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饭店,肖宇在前带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附近高矮不一的建筑笼罩在迷离的朦胧状态里,李铁峰随在年轻人身后,警察的本能令他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却因为夜色降临,一片模糊,什么都瞧不清楚。
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呢!
“不,”肖宇倔强的说,“我不放。”
“小宇,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李铁峰“哦”了声,不再问什么,开始仔细品尝烧烤食物的美味,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惊讶与希奇。
东西很快便端了上来,虽然表面看起来不甚美观,吃到嘴里却是又香又辣,咸麻适口,回味无穷,李铁峰到过的大型酒店不记其数,能令他艳羡的却屈指可数,一个地处偏僻的小小饭店竟然可以把简简单单的食物做成如此的美味,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因为这里的人没钱交清理费。”
似乎看电视剧看得入了迷,老板娘只是摆了摆手,应了声“恩”。
昏暗的楼道里根本没有照明的设备,摸索着一个个台阶的往上走,沉重的脚步声在这样寂静的氛围里显得尤其响亮。
“快给我们烤十串鸡头,还有两条鱿鱼,多放点香菜和圆葱啊……再来四瓶冰镇得带冰茬的啤酒,快点啊,都把我给饿死了。”
“这里的厨师是谁啊?做的东西很好吃……”他禁不住好奇的问。
李铁峰被她瞧的多少有些尴尬,为掩饰窘态转头轻轻咳嗽了几声。
“在我们这里买什么东西都可以先赊着,以后有钱了再给的,快来吧!”说着话,也不管李铁峰愿意不愿意,拉起他的胳膊便兴冲冲的走向这家不知名的小店。
“老板娘,老板娘……”还没进门,肖宇已经大声喊了起来,
按照他的指示,车子行驶到郊区一居民区,由于道路狭窄,两旁胡乱的堆放着杂物,李铁峰只得招呼肖宇下车步行;这里脏乱的环境就如那些蹲在周围群众的好奇目光一样,令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肖宇啼笑皆非,摆了摆手,呵呵笑着:“别误会,老板娘,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来喝酒的。”
李铁峰点了点头,两人一先一后走进楼道。
不大的屋子里,破旧电视机播放着港台肥皂剧,一位徐娘半老,略带点媚态的女人正磕着瓜子,看见肖宇和身着警服的男人走进来不由得楞了楞,站起身来,问道:
“不是,”肖宇眨了眨眼睛,说:“我家在里面。”
正是傍晚饭口时间,不大的小店里除了他们这一桌,居然空空落落,再无其他客人,显得非常的冷清;老板娘无事可作,便又双脚搭在柜台上,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对于生意这样冷静的现状倒也没有丝毫在意。
“……”
“厨师?”肖宇刚将块鱿鱼塞进口中,闻言楞了楞,“哪里有什么厨师啊?店里店外就老板娘一个人。”
酒足饭饱,李铁峰从皮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肖宇急忙拦住,说道:“讲好了是我请你吃饭,怎么能让你花钱呢?”回过头冲那老板娘大声喊道,“老板娘,多少钱先记着,下次来再算…”
转过一条巷道,肖宇引领他来到一栋旧楼前,指着某处窗口,说:“那就是我家,叔,进去看看吧。”
肖宇及时的说:“老板娘,快去准备啊,我们都饿的受不了啦!”
“哦?”女人眼神如丝,飘过李铁峰的身上,笑道,“这样啊,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警察朋友?还是个当官的呢。”
说话间,抱得却是更紧了。
肖宇恋恋不舍还想往他身上靠过来,被男人一
李铁峰手足无措,在这样的环境里自己要是摆脱他弄出更大的声响惊动了楼里的住户那可糟糕了,当即沉声道:“放开我。”
走到二楼的缓台,冷不防肖宇停住回身一把搂住男人的腰,李铁峰下意识的往后一闪,年轻人却抱得更紧,整个人几乎是膏药般的贴在了他的身上,脑袋埋在李铁峰的胸前,梦呓似的轻声说: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抛了个媚眼,扭了扭她那自以为不输少女的“小蛮腰”,看得李铁峰差点连昨天的饭菜都吐出来。
八 楼 道
九 朋 友
“这里就是你家?”他忍不住边走边问。
李铁峰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是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么?怎么请我吃东西?”
“好的,”女人应道,“我这就去……”
随处可见的臭水沟,盘旋飞舞的成群苍蝇,扑鼻而来的是那种搁置了许久已经腐坏了的东西的难闻气味,和市区的干净.整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简直判若两人。
“叔,我想你,想你,想你……”
拐过一条条同样脏乱的巷道,肖宇忽然指着一家牌匾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的小饭店兴奋的说:“叔,我请你吃点东西吧?这家烤的鱿鱼和鸡头非常好吃呢,你一定没有吃过……”
“这里怎么会这样埋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