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旧雨新知
母亲将嫩生姜使劲地在刷子上磨,磨出姜汁。
“今天不是说运动训练吗?怎么跑回来了?”她说着,将鲜nai倒在锅里煮。
她做的是南方特有的小吃姜汁撞nai。
嫩姜磨汁后用纱布过滤得无一丝渣滓,再倒入加了糖刚煮开的鲜nai,热nai遇到姜汁,蛋白质马上凝固,成为一碗晃晃荡汤,既似琼脂又似豆腐,又香又滑的姜汁撞nai。流程看似简单,但细节要求很高,例如姜的老嫩程度,鲜nai的温度控制,向下倒与姜汁撞击的距离,只要一环错漏,出来的口味就差天共地,也只有饮食文化发展到极致才会产生这么Jing雕细琢又麻烦的小吃制造方式。广东一向就以饮食闻名,除了外人常见豪华奢侈的鲍参翅肚外,地方小食也同样透着很深厚浓郁的地方色彩。
“体育老师有点不舒服,不训练了。”我回答着,帮她将准备盛姜汁的碗?{干净。不能用金属碗,必须用陶碗,还要纯白色的,这样才能让姜汁撞nai瞧上去晶莹透亮,吸引食欲,花里花哨的装饰只会带出反效果。
“阿笑妈说她家阿笑昨天患感冒,怕苦不肯喝药水,央我给她做碗姜nai。现在的人都娇贵了,一点感冒就要看病吃药,我们小时候那有钱看病买药?不就吃碗姜nai都治好了!”母亲难得碰上我有空,马上唠叨不停。说到底是她寂寞,父亲每月才几天在家里,我不是上学就天天往外跑,她想在家里找个人扯扯家常也找不到。
“老师没什么事吧?要不要我给他多做一碗姜nai?”她热心地问。
体育老师不需要姜nai,他自己多的是,现在正躺在学校的运动场上给一大班傻呼呼同学不停地挤呢!
想到这情景我几乎忍俊不住,连忙说:“今天太阳很好,不如将家里的衣服都晾出来晒晒吧!早些天老在下雨,空气YinYinshishi的,怕发霉了。”
母亲半惊半喜:“今天竟这样懂事?”
我将所有衣物翻出来,父亲的、母亲的、我的,统统挂在院子里,徐徐清风中,万国旗般款款飘扬。
只有一样东西我没有挂出去,那是父亲放在家里替换的几条内裤,我翻箱倒柜的目的就是为了翻出父亲所有的内裤。
父亲的内裤清一色是雪白的弹性三角内裤,摸上去很软滑,还有淡淡的丝光,肯定不是粗糙的纯棉织就,估计是弹性纤维和丝光棉的混织物,但我看不懂宽阔松紧带上的英文品牌和小标签上的成份的英文词组,只能肯定它很漂亮和昂贵。
这是父亲最贴身的物件,它紧紧地包裹着他的生殖器,粗大灼热的纯男孩,那才是我最渴望去触摸的东西!
我要的不是雪白的小三角内裤,而是内裤里所包含的壮伟,但无论过去、现在与将来能够接触的机会实在太微了,可能性太低了,只有这些内裤我才能肆意的摸索、抓揉、相拥、亲爱,它在我的幻想世界中代替现实天地中父亲的纯男孩!
小川的纯男孩很美,而且与父亲的形态相似,但它不是;镇长毛发浓密如黑海,比父亲的更浓稠,但它也不是;体育老师的纯男孩粗大雄伟,与父亲旗鼓相当,但它仍然不是。他们的都不是,我要是只有一个,父亲的,它饱含了所有男性生殖特征的标准、骄傲和优秀,无论那一个都不能替代!
原来父亲在心中的地位从没被动摇过,虽然我努力地到处寻找替代品,或者自以为是的替代品,但原来我触摸父亲性器的渴求没有消失或减淡,而是更深厚更广阔,在看到镇长与体育老师如野狗般交合之际,这种渴求被完全激发膨胀,不再是隐约地喜欢和想,而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触碰和感受。
“小轩!小轩!”院墙外传来了阿笑妈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她正从长满牵牛花的院墙花窗后探头探脑,连忙去开院门让她进内。
“小轩你坐在檐廊下发什么呆?”她看见我手上白色小内裤,伸手去摸。“这是你爸的内裤吧!怎么拿来玩了?这么漂亮的东西别弄脏了,听说很贵的!”
我连忙缩手不让她摸。她那天晚上近距离见过父亲穿内裤的情形,我还亲眼看到她去摸父亲的纯男孩,当然认得这是父亲的东西。但那已经过去了,现在内裤只属于我和父亲,不能再任人接触它,甚至我想像父亲穿着它与母亲同睡时的情景都有点妒忌,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阿笑妈没料到我的反应如此大,有点讪讪地说:“这孩子,真是小器,怕我抢了他的!”
母亲闻言出来说:“现在的孩子就是让人头痛,整天Yin阳怪气的不知道想什么,都说这是青春期问题啦!”
阿笑妈笑着回应道:“小轩平日还是蛮听话的嘛!”
“就今天好点,主动帮我晒衣服。唉,我对他都不敢有什么期望,只要能听听话话顺顺当当地长大就满意了。”母亲的笑容有点酸涩。
每个父母都希望儿纯男孩秀,就算不优秀也希望能够有所成就,而母亲的愿望却卑微得只希望我能够少惹她生气并健康长大, 我感觉很对不起她,因为我刚才还妒忌她能够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