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闹这一顿,辛潇只好在快速吃完早饭后,又去洗了个澡,收拾完毕已是巳时,阳光正好,微微有些秋风,她这几日要去学骑马,但还没有骑装,便打算上午先去街上买两身,钟非程对定城非常熟悉,自然做她的向导。
辛潇选中一身耐脏的黑色骑装,当下就在店里换过,又把头发都束起来,从换衣室走出来。
“小师妹这一身,要把骏马都迷倒了!”钟非程看见她,眼睛一亮,笑yinyin地拉着她转身,又冲她挑眉。
辛潇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大庭广众的不好发作,闷闷的不理他,只对店家说:“把我换下来的衣服和另一身包起来吧。”
结了帐出来,钟非程又赶着马车带着她从北城门出了城,来到定城北的马场。马匹是重要的资产,因此定城的马场都直接由盟中控制,负责定城北马场的正是钟非程的大哥钟方杭,钟非程小时候经常跟着来玩,因此与管理马场的弟子都非常熟悉。他把马车在门口一停,便有弟子上前来把马车领走了,他熟门熟路地领着辛潇去马厩,给她介绍。
马厩里有几匹性格温顺的母马,钟非程让辛潇拿着胡萝卜一匹一匹喂过去,再选出两匹来,跟随的弟子领出来装上马具,辛潇这才发现自己第一次骑马为什么那么痛苦了......没有马具还骑那么快,大腿不磨才怪呢。
接着就是讲解,上马,辛潇轻功不错,很轻快地便上去了,等她坐好,钟非程拉住缰绳领着她在场地慢慢地走了一圈,一边告诉她骑马的要点,和马如何交流。
从慢走到慢跑,再加速,如此练习了数日,辛潇顺顺当当地学会了骑马,这几日天气都晴好,楚祺和钟非程轮流来陪她练习。
当然白天练骑马,晚上也不能松懈,辛潇家里的这两匹骏马太过诱人,纷纷表示让她任意挑着骑,导致她这几日都是腿微开着走路的,奇形怪状,羞得她对着钟非程连掐带咬,钟非程直呼冤枉,为什么只打他一个。辛潇掐着他:“都是你起的头!不打你打谁!不许上树!”
第六日下起了秋雨,不便出门,三人躲了个闲,吃过中饭在廊下聊天。
“上午收到了师父的回信,他也觉得我跟着你们去江南较为妥当。”楚祺拿了信来,又道:“潇儿这几日学马也差不多了,雨停之日我们便动身离开定城吧。”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辛潇拿了张地图,展开来看路线。
“从定城南下,先是康阳,是四宫的地界。”楚祺修长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一座大城,介绍道:“四宫虽分开立派,但其实领地相距不远,分别在康阳的四个方位。”
“那从定城过去,需要多久呢?”
“不着急的话,马车大概十四五日。”钟非程在一边接道:“只是这中间基本没有大城了,因此得住小城客栈,有几日估计还要宿在外面。”
“那我们这两日除了练功以外,还要收拾行囊,准备干粮用具。”辛潇筹划起来:“到了康阳再呆几日。我上次从韶城去门中,还没去过这里呢。”
“上次咱们是绕过山城,直接过祁江,直奔林城,没有经过康阳城。”钟非程拿手在地图上划了一条路线,“山城是五庄的地界,山城多山,盛产玉石,可以买到很多很便宜的珠玉首饰。上次我们急着赶路,也没有好好逛逛。”
“太好了,我们好好逛一逛,可以给师母和林师姐她们买!还要给我娘亲买~”辛潇撑着头,回想一下:“山城再过去便是韶城了吧?”
“对,从康阳去山城大概十一二天,山城去韶城也是十一二天。”楚祺算算时间,“我们快的话十一月底可以到韶城,最迟腊八。”
前几日卓宇和卓曼从主城回来,来属院拜访,下午就启程离开定城了,说是在主城要办的事已经办完,要去清派求取一味药,今后有缘再见。结果辛潇和楚祺去马场练马了,没有见到,甚为遗憾。
三人从定城出发的那天,雨后天晴,空气清新,辛潇心情又不舍又期待,楚婶和楚叔本打算送到城门,被楚祺劝回去了,钟非程留了一封信让定城的弟子带回内城。
北方秋天很短,今年已经算是长的了,秋雨过后马上转冷,去往康阳的路上,只有一些小城,有几晚还宿在马车和农家,风景渐渐萧条,等到达康阳城,已是十月初九,路上除却松柏,已无绿色,偶有几日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幸好三人都不怕冷,宿在马车里倒也新奇。
那天正好赶上下雨,路上不是很好走,楚祺便把马车赶到一处林子,找了一棵大树歇下,三人分工,楚祺去饮马打水,钟非程去找兔子洞,辛潇把干粮拿出来准备好,又坐在马车车沿上看之前姬风筑给她的刀谱,这刀谱她出门以来时不时翻翻,那天与王谋对战,她灵机一动使出双刀掠影,现在想来,虽然没有正式开练,但却在脑中无知无觉演练了好多遍。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幕垂下,落在头顶的树冠上,再从缝隙中洒下,已经没有很大,辛潇干脆砍了两根稍弯的树枝,当成双刀,在林中一处稍宽敞的空地演练起来,竟然无比顺畅,最后一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