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外婆旁边那个总是不怎麽开门的房子里面住的是进哥的奶奶,这几天我还奇怪怎麽老不见开门,都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这老人似乎很奇怪,天天躲在里面不愿意出门与人交流,外婆他们就在隔壁天天这麽热闹,她也不过去串个门。
父亲敢随便叫进哥去跟我们一起吃饭,是有原因的,舅妈跟进哥的母亲是一个村的,两人还是发小,两人关系一直都特别好,只是我平时都在学校,很少注意大家的关系而已,今天舅妈说了我才知道这事。而且今天野猪的事情父亲也跟她说了,她见父亲给进哥送药酒过去,特地交代了父亲要请他过来一起吃饭,舅妈似乎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出门的时候都给我们交代清楚了。
我见进哥为难,笑着对他说:“进哥,舅妈说了,奶奶的饭也做好了,你可以给她端过去”。
进哥知道他母亲跟舅妈是认识的,见这麽客气也就不再坚持。
进哥到了我们那边,舅妈已经准备好了几个菜了,全是野猪的内脏之内的,还有红绕肉,不得不说舅妈的厨艺真的很不错,我有时间一定要找他学学,这几天吃习惯了舅妈做的菜,想想父亲以前做的菜我瞬间感觉再也吃不下去了,我必须要把舅妈的厨艺学会。
舅妈叫我们先吃,她拿了个碗装了不少菜,然後又拿了个碗去我们那边的锅里装了点米饭,因为我们现在吃饭太热闹了,就一个锅肯定不够用,我们家现在不开火了,自然把锅拿过来一起利用上,不然容易生锈。
舅妈装好饭菜,自己就送过去了,进哥本来想站起来去送,舅妈让他坐下来吃饭,进哥也不再坚持,对舅妈送去一个微笑,表示感谢。
父亲今天似乎对进哥有点另眼相看的感觉,非要拉着他喝酒,进哥挡不住大家的热情,跟着也喝了起来,但是他酒量明显的不行,每次都是小口小口的喝,大家也不介意。舅舅和外婆往我碗里夹了一大堆菜,自从来他们家吃饭开始,父亲吃饭就轻松了很多,已经不用再关心我吃什麽了,我吃着碗里的肉,现在居然对荤油一点也不反感了,相反的觉得特别香,而且我现在是属於吃得多,饿得快的那种,我低着头猛吃肉,偶尔的听听他们聊天。
舅舅似乎听舅妈说了上午的事情,而且似乎对进哥家里的事情很了解,喝完一口酒後,突然问进哥:“小进,你们家那二叔还这麽欺负着你们麽?”
进哥见舅舅突然问他话,有点紧张的回了句:“祝叔,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自己处理的”。
忘记介绍舅舅了,舅舅叫:祝浪,今年37岁
大家刚才酒已经喝开了,父亲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平时他对村里的八卦从来不上心的,进哥这二叔他虽然认识,但是他们的家事就不清楚了。
父亲问舅舅:“他这二叔是怎麽个情况,哥,你给我讲讲。”
舅舅见父亲问他话,就没理睬进哥,一脸气氛的说:“我也是听我媳妇说的,他这二叔真不是个东西,小进的父亲走後,从他奶奶手里把家里的土地都骗到自己手里去了,他奶奶思想也顽固,自己没了老伴,大儿子也没了,就把所有希望全放在他二叔身上,觉得这老大没了,这娘俩保不准哪天就带着他们家的家产跑了,硬是一分土地也没给他们留。这些年他二叔以租赁的方式把土地给他们娘俩,自己每天游手好闲的坐享其成,自己拿了好处还到处挥霍,还把个老母亲丢给他们娘俩,还厚颜无耻的对外宣称土地都给了他们娘俩,自己没种土地,母亲必须要给他们抚养。”
舅舅说完突然好像故意加大了嗓门:“而且他这老母亲明知道他们娘俩的辛苦劳动全被二叔给霸占了,把她老人家丢给他们娘俩明明就是不想管,她却由着他这宝贝老二也不站起来说句话,这次这个拆迁款和将来赔偿的房子也全给了老二,你们说这不是把他们娘俩逼着往外赶吗?你们说这人啊,谁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心理怎麽还没有个数呢,这真要是被赶出去了,我看将来这老人家也进步了他家的门,这麽明显的把老人丢在外面,真要是有孝心自己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怎麽就没见给自己老母亲送一块呢?你们说是吧”
舅舅这话明显是说给隔壁的老奶奶听的,虽然隔了个外婆他们的房间,但是肯定能听见,不一会儿,对面马上传来了摔碗的声音。
外婆也听见了,凶了下舅舅:“你个缺心眼的,别人的家事你这麽大声干嘛,让人家听见将来他们娘俩怎麽面对她老人家”。
舅舅本来就是个热心肠,这种事情他打抱不平是正常的,其实外婆听了也很气愤,骂舅舅只是想给舅舅一个台阶下,省的等下进哥听了怪舅舅多事,大家放不下面子。
进哥在旁边听舅舅突然大喊,但是完全没有责怪舅舅多事的意思,他眼里也满是愤怒:“祝叔,谢谢你的好意,我跟母亲这些年已经把这些事情看淡了,这些年母亲有任何好吃、好喝的,都是第一个给他老人家吃,家里的活从来没让她干过一点,他这麽由着二叔欺负我们,我们也忍了,这次拆迁我们家本来是可以分一套房子的,可是奶奶全给了二叔,她这不是变相的赶我们走吗?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