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才隔了一天休息,政战官就恢复得这麽好体力,沙发上那个姿势弄了很久,现在腿都是酸的……,後庭也不是很自在,还来不及去浴室里清,我的办公室门就有人在敲了。
是谁呢?我才刚从政战官的yIn威下逃回来,虽然已经被得逞……。
门一开,是学弟,他一脸不满地与我错身的走进来,「学长,为何要把我调走?」我关上门,听见他为自己不平。
「营长的意思,我提议过了,没办法……。」
「不是已经有处分了吗,怎还是要用人事异动这烂招!」他怒目而视,这一来,我原本有点愧疚的心情转而有些微愠,放沉了语气,说:「喔?罚了你有悔意吗?罚了你就不会再犯吗?罚了你就死心吗?今天做错的不是我,你不满这人事调动,你怎不去营部申诉,他们要动你,我也是百般阻挠,卖了老脸没人领情,难道你要我去跟全营的长官都上过床,就为了换你留在连上才甘愿?我不想冒这个风险。」
「一定是那个政战官搞的鬼!他就是见不得我跟你在同一个连上,见不得我对他构成威胁!」辅导长绷直身体气愤地说。
我坐在沙发上,兀自让他站着发癫,说:「你不捅出那个娄子,也不会让他有机可趁,管不好你的身体,现在也管不好你的理智了是吧?亏你还是个官。」
「学长!我、我不要跟你分开!」
「我跟你也从没在一起过,别再拿这种小孩子办家家酒的事情闹了,你离开连上去别单位静一静也好,再说,李班也未必就是你的真命天子,若你还当我是学长,就听话。」
「学长!」他眼里泛泪,可我也迫於无奈,原以为把不受控制的李班调走就皆大欢喜,怎料政战官来上这一步,连个转圜余地都不留。
虽对这做法感到一丝不快,却也狠不下心去气他。
我闭眼,有些厌倦,对辅导长挥挥手,不愿再多说,但他始终不肯离去,一直站在我面前,泪潸潸地。
「哭!你女人吗?哭就有用的话,当兵做甚麽?好好整理思绪,等你想过了再来谈,现在就算要去营部说情也不是时候。」
「不现在说,难道要等我离开了才说?到时候调不回来怎办!」
「你还想回来?跟你说吧,只要李班还在这连上一天,营部那里就不会放你回连上,有你没他,有他没你,你不接受这人事令也得接受,就当是权宜之计,别再瞎闹赌气,免得甚麽机会都没了。」
「我…你……难道你就不会舍不得?」
「当你跟李班的事情传到我耳里时,我半信半疑,事情爆发且证据确凿的当下,对你除了失望,也心死,这些,之前都跟你说过了吧,现在谈舍得不舍得做甚麽,该舍的是你。」我心里逐渐生厌,他凭甚麽理直气壮说这些彷佛是无愧於心的话?
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再跟他说一次,「等你想好了,再来谈。」至於谈甚麽,反正这身体都被政战官摸透舔遍,心里也被他站了一席地位,再去央求一次应该会有点效果。
而我为何要这麽做、想这麽做、愿意这麽做,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或许是还有点情分在,或许是不忍就这样分离的同情作祟,或许……是不想如了政战官的意。
他在我面前又站了许久,见我不再多言,便奋而离去。
此时,我才有空去浴室里冲澡清洗,冷静一下。
然,既然要调动,那麽就调近一点,即使人令上明确写了,可一段时间过後再让它生出一张来,把辅导长调到近一点的单位,这样,应该可以稍减他的情绪。
只是哪里有缺可使力呢……?
论消息我不是很灵通,要去问政战官的话,这想法暂不愿意让他知道,假使要问人,只剩下我那同期的同学。
事不宜迟,穿好衣服就出发。
◆
这是一个欢乐的连啊,不用顾守营门,没甚麽长官会来,所以麻烦就少,天高皇帝远的。
我不请自来,还没想到要打电话知会一声,人就出现在这连上了,安官见到我甚是陌生,不过算是机警,即时看到我领口上的军阶,一句长官好免了我的白眼。
「找你们连长,他在吗?」
「报告长官,在,请稍等。」俐落地扶着肩上的对讲机奔驰进去敲门,一会儿又出现,「长官请进。」
「谢谢。」我迈步走进,来到连长室门口,那同学直接开门迎接,寒暄道:「哎呀,你这小子难得来我连上,进来坐。」他轻轻关上门,招呼我坐下。
「你这里太远了,而且没事也不方便离开连上,你不也少去我那坐坐?」我笑着说,而他倒了一杯茶给我,问:「这样说来,今天是有事了。」
他依旧犀利,从同窗到同袍,而今算是同事,也有点竞争成分在,他还是那样一脸毫不在乎,可没少过心眼的性格。
一语道破这对话,就没必要拐弯抹角绕路来说,我便直问:「我连上出了点事,你应该有耳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