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不是麽，我妈可能干了”！“天天起大早，在洗煤厂那儿捞煤泥”。“有时侯，回来累的直哭”！“我总给她按後背拔罐子”。
黑子被老队长的爽声大笑，弄得云山雾罩！愈发不明白了。
老队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该给你讲这个呀”！“你个没爹的孩子，命苦哇”！
老队长说完，下意识地使劲儿抽了口烟。望着远处。那眼神，是那麽深沉，凝重。
“大爷，我知道什麽叫後爹了”！“我懂了，你就是我要的後爹”！“大爷，爹”！“呜呜”！
老队长的一番话，让黑子慢慢醒悟过来。那半夜，家里出现的老爷们儿。和自己的上班，工作。还有姐，能进坑口的充电房。难道，都是他给帮的忙麽？
“大爷，你拉过帮套麽”？“怎麽拉”？“就象拉马车那麽拉麽”？“那俺家也没有马车”？“谁来帮着拉呀”？黑子张大着眼睛问老队长。
花洒在断续着……彩虹在断续着……军人的老人，转着身，在紧扣着猪皮的武装腰带！
“大爷，你的爹呢”？黑子哽咽着问到。
“没有”！“我家才没有後爹呢”！“大爷，後爹是干什麽的”？
“是麽”？“那你怎麽还能说媳妇儿”？“还那麽早就结婚了呢”？
黑子在老队长的身後蹲着。透过老队长身後，那人字型的裆处看去——那花洒的尿液被阳光折射出道道彩虹。
老队长不禁潸然泪下：“我也是小时侯就没了亲爹呀”！“我懂啊”！“我懂啊”？那苍老的声音嘶鸣着……哀号着！
……
黑子紧抱着老人的双腿，头顶着老人的裆处。“呜呜”地嚎放着……
爹”？“什麽後爹”？黑子想，那家里半夜出来的光腚老爷们儿，就是後爹吧？可好长时间，也没见他再来过我家呀？
“你个熊孩子，什麽都不懂呢”？老队长沉吟了一下：“我告诉你呀”。“後爹，就是你妈，再结回婚”。“嫁个男的，跟你们在一起过日子”。“你得管那个男的叫爹”！“就和你亲爹一样”！“知道不”？
场面是绚烂的，是精美的。黑子的头发和老人的身姿飘逸着……
老队长慢蹲下来身子。捏着黑子的脸蛋，四目对望着。那发黄的眼睛里，噙满了晶莹的泪水……
“女的呀，家里要是没个老爷们儿，这天可就塌了大半拉呀”！“过去讲话儿”。“都说找个拉帮套的，帮衬帮衬”。“新社会，就说是搞破鞋，乱搞男女关系”！“弄不好，还他妈了个屄地，关你笆篱子”！“肏！上哪讲理去”？“嗯”？老队长忿忿地说。
“嗨”！“你个熊孩子呀”！
“我肏”！“你个熊孩子”！“怎麽越说，你越不明白呢”？“你个屌肏的玩意儿”！“甚麽也不懂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呀”！
哗……
他搂着黑子的头半躺了下来。抚摩着，拍打着。这个渴望有个亲爹的熊孩子。
黑子不知不觉中，丢下了手中的纸和笔。迎着军姿的老人，跪扑着迎抱了上去……
美丽的彩虹，绿色的大地。湛蓝的天空，军人身姿的老人。这美丽的僮景。黑子目眩了！陶醉着，观赏着（象电影里的慢镜头在缓慢摇动着）
“我五岁，就没了爹呀”！“甚麽模样都不记得了呀”！“俺娘，领着俺”。“是要着饭，才活过来的呀”！
“大爷”！“爷爷”！“大爷”！“爷爷”！黑子高喊着，呼号着……一头扎进了老人的裆里。
老人那象飘舞着军旗的裤裆。它不是火红的！是黑色的。
“你妈，没有个人帮忙”。“你这麽小，就上班儿了”。“不容易呀”！
黑子把脸，埋在老队长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父亲般的慈爱和温情。细嫩的手指，掐着老队长隆起的胸几和乳头上，那几根儿长长的毛儿。
老队长站了起来，挪了两步。把那卷的松了吧唧的半截儿旱烟，搁嘴儿叼着。把怀儿一咧，两腿一叉！解开都拧了劲儿的破猪皮腰带。把那硕大的缅裆裤，往下一褪！那架势，就象阿尔巴尼亚电影里。穿着马裤，蹬着皮靴的，德国党卫军少校！把着五顔六色，杂毛儿簇拥的老鶏吧。冲着万物生机的大地，尽情地泼洒起来。
“大爷，不”！“爷爷，你就给我家拉帮套，行不”？？？？
老队长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把着黑子颤抖的双肩。默默地，默默地无言以对。
黑子点了点头。“
“行麽”？“大爷”？
“没有後爹”。“你妈，一个娘们儿。带着孩子，那日子怎麽过呀”？“多难哪”？“你个小孩儿不懂啊”！“你个熊孩子呀”！“你呀”！
“结甚麽婚哪”？“都是拣来地小丫头，比我还大呢”！“没看见比我还老麽”？“他们都说，是我娘哩”！“俺也跟孩子一样，也喊她娘哩”！“有外人在，俺才叫她，孩儿他娘”。“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