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朋友之间的迎来送往,只要时间上允许,我从来不缺席。
我叫秦峰。
这个名字,我叫了一千遍,一万遍。
半年以前的腊九寒冬,在机场送别陈正和小黑之后不久,就迎来了春节。
“真幸福。”小黑从车后排发出感叹之声。
小黑笑了笑,我俩一起地走出了机场。
很远的一段路程,他俩没有一前一后,而是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No,no ,no ,no ,no。”小黑意识到说错话,连忙纠正,“I am very very happy! ”
“是啊。那是你们刚去美国没多久的事情……”我苦笑了一下。
哪有什么事,我就想告诉他我心里的答案。我笑了笑,说了一句:“Me too。”
在机场,我看到了他俩,远远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向我走过来。
我一边开车,一边摇了摇头。
“可不,西餐可难吃了。天天吃,多难受啊。”小黑一脸阳光灿烂。
我懒得多想了,耸了耸肩,道:“呵呵,走吧。你的好兄弟应该在外面接咱们呢。”
何况,他俩还是从国外回来,难得见一次面,我更加应该来接了。
“好久不见。”我先是和陈正来个拥抱。
是一个司机的工作吗?
我一脚油门,汽车在机场高速上提起速来。
“可是,那个像日本演员的那个,不是后来和你在一起了吗?”陈正坐在我旁边副驾的位置,侧过头问,“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熬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走的。”
(三)
“哟,还会说英文了啊。”我也在一旁打趣道,三个人笑成了一团。
车内原本久别重逢的喜悦,被一股忧伤的气氛笼罩。
“小黑。”我大声地冲他喊了一句。
今天是好兄弟小黑和好朋友陈正从美国回来的日子。
他像往常一样,立刻回应了我。推着满满一车行车向我走过来,“少爷,什么事?”
看到他俩的逗贫,我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确实往前进了一步。
我呵呵一笑:“对啊,就是上个礼拜的事情。七夕节那天,他们办了一场婚礼,请了圈内的好友,我还是伴郎呢。不过还没注册登记,听他们说正在办理移民手续。”
在车上,一阵寒暄过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你和熬念还有联系吗?”
陈正听到我的问题,完全没有意外,想早料到我会问一样。只是他的答案让我很失望,“没有。你们也没有联系吗?”
这个细节意味深长。
我不知道,是他没听清,还是没听懂,还是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或者,又是他心里完全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
“哥们儿,你瘦了啊。”然后和好兄弟来个拥抱。
“啊?什么?”小黑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大半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他肯定已经回去了。”陈正叹了口了气,“看来我根本了解他。”
“真的啊?”
我不知道好哥们有没有向心中的男神表白,也不知道陈正有没有察觉到身边的有情人。
陈正佯怒,侧过头看着小黑,诘问道:“你在美国过得很难受吗?”
但是有一天,老二突然告诉我,他妈妈决定今年春节从老家来到帝都过,并且是要去Leo家过。
不是,那从来不是他的义务。
当时和老二正处在热恋期,春节我原本不打算回家,想留在帝都和老二一起过。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安心。有事情,有麻烦,有不愉快的时候,我只要喊小黑两个字,就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
果然,还没走出机场,远远地在人群中看见一个身型健壮的帅气爷们儿,京城赫赫有名的种马男。
我心底无限温暖,笑容满脸地迎了上去。
我意识气氛的尴尬,想着把话题转开,还是聊点开心的比较好,于是道:“你们知道吗,曾齐航和Leo结婚了。”
“啊?就是那俩模特?”
如果哪天他离开我,我真的还能一个人生活吗?
其实我今天要来接他们,心里还有一个目的。或许,陈正和那小子,还有联系。
我知道他们两个人有六年的感情,也知道他们两方的家长关系非常好。
他俩同时发出惊讶声。
本来是家人要来接我,我也不知道秦峰到底怎么回事,执意要来接我。盛情难却之下,我只好跟家人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来机场迎接了。
他绝不仅仅只是我的司机,他已经成为我头顶上方,遮风挡雨的保护伞,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
老二一脸无奈:“老大,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妈答应了他妈妈好多次,说一定要来帝都过一次春节,我不知道怎么跟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