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过就只是一个任务罢了。
明明不过就只是逢场过戏的人物而已。
明明不需要在乎,但失去掌控的感觉果然还是很郁闷。
我穿书了,附赠一个要我完成任务的系统。
只能说相看两厌。这任务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一攻多受文,我的任务就是完成原作剧情,践踏他人尊严上位。
虽然是挺有意思的,但我真的不喜欢下药这种手段。
征服、支配别人哪需要这种手段?但为了符合原着需求我做了。
我攻略的第一个对象,是学校的学长。
看过原着,这位学长似乎是一个愿意为爱付出所有的类型。
换言之,就是恋爱脑。而且是能配合原着攻使下药手段的恋爱脑。
我其实不太喜欢这种类型,所以自然也不把对方放在心上,用了即使是原着攻也没尝试的调教。
嘛,真的是为爱付出所有的类型啊,明明根本不是被虐狂,但只要是我下的命令都会羞愤的忍受,然後对自己居然能从中获得快感感到讶异。
出乎意料的,看着对方隐忍的模样,或是哀求的姿态,真的挺美味的。
但不知道为什麽,恋爱脑学长在经过情慾煎熬之後居然能拒绝了我要他给朋友下药的命令。
我很吃惊,感觉这个人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
不过也无所谓吧,顶多就是勾搭上学长朋友的难度高了一点而已。
至於不听话的奴隶,不要也罢。
反正我也从没把书中的人物当成真人。
後面的攻略进度很顺利,受二把他哥哥受三献给了我。我只需要再三个人就攻略结束了。
不过,恋爱脑学长现在过得又是如何呢?
应该非常难熬吧,在原着里面,结契的仆从一方对主人的依赖度非常高,而我跟他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他应该无法拒绝我才对。
我恶趣味的让受二打电话给恋爱脑学长,我很好奇他听完之後会做什麽。
他会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向我求饶?
毕竟连他的朋友都无法摆脱灵契的支配,连自己的尊严都不顾了。
结果後面的几天,恋爱脑学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消息。
我感觉自己有点丢脸,决定不再管他,反正很快我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这个世界的任务可以说是六度分隔理论的延伸。
以恋爱脑学长为跳板,最终钓到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帝王。
在攻略帝王之前,必须先认识在Jing神病院昏睡不醒的受五。受五是这位帝王的私生子,我只要跟他结灵契,就能让受五醒来。
而为了接近Jing神病院,必须利用受三的人际圈,Jing神病院的副院长受四。
但我根本没想到,在我抵达受五所在的单人病房之前,我会先在另一间禁闭室见到恋爱脑学长。
怎麽可能会有这种事!
我只能傻傻的看着被绑得动弹不得、发出受伤野兽嘶吼声的恋爱脑学长。
虽然他现在的鬼样我不应该认得,但签订灵契的主人那一方,是可以掌握仆从那一方的位置的。
虽然我根本没有特别留意恋爱脑学长的位置,但距离都这麽近、我都转过头看了,在见到那家伙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契约的呼唤。
怎麽可能?我不明白,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为什麽总是把自己保持得乾净的人会以这麽脏乱的样子住进Jing神病院?
我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全盘脱离了掌控。
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询问受四这人为什麽会在这里。
副院长皱了皱眉,感觉不是很想透露病患的隐私,但最终还是回答我,这名患者与结灵契的对象分开了。
「哦?他是明知道自己进来後会变成这副德性才进来的?还是被其他人强迫进来的?」
话一说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竟然隐隐无法控制自己情绪,这话说得实在不够得体。
但副院长并没有想那麽多,只是跟我一同注视着在禁闭室里的人。
「这名患者他是主动求诊然後自愿进来的,他……应该独自一人忍了很久,毕竟第一次会诊跟刚住院的时候,他还能平静的交谈。」副院长停顿了一下子之後接着说:「但进到禁闭室之後他就失控了,虽然我们早已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想过反应会这麽激烈。」
「怎麽说?」
「这名患者只有在进入禁闭室之後才会疯狂地嘶吼与挣扎,但一旦离开禁闭室,就会非常沉默,我们只能从他咬紧的下颚跟手掌内侧的指甲痕迹判断他在忍耐。」
副院长跟我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直到我们离开,他才说出了下句话。
「……只有在禁闭室里面,我们才能见到患者到底活在怎样的痛苦之中。」
当我离开Jing神病院,走上回家的道路上时,我心中涌起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