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刹。”
“真的?”辛潇其实不是很了解南刹作为江湖邪教,多年前在江湖的所作所为,不是很触动,换成任何一个江湖中人,便要大惊失色了。
几十年前,江湖大派曾经集结数次围剿南刹,南刹却没有因此灭派,完全是因为派中修习的连息之法,阴毒霸道,能将对战的敌方内力吸干,不过如果对方内力高深,则需要几个人一起,否则容易爆体而亡,但即使如此,也是南刹趋之若鹜的禁术。最后车轮战之下,南刹不得不送出求和书,将连息之法当众毁去,并将会此法的弟子全部废去功力。
何落将往事道来,有些感慨道:“当年我娘亲与姨母过目不忘,年仅十二岁,我祖父让她们把秘籍背下来,蛰伏一段时间后再东山再起,偷偷修炼,却没想到不等我娘亲和姨母把功法都默出来,便走火入魔。”
“师姐你从来没和我谈过你的娘亲。”辛潇有些心疼道:“你娘亲是去世了吗?春谷的厨房和隔壁锁着的那两间屋子,是你娘亲住过的吗?”
“是的。我娘亲和我姨母是双生子,祖父去世后,她们便约好不再默写连息之法,之后跟着师父修炼,她们十五岁那年,我姨母在睡梦中自动练成了连息之法,她自己却不知道,原来她的体质非常适合练习此法,她在与我娘亲对练时,一时没控制住,将我娘亲的内力全部吸去。”
“我娘亲误会她是自己私下偷偷修炼禁术,一气之下带煞影卫出走,就是阿翼的爹娘,在江湖游历,春谷就是她们暂居地之一,虽然只住了几个月。她直至去世再也没有回南刹,和我姨母再见。”
辛潇见何落情绪低落,不想再问她的身世之事,她娘亲没有在春谷一直住,想必后来发生了别的事,否则二师姐和三师兄不会十几岁就在江湖漂泊。
“师姐~别难过......”辛潇抱着她胳膊,安慰道:“现在你和你姨母还可以见面的。”
“嗯,我后来和阿翼去了南刹,把我娘亲写给姨母的信交给她了。我娘亲其实早就原谅了她,只是世事无常,不能亲见。不过幸好我姨母终于不用背负一生愧疚。”
“那就好。”辛潇放下心,想了想,问道:“那师姐你和三师兄八月就是去南刹和你姨母过中秋吧?”
“是啊。姜涯与我们互不相见,因此每年八月都是我和阿翼从楚门去南刹,她便从南刹去清派,我们从南刹出来去清派,她便去各处采药,再回南刹。”看来姜涯的存在给了她很多乐子,何落神色稍缓,“这次是小泽派去寻鬼虫的医徒不小心与她撞上了,被她胁迫才道出任务单子,这才赶到清派来找我打架。”
“原来是这样......”辛潇了然,气呼呼道:“我听泽姐姐说,解药做了十份,五份三阶的给了无生庄,师姐你知道不,这无生庄可霸道了!我和他们几次对上,哼!”
“我都听说啦!”何落夸她:“你在连刀盟那一场比武,姬长老可是念了一个月!听非程母亲信里说,你使的正是双刀掠影,姬长老又是欢喜又是遗憾,不能亲见你用她的成名招式赢得比武,还突破了四重。小师妹真棒!”
“那是!”辛潇高兴道:“那王谋做了我两次手下败将,丢人!”
“曲丰山之事,师父也写信详细告知我了。”何落附和道:“沁环是我们楚门之人,打到沁环头上来,就是与我们楚门作对,待毒蚕一事了了,此事响翎庄和我们楚门必定要找他无生庄辩个清楚!”
何落与辛潇夜谈良久,不知什么时辰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辛潇因为想着要看引月剑,还要何落给她拿秘密武器,一早便醒了,洗漱完毕,一大家子人在正厅吃早饭。
姜寻不再害羞,围了饭兜兜团在她娘亲怀里乖乖吃肉包子,晶亮大眼扑闪扑闪,一会瞅瞅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辛潇心里直呼好可爱!
吃完饭,姜涯派人来接姜寻,因着何落嘱咐过她这期间万事都听涯涯姨的,这些天都乖乖过去,但今天有新来的潇潇姨,据说要和那个非程对练剑法,姜寻便闹着要在一旁看,不愿再去姜涯那边。
姜涯气得亲自杀到湖心苑,只见苑前空地,一银一黑两条剑影,对战正酣。
宝贝寻儿正坐何战翼肩膀上看得直拍掌,姜涯气得脸都歪了:孩子坐那么高,离那么近,也不怕剑气伤着!
虽然有何落在,这事绝不可能发生,但姜涯与何落相争多年,自动就把何落和何战翼划成带孩子方面的弱智。
待辛潇和钟非程对练结束,姜涯黑着脸走过去,辛潇终于得见这位江湖人称恶涯女的前清派小掌门,她与姜泽是姨表姐妹,长相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气质绝然不同,姜泽眼神柔和,唇角带笑,姜涯的眼睛也很大,却有一股鬼气,此刻冷着脸,恶狠狠地盯着她们几个。
“呜哇......”突然何战翼肩上的小丫头说哭就哭,泪洒何战翼头顶,抽抽噎噎地道:“寻儿......嗝......就是想看......比武......涯涯姨......嗝不要生气......”哭着还打起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