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这位辅导长在半天内就问到政战官的小孩在哪家医院住院,并且跑来问我是否要一起前往,我说:「啊?为何?」那是你上司又不是我的,再说我跟过去,那家伙如果发神经的话,不就东窗事发?
所以我拒绝,帮他签了外出单,「只是外出喔,要不要外宿啊?」
「外宿单应该营长不会签吧?」
「啊,随便啦!」签好後拿给他,他就小跑步的跑去车棚骑着挡车往营部去,还差营长的批准章就可以放出去了。
下午时分,日头正艳,弟兄们在外头草皮上着静态课程,我站在穿堂伸懒腰,顺道一觑那位正在讲课的班长,认真地讲解卫哨勤务……,这听到都快烂掉了吧,再说用讲的也未免太无趣。
我晃过去,抱着被连上弟兄厌恶的风险,「王班,找个Yin凉的地方让他们实际Cao作整个流程,用讲的太无聊了,等等我找个人验收一下。」我瞄了下队伍,李班不在。交代完毕後,回到川堂去看卫哨班表,……李班在当带班,嗯,去巡一下。
约莫过了十分钟,我拿着车钥匙再度回到上课地点,叫了我一、两个我还想得出的名字,稍微验收一下,主要是流程是否顺畅,以及动作的俐落程度,其他细节就不勉强,除非是有摸哨查勤的消息,才会积极要求大家。
「嗯,好,可以,王班,等等提早下课,太阳有点大。」
王班点头应诺,我去跟安官说一声我的行踪,免得找不到我,然後就踩着我跟安官借来的脚踏车上去巡哨。
这其实是自找苦吃,烈日当空的时候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说到底还不是那个李班让我心里不踏实,害我不得不如此。
前两个岗哨还不错,在标准以外的距离就发现我,人就在岗亭外等候,不过呢,看到我的出现都是一脸惊讶,险些勤务动作吃鳖,「别紧张,我很难得来一趟,别让我失望。」
所幸,还算熟练,而我也不会去考甚麽暗号口令的,摸哨比较好玩。
尤其白天摸哨,趁其不备的成就感比较大。
於是我下一个哨所就要玩摸哨,而我推测李班应该在另一边的侧门哨,至於营门哨就不过去了,刚在远处看了一眼,还算Jing壮。长官进出最多的营门哨,想放空也不太可能。
我们连上驻守的都是门口,除了营门比较特殊外,其余的都有前後哨,哨长佩弹,哨兵配枪,忙进忙出的是哨长,通常是新兵在担任,资深一点後就拿着枪在路障旁站个三七步发呆等哨长指示拉铁链、开路障而已。
欺负新兵胜之不武,老兵应该不怕摸,所以目标锁定带枪哨兵,任务是抢枪,哇,想到兴奋,很大一条的罪名可以安下去,如果我成功的话。
距离哨所百公尺後偷偷下车,把车藏在树後面,转身俐落地闪道後勤维修车厂後方的小路,绕道围墙边看一下地形,呃……没路可以钻过去,虽然岗哨近在眼前。
变更路线,在没人掩护之下,我折返到树丛後面绕过维修厂前方,边躲边走地来到枪哨後方的一棵大榕树,嘿嘿,这家伙听力是有问题吗?我还踩着碎叶前进,照理说有警觉的都会有感觉。
我往哨长方向看了下,此时没人要进来,所以侧门是关上的,哨长在高高的岗亭上向外看,背对着我,姆呼呼,我就快要成功了!
赫然,我站出去,从枪哨身後飒然现身,好死不死,哨长转身,他直接惊呼:「学长,後面!」
後面怎样,来不及了,我抓!
把枪兵抓进怀里勒住脖子,说:「要枪要命?!」要贞Cao?!
他竟然一个肘击撞来,嘿,没打到,本王可是征战沙场的,战技虽不高,但对付这义务役的可是小菜一碟,我侧闪过,一个膝撞撞在他膝窝,他脚一软就单膝跪下,我再扭了他的手到身後,枪呢?就撞到地面了。
「啊,枪管碰地了,起来起来!」磨损枪枝可不妙,我目的达到,就把他给扶起来,结果这时候那个哨长竟然愣在岗亭上,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
新兵嘛,我把他叫下来,问:「这位大哥,你刚刚看完了全部之後,应该做甚麽?」我还说是看完全部,早就该在第一时间动作了啊……!
看他眼神,想必脑子一片空白,我对枪哨说:「还好吧,有吓到吗?」
「吓死我了,连长,我以为我就要捐躯了。」他表情也是惊魂未定。
「你还知道抵抗,勉强通过,虽然战技不及格,擒拿术也教过啦,平常没用,突然要用都忘光了对吧?」
他点头。
我对哨长说:「忘记了就回去复习,这次只是测试,下回我就真抢,被抢枪可是要军法处置的喔!」笑笑地威胁他们。
在哨本上签了名之後,发现李班还没来签,我就抱着抓jian的心情离开,有一点兴奋又无奈地往下一个哨所前进。
所谓抓jian在床,那得先找有床的地方去看看。
来到这个哨所,是营区较为冷僻的一个边门,也是最容易混水摸鱼的地方,但,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