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到响水坝,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人,赶紧脱了衣服下水。说是脱衣服,其实还穿着内衣。就是一条草绿色的大裤衩和一件小背心
那天我就是穿着裤衩背心下的水,虽然响水坝划为专用,但大概因为毕竟是露天,大家都是穿裤衩背心下水,只有少数几个岁数小的小伙,到深水处后总爱再把衣服都脱光再洗,小吴就是其中之一。
施一明那天脱了背心,胸脯很壮实,真让人羡慕。
我这人虽然生在东北,其实倒很怕冷,那天尽管穿着军装站在岸上一动就出汗,但光着腿下到水里我还是冷的牙直打架。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往水里走,林文波和施一明也跟我差不多,慢慢往前摸,小吴却已经到了河中间最深的地方。
那里卧着两块一人多高、像房子那麽大的大青石,水有齐腰深。小吴像往常一样脱下背心搭在大青石上,回头看见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淌,呲牙一乐,我知道他是笑我怕冷,可我也笑他那扁扁的小白胸脯刚刚能看出有一点凸,简直美极了。
可我还没笑完,弯腰正要脱裤衩的小吴却叫了起来∶「我的脚被缠住了!」
我心里说∶『这小鬼头,真是活见鬼,这平展展的细砂底,有什麽东西能缠住脚?』但我还是向他那里奔了过去,冷也顾不得了。旁边的施一明和林文波也趟了过来。
在离小吴还有4、5米的地方时我忽然感觉不对,脚好像被什麽东西硌着,这河滩是细砂底,脚踩着很舒服,只偶尔有块鹅卵石,可我脚下的东西好像是网状的。我想低头看个究竟,可将要落山的太阳在水面形成一层金色的反光,很晃眼。
我还没看到什麽,却听见岸上的肖政委惊呼∶「小心!」没等我反应,脚下踩着的东西猛地一抽,我失去重心、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水中,同时听见其他三个小伙一片惊叫声。
就在我落在水中的一瞬间,我瞥见大青石上闪过了十几个黑衣黑裤包头的身影,「噗通、噗通」跃入水中,紧接着四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两臂。
我意识到出事了,一面挣扎一面喊。可我的头还在水里,一张嘴连喝了几口水,还没反应过来,两臂就被那四只大手扭到了背后。
我被他们按在水里,一根绳子把我的两只手在背后紧紧捆了起来。我急得要哭了,那四只大手抓住我的腋下把我向上提起来,头刚一离开水面,我便张口大叫,谁知早有人等着我,一只大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大手把一团破布塞进我嘴里,接着一根麻绳勒住我嘴里的破布,在我脑后死死地打了个结。这时我别说喊,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那四只大手拖起我就走,我发现他们是在把我拖向对岸,我只有两条腿还能动,就拚命用脚踢他们,弄得河里一片水花。可两只大手捉住了我的脚,我的挣扎就像碰上一堵大墙,丝毫也撼不动他们。
我就这样被他们连拖带架地弄到岸边,我看见林文波他们也被人夹着向这边走来,而小吴已被他们弄上了岸,他那裸着上身的的身体已被从上到下捆了个结实。
一到岸边,那六只大手同时将我摔到地上,我刚要翻身,腿已被人死死按住并在一起。我意识到他们要干什麽,拚命挣扎,可我根本就不是对手,只片刻功夫我的腿就被捆了个结实。
他们把我抬进岸边的灌木丛,按在地上铺着的几条麻袋上,旁边小吴已被对折捆了起来,两个面大汉正把那人往一个麻袋里塞,他像我一样被塞住了嘴,只能隐隐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们把我仰面放在麻袋上,我拚命向下翻滚,可两只大手已死死按住了我的肩膀,另外四只大手抓起我的脚向头的方向折过来,我明白他们是要把我捆成粽子样塞进麻袋带走,就死命抵住,可那四只手就像泰山压顶,我哪里顶得住,我的膝盖很快就碰上了胸脯。
这时一根麻绳搭上我的腿弯,再从背后穿过,绳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紧,我觉得身体像要被从中间撅断,凸起的ru房被自己的膝盖顶得生痛,绳子又紧紧地缠了两圈,我被捆得不能动了。接着又一根绳子把我的脚腕子和脖子死死捆在了一起,我被捆得呼吸困难,想出声气都上不来。
这时一块黑布上了我的眼睛,我最后的一瞥是看见几个黑衣人正架着也被捆起来的肖政委淌水向这边奔来。紧接着我被塞进一个麻袋,粗糙的纤维把我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磨的生痛。麻袋又被拦腰捆了两道,我知道这回我就是有翅膀也飞不了了。
旁边又折腾了一小会儿,隐约能听见的哼叫,那肯定是肖政委和林文波他们正在被捆扎起来。
不一会,另一个软软的东西跟我并排放在了一起,我感觉他们正在把我们栓在一起。接着,我被四只大手一前一后抬了起来,同时隐隐闻到一股牲口的腥sao气,我们被搭在牲口背上,轻轻一声吆喝,牲口健步小跑了起来。
我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是谁绑架了我们?肯定是土匪。一时间,「凌辱、死┅┅」这些可怕的字眼在我脑子里乱飞。
我想不通他们怎麽可能钻进警卫严密的军部驻地,半小时前472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