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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下午那一遭,徐立伤口本来接近癒合,准备可以全部拆线,却不料傻事一做,就名声在外。
晚上想要带着徐立外出散心,顺便买点小吃当晚餐,阿家班长去向护理站的值班护士请假,惨遭白眼兼拒绝。
没得谈,主治医师虽然比较客气些,也只是语气好一点的不答应,甚至还很柔和地威胁,「伤口裂开,如果感染了很不好,李先生,根据统计,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术後病人往往不是因为疾病,或是开刀不顺利,而是因为感染而死,所以我不建议您这样做,请让病人在院内好好接受照顾,如果情况稳定,我再让病人出去走走。」
以死要胁,拿徐立的生命来阻止他……,即使千百个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在放屁,也不敢去赌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里头有多少是没问题的。
这下真的是敢怒不敢言,「那、那这样,好吧,谢谢医师。」
临走前,他向医师确认徐立到底可以吃些甚麽食物,不能吃或喝些甚麽,问了一些细节後才放人。
仔细牢记每一个注意的事项,一面走回病房,对徐立摇头,「她们不让路。」
「喔……,没关系啦,应该是怕我又乱跑。」
「想吃甚麽我去买来也是一样,嗯?」坐在床边,低声问徐立想吃些甚麽,喝些甚麽,或是有甚麽想买的,甚至还可以帮他去家里取来那只史奴比。
徐立听到要拿布偶来给他,一脸不好意思,「不、不要啦……你、你快去买,路上小心。」
笑了下,在徐立额头上轻啄,「嗯,你看电视等我。」
然後就一脸洋溢着照顾自己心肝宝贝的幸福离开,他很开心徐立愿意让他继续陪伴在身边,也许辅导长的意思除了让徐立开心,也是让他能够宽慰。
看看时间,刚好到了该向连上回报的时候,他拨了电话给辅导长,顺便报告他的好消息。
一边面带微笑地说,一边走出医院,还险些没留神,差点被车擦撞。
他心有余悸,告诫自己不能有事,不然徐立没人照顾,在挂上电话後,来到停车场,按下防盗解锁,就听见有人在叫他。
「老李!」
这一声,唤得阿家班长心房一震,他心想应该是幻觉。
「哎!老李!」
随着叫唤声而来的身影,绕到阿家班长身旁,搭肩,「老李,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事过境迁,牵起过往多少事,事事如涟漪般看似唯美,却仍起伏。
转过身,认出声音也认出眼前的人,一个风采犹胜过去的男人,「是、是你……。」那个抛弃他和他之间多年情分,一句话抹灭彼此曾经的许诺,追随更加美好的理想而去的男人。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你、你怎会在这里?」
「来看病。」男人眼神从他乡遇故知的欣喜转微暗淡。
阿家班长微怔,「看病?怎麽了吗?」他疑惑,过去再一起相处的日子里,印象中的他是健康得无以复加,转眼几年後,打量气色,也的确有点不如从前。
以为是退伍後历尽沧桑使然,却没想到是病疫加身。
「癌症,大肠癌,好在是初期,现在吃药控制。」神情从黯淡转为稍稍的庆幸。
阿家班长原先担了心,此时却又想起过去,有些不是滋味,「嗯,那你好好保重,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老李……。」
「还有事?」驾驶座车门开了一点。
「我们……还有可能吗?」
把车门重新关上,阿家班长叹了气,虽有些愠然,可过了这麽些年,该释怀的也宣泄得差不多,再说,方才见到这人生中的过客,并无生起再续前缘的怦然心动。
语气很肯定地宣告将这段感情已经结束了。
「没有可能。」
「……好吧,那、那不耽误你,我、我先走了。」边说边缓缓後退,然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如当时情景,虽不见身影飒然离去之姿,可也不遑多让。
那时两人初遇,也是在军营,也是在连上,阿家班长还是中士的时候,连上某一梯的弟兄很大胆地在哨上对着当带班的阿家班长告白。
夜凉如水,在那一番恳切的表明心意後,身心皆暖。
暖得乾柴至燃点,浓情蜜意如烈火焚身。
两人都单身,彼此也不是没有感觉,在情意正浓时,就在下哨後,躲过安官耳目,窝去浴室里磨蹭,蹭得情慾浓、蹭得慾念盛。
他记得,两人一躲进浴室里的角落隔间,就迫不及待将彼此用入怀里拥吻,在激烈吻吮中急忙褪下对方身上的迷彩,直到裸了大半身体,互相握着两人的炽热套弄。
自己的黑jing粗管在漆黑中被吮含进暖热shi软的空间里,马眼口附近被圈舔得汁ye不断,若不是夜深人静,浴室里的回音大,否则他除了深喘粗吐的呼吸声外,还会有被吸吮得有些忍不住的yin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