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嘴角不禁泛起了温暖的笑意,耳边,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要下去么?”
这一天,有三重意义。
“小峰子,我还没见过下雪呢。”那小子趴睡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飘雪的场景,突然放声叫着。
秦峰低头,看着院子里早起的一对男女情侣,正在堆雪人,分工协作,眉来眼去。
老大和老二。
我多想在今天早上,蒙住你的双眼,带到窗前,然后突然松手。哈哈,一定是个很好玩的画面,我能猜到你的表情,尖叫,开心,惊叹,你一定会抓着我,欢欣雀跃。然后,你也一定会拉着我的手,迫不及待地跑下楼。最后,你和我一定会不顾人们惊诧和鄙夷的目光,堆一个大鸡巴造型的雪人。你会开心大笑,然后我会趁你没有防备的时候,丢你一个雪球,撒腿跑开。雪地里,多了两个幼稚的年轻男子,无脑狂奔,乐此不疲。
这场战斗,山崩地裂,做饭、洗澡、举哑铃的动作,随时有可能被打断,两具肉体从厨房到客厅,从床上到浴室,电光火石,风卷残云,躯体所到之处,只剩下一片狼藉,和两个男人肆意喷洒的汗水。
曾齐航从背后搂住秦峰,双手插入到老大身前的睡衣口袋之中。秦峰双眼直盯盯地看着窗外随风起舞的雪花,眼神失去了焦点。
秦峰苦笑了一下,那小子真是喜欢畅想,离冬天还有小半年呢,就开始盘算雪人的造型问题。不过秦峰不忍心打击少年的幻想,只是陪着道:“照你的傻鸟样子堆一个啊。”
这场战斗,柔情四射,两具肉体深埋在软绵绵的床榻之中,爱抚,缠绵,进入,起伏。男人的呻吟,像厚重雄浑的大提琴,肉体的碰撞,像节奏强烈的小军鼓。床单和被子跟随着节奏,激起阵阵波浪。
兄弟,你那里,下雪了吗?
秦峰翻滚下床,走到阳台,隔着落地玻璃向外看去,屋顶、树顶、路边停放的车辆,全部被厚厚的白雪笼罩,放眼望去,整个帝都像扑上了厚厚的棉被。
从秋,到冬。
曾齐航性感爷们的脸蛋,已经从背后搭在了秦峰的肩头上。他没想到,老大作为一个在北方长大的孩子,见到下雪,竟然会发呆这么久。
秦峰侧过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头的小航君,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不会堆雪人,要不我们用雪球堆个鸡巴?”
最大的雪
秦峰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心内的一个角落却突然崩塌。这个流氓点子的原创者,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嘿嘿。”那小子贼兮兮地一笑,“好堆好堆。堆一个大鸡巴就行了。”
“那今年,我带你第一次见雪好吗?”秦峰嘿嘿一笑,这句说中,藏了一个淫荡的玩笑。
平安夜
曾齐航斜挑的剑眉立刻扬起,露出一脸的笑意:“流氓本性难改。”
天气预报说,最大的一场雪,将在12月24日到来。
今年帝都的雪,下得格外大,每一场都浩浩荡荡,纷纷扬扬。
“呵呵,不会吧?”秦峰站在客厅的一侧举着哑铃,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长这么大没见过雪?”
曾齐航有点纳闷,但也懒得去猜,只是安静地看着秦峰的侧脸,默默地看着他。
东方的晨曦点亮了天空,秦峰睡在暖气十足的房间内,隐隐约约感觉到,今天的天空格外亮。他挣扎地从床上准备爬起来,卧室房门被推开,曾齐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居家睡袍,一脸微笑地走了过来,和往常的台词一模一样:“老大,起床吃早餐了。”只是,今天新增了一句,“好大的雪。”
秦峰将对那小子的思念,藏在心底最深处。人海茫茫,他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只能每天给那小子一直关机,但还未停机的号码,发送一条短信,期待某一天,他会看到,他会回来。秦峰所做的这一切,总是会在下班见到小航
享受和珍惜,幸福的日子。
天空中,白雪在晨曦中飞舞。
情意浓浓,性爱和谐 。
秦峰撅了撅嘴,表达了不屑,低下头继续举着哑铃。
这一天,注定将成为,不平凡的一天。
第一次见血的伤害,已经对你造成。第一次见雪的梦想,却没有带你完成。
很久之后,秦峰耳畔一直回荡着一个干净纯真的声音:“我们还要打雪仗,堆雪人啊,小峰子”……“我们还要打雪仗,堆雪人啊,小峰子”……“我们还要打雪仗,堆雪人啊,小峰子”
挑逗,在一瞬间,变成战斗。
曾齐航的生日
“嗯。”那小子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老家从不下雪的。”
“好啊,好啊,我们还要打雪仗,堆雪人啊,小峰子。”那小子似乎没有听出来,一脸傻笑,连声道好,双眼写满了憧憬:“那我们堆一个什么样的雪人呢?”
雪后,在帝都的各个街角,往往会出现两串脚印,深浅均匀,由近及远,伴随着男人间的笑谈,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