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什么尖尖细细的东西，楚星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方昇停好车子，正要解开他的安全带，就发现楚星骤然睁开眼睛惶恐的看着他，他心脏也跟着咯噔了一声。
楚星捂着胸口心有余悸，他还沉浸在刚刚的噩梦中，没有听到方昇的问话，五年前经历的真相仿佛就着这个梦掀开了冰山一角，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梦里的两个人正在给他纹身，那个洗也洗不掉的纹身……
“楚星，怎么了？”方昇推着他的手臂，担忧的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楚星这才反应过来，抹了把脸，摇了摇头“没事，又做噩梦了。”
方昇感觉周身发冷，尽量克制的上前把楚星圈在怀里，安慰他“别怕，我在这呢，乖。”
楚星靠在方昇怀里依偎了一会，等缓过来那阵心悸的劲，心情也好了不少，他亲了亲方昇的侧脸，笑着说道“没事了，回家吧。”
……
从那天之后，楚星开始频繁做噩梦，而且梦里的所有情节都像是一个连环，每天都是那间地下室，所以的画面都是以片段出现，从纹身开始然后是虐待，有人拿着鞭子抽的他鲜血淋漓，然后扔下他一个人在地下室冷的直打哆嗦，梦里的情节都太过恐怖，导致楚星这几天有了厚重的黑眼圈。
方昇很担心他，特意去托人给他买了些助睡眠的熏香，他用了之后确实舒服了不少，噩梦也不在来的那么频繁。
这些天梦里的事情他记的最清楚的就是那间地下室，他在上班的时候把地下室的构造图给画了出来，可是仅凭着这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就推断出具体位置在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关于他当时到底是被谁害了，楚星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动用权限查看了自己之前所有卧底的记录，也没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他只能盼望着那个梦能带给他更多的线索。
这天楚星洗完澡正躺在床上刷手机，方昇的电话响了，他给人拿去浴室
“你看看有人找你。”
方昇接过电话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宿地还是M国，他给挂断了“应该是打错了吧。”
“好吧。”楚星转身往回走，接着就听见被挂断的电话又开始响起了第二遍，这次方昇接了，可仅仅不到五秒钟，表情就rou眼可见的变了，楚星有一种类似于动物类的直觉，他莫名觉得这样的爱人有些可怕。
“喂，有事吗？不要来找我。”
“跟你没关系，我现在很好。”
“再见，别让我在这看见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方昇挂断电话揉了揉眉心，接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温柔的走过来抱了抱楚星，然后把手机扔在书桌上，抱着他躺到了床上。
“刚才那是谁？”楚星问他。
“一个之前闹掰的同学，现在还想回国来找我，我刚才态度不好，有吓到你吗？”
楚星摇了摇头，暂时信了他的说辞，只是他想不到一向在外喜怒不形于色的方昇，是谁会让他控制不住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暴戾的情绪。
“之前闹的很僵吗？”
“有……有那么一点，宝宝，没吓到你就好。”
“我哪有那么脆弱，倒是你，你这态度更让我好奇你和这位同学发生过什么了。”楚星实话实说，他不了解方昇的过去，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前任和初恋，就此引出这个话题也是想方昇能和他说一说。
“我……”方昇当然不能说，可他又不想编出谎言来骗楚星，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脏都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他不想让楚星知道那个人的存在，更想让那个人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宝宝，相信我好吗？这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永远爱你。”
“我当然相信你。”楚星哭笑不得，此刻的方昇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着爱他，也许他应该给这人一些时间，让他慢慢向自己敞开心扉，他还不是没有把这些天噩梦里的场景告诉方昇，他们都需要给彼此时间，坦白和接纳。
……
这天楚星正在上课，百无聊赖的窜到了隔壁李成的班级，李成正带着学员负重跑，看见他朝这边走了过来，这小子自从那天之后有好久都没来找自己，每天在学校遇上了也就是打个招呼就有，楚星连和他说两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喂，你这几天什么事啊，这么忙？”
李成挠了挠后脑勺，他这人本来就不擅长说谎，而且一想到楚星和那个混蛋在一起，他就心里别扭，怕自己万一真的说漏嘴，刺激楚星想起来那些事，他就真的万死难辞其咎了。
那些痛苦的记忆，他虽然只一知半解，可清楚那对他老大来说绝对是灭顶的打击。
“我这不上课吗？这几天下班回我爸家了，他念叨着想我，又催我找对象，烦都烦死了。”
楚星止不住笑他，捏了捏李成的胳膊“我说你们班那个小崽子不是总偷看你吗，我看他长的也挺帅的，要不你就收了他吧，我看那小子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