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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奔腾卷起黄沙滚滚,郭传贤身着银白铠甲,揽抱晕厥的父亲郭崇岳跨坐马上,来到山石底下,郭传贤抱着父亲纵身下马,连拖带扛把郭崇岳高壮身子拉到荫凉处,见父亲郭崇岳左臂汨汨渗血,着急的手扶郭崇岳後背,另手脱除郭崇岳身着的铠甲,露出底下的深褐麻衫,血渍冒满深褐麻衫左袖,晕染一片深黑。
郭传贤英雄气概的额头渗汗掺入泥沙,头盔底下的面容忧心如焚,皱眉咬牙伸出双手躺在地上的父亲郭崇岳胸口,揪起深褐麻衫使劲扯开!
啪!的一声!深褐麻衫领口扭扣绷落,麻衫朝两侧敞开,露出郭崇岳健壮饱满的胸肌。
只见父亲郭崇岳雄浑胸肌如丘陵起伏,满布细麻粗硬的黑毛,ru头两粒深褐圆凸,袒露在敞开的粗麻衫里。
郭传贤额头冒出冷汗,咬牙使劲把父亲郭崇岳的上身抬起,揪着粗麻衫的袖口扯落,脱掉深褐麻衫,郭崇岳的上身赤裸的露出来了。
郭崇岳身为沙场老将的身子庞然大物一般粗壮肥满,黑毛遍布如熊,手臂肌rou浑厚结实,左臂划出冒血刀痕,郭传贤盯视父亲手臂刀伤,着急万分,欲寻包扎之物却不得其果,毅然决然蹲坐父亲身旁,挺直腰杆,两手揪住胸口铠甲掀高,穿过脖子穿过头脱掉铠甲,露出底下满是灰土的深蓝布衫。
郭传贤把铠甲朝身旁扔去,两手抓起深蓝布衫衣领朝左右扯开!站直起身脱掉深蓝布衫扔到一旁,露出皎洁如雪的白麻底衫。
郭传贤飞速抓住白麻底衫衣领朝左右扯开!健壮结实的胸rou裸露出来!郭传贤轮流把白麻底衫脱出两袖,脱掉整件白麻底衫,上半身都露出来了!
郭传贤紧实饱满的胸肌线条分明,渗满滑亮shi汗,ru头两粒深褐颜色紧致细凸,手臂肌rou壮实浑厚,上半身皮肤呈现浅米色泽,肤况光滑无毛,仅於肚脐之下,细细麻麻冒满绒状黑毛,郭传贤手拎白麻底衫使劲撕扯!只闻撕!的声响!白麻底衫顿成细碎布条!
郭传贤连忙蹲至父亲身旁,将白麻布条包扎缠捆父亲郭崇岳冒血左臂,将父亲揽抱入怀,取出腰悬铁壶,旋开壶嘴,将铁壶凑入郭崇岳嘴边把水灌入!
郭崇岳浓眉深锁,双眼紧闭,咬牙切齿,状甚痛苦,满面胡渣沾土,被水泼及,滴满水渍,清水灌入郭崇岳嘴里,呛得郭崇岳皱眉而醒。
“这.....”郭崇岳正要起身,左臂却突然剧痛,便又倒入儿子郭传贤怀里,”.....这是哪里!贺州城怎麽了?”
“父亲.....”郭传贤咬牙望着郭崇岳,眼眶含泪,哽咽而道,”....贺州城破,孩儿见父亲身受重伤,便携父亲逃出生天!”
“你!”郭崇岳浓眉紧蹙,怒瞪凸眼,挣扎从郭传贤怀里起身,忍不住左臂剧痛,闭嘴咬牙苦忍片刻,怒视郭传贤悔恨低垂的脸,气得发抖,缓缓抬起右手,啪!的一耳光掌掴郭传贤!
郭传贤被打得歪倒在地,手扶脸颊,愧不能当,跪落在地,朝父亲郭崇岳俯趴磕头,高喊,”孩儿不能使父亲尽忠,然忠孝不能两全,望父亲勿怪!”
“你.....”郭崇岳手臂高抬颤抖,怒目而视,半晌,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败军之将罪名难逃,然今要务,乃速报京城,以防宋军直捣黄龙!”
郭崇岳语毕,挣扎起身,郭传贤搀扶父亲上马,父子共乘黑马急驰往京城方向。
话说京城之中,皇帝久不上朝,今却召集群臣商议,九龙廷上,群臣就位,议论纷纷。
“据闻贺州城破,镇远将军郭崇岳弃城而逃....”太宰朱传福凑耳於兵部尚书王腾方耳根道,”....可有此事?”
“这.....”兵部尚书王腾方暧昧而笑道,“无事能瞒得过太宰眼底,然太宰必已听说户部尚书李大人为求援兵,反遭纳妃之事.....”
太宰朱传福神秘的望了兵部尚书王腾方一眼,两人吃吃笑了起来,满堂朝臣尽皆闲聊,哄然纷纷,突闻尖细声音高喊,”皇上驾到!”
群臣倏然闭嘴,鸦雀无声,只见朝廷屏风後头走出红衣太监,手持拂尘,威风凛凛环顾四周,群臣见状,便都俯趴跪地,齐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几名青衣太监簇拥皇帝走出屏风,皇帝身着鲜黄龙袍,铭黄珠冠底下胖大圆脸抹满雪白胭脂,唇点朱绦,走到正中躺椅,便就歪坐下去,Yin阳怪气喊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群臣正要起身,却见屏风後头走出绿衣宫女数名,簇拥一名身材高大却着桃色箩纱之人而出,定睛一看,那人却是户部尚书李云甫,头戴翠玉凤冠,半透明薄纱底下身影幢幢,似裸非裸,群臣倏然一愣。
李云甫凤冠底下满面通红,走路姿态状甚扭捏,被宫女们推着挤往皇帝身旁檀木椅边,一把压坐椅上!
“唔!”李云甫眉头紧皱,咬牙似有苦忍之貌,抬眼见底下群臣目瞪口呆,倏地绯红双颊,不禁低下头去。
“今日召集众卿,意在宣布纳妃之事,”皇帝慵懒的打了个呵欠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