坏事,只见阿家班长伸出大掌,一副索命讨债样,「哪!自己交出来,反正都要交出来,看是要我自己动手还是……。」瞬间,阿华把杂志迅速放到阿家班长手上。
「这是甚麽?」封面平凡无奇,一个陌生男人穿着不知道哪国的军装,而又彷佛不是制式的,「世界军装大赏?」阿家班长这般猜道,边说还边拿来翻看,结果……。
「靠,是写真!你们两个躲在寝室里看……。」他看着徐立,话锋一转,「你看我还看不够喔?想看我脱给你看啊,干嘛偷偷摸摸的看这甚麽写真?」
徐立的脸皮薄,一下子就泛红,但还是得解释,「那、那是阿华他老公拍的啦,里面的模特儿是他老公,亲自入镜……我,我就好奇,看一下而已。」顺便看那颗痣长在哪……。
这下换阿华不好意思,「对啦,班长,之前有聊到拍照,我就提一下森哥的作品……,放假时就去拿来给他看,他还说……。」眼神瞟了一下徐立,徐利一看阿华的表情就知道不妙,直摇头猛摇头。
「说甚麽?」
「说他也想让你拍……拍拍看。」
说、说出来了!徐立整个人万念俱灰,这下子阿家班长不知道要怎样欺负他了,「说说而已啦……。」
「可以啊,宝贝也入镜吧?」没想到,是这样欺负的,直接拉徐立下水,而且还很感兴趣,又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可里头怎麽有两个男的,而且另一个男的裸体背影好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阿华伸出手指比着森哥,「这个是森哥。」
「喔?身材不错喔,满多毛的,而且……还不小根,还有一颗痣,哈,所以认屌比赛你不会认错。」
「谁、谁会去比这个……。」徐立傻眼。
「班长如果想拍,我可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