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後,支书对赵老实是大现殷勤,又是看座又是倒水,还不停的问赵老实日子过的好不好啊什麽之类的话,就是不提昨晚上的事。这让赵老实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支书葫芦里买的是什麽药,但他知道,支书让他来决不是说这些的,而昨晚的事才是正题。
当支书给赵老实倒第四杯水时,赵老实再也憋不住了(唉,可怜的赵老实也不知道装傻),便红着脸对支书说:“支书,你叫俺来到底是爲啥事你就直说嘛,别老这麽饶圈子,俺受不了这套。”支书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赵老实刚说完,他就及不可耐的说:“行,既然大兄弟你这麽说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说着便收起脸上的笑容,换成一副很严肃的样子,“俺说老实啊,你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昨晚咋还做出这等祸害事啊?这可是比糟蹋人家闺女还要性质恶劣啊!”说完,一副正气凛然样子看着赵老实。
赵老实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嘴里喃喃的嘟囔着:“那你还不和俺一样啊,凭啥说俺?”声音虽轻,可支书却听的清清楚楚,立马板着脸说:“这能一样吗?大兄弟啊,俺再怎麽稀罕娃子,那也不是俺的骨rou,再说,那也是得到娃子爹娘同意的,比如二虎,不就得到你同意的吗?可你就不一样了,大龙是你娃子吧,你这麽做就是乱辈分啊,你知不知道?”
赵老实被支书这一番训斥,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头更是深深的埋到了胸口。支书见赵老实这幅模样,便趁热打铁道:“这乱辈分该咋处理呢?恩,咱们先不说这国法,咱们就说说咱们村里的规矩吧,恩,按老规矩该是先游村再沉潭,不过,算你运气,现在解放了,国家不许沉潭了,这样吧,你和大龙两个就游村吧。”
游村?!听到这个词,赵老实的脸顿时“刷”的一下,由红转白了,虽然已是深秋,可额头上还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因爲赵老实知道,也见过所谓的游村,那是把人扒光衣服,在脖子上挂上两三斤重的大木牌,然後由他人象牵狗一样把这个人由村头牵到村尾,再从村尾牵到村头,而全村的人则沿途对游村的人极竟侮辱的漫駡、吐口水,幷用石块、木棍之类进行无情的打砸,可以说这是对人从心理和rou体上同时进行摧残的,让人生不如死的残酷处罚,凡是被游村结束後的人,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再说,经历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残酷处罚,谁还有脸活下去啊)。
赵老实是越想越害怕,现在他已经顾不得和支书争论什麽了,因爲他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游村,全掌握在支书手里。于是,赵老实惨白着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支书面前。“支......支书......”赵老实抓着支书双腿,声音有些呜咽的哀求道,“求求你,俺不想被游村......求求你,救救俺......”
“不行!”支书铁面无私的说道。
“支书,只要你肯救俺,俺以後就听你的,你叫俺做啥,俺就做啥。”赵老实急得快哭了。
“真的?”支书就等这句话了。
“真的。”赵老实就差没赌咒发誓了。
“啊呀,俺说老实啊,这又何必呢,其实你以後也不用什麽都听俺的,只要你不吝啬你那三个娃子就行了。”支书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只要你肯,那昨晚的事俺就当啥也没看见,你爱做啥就继续做啥,咋样?”
“这......好吧。”赵老实此时也没的选择了,不答应就得游村,现在唯有听支书的了。支书见赵老实答应了,心里那个高兴就甭提了,便笑着把赵老实扶了起来。“只是......”赵老实站起来後,面带难色的说道:“支书,你能不能先别碰小豹啊?”
“怎麽,你想反悔?”支书一听就不爽了。“不是,”赵老实连忙解释道:“那是因爲小豹他还太小,才九岁啊,所以求你先放过他吧,如果你一定要玩,那能不能等他大点再玩啊?”说着说着,赵老实竟哭了。
支书听了赵老实的哀求後,心里琢磨着,的确,小豹还太小,九岁的小屁孩的小屁眼恐怕连根手指都插不进去,玩也玩不出味道来,还不如卖个面子给赵老实,咦,有了,不如以後在玩大龙和二虎时,让小豹在旁边看着,让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让他对这种事习以爲常,如果能因此把他培养成一个yIn荡的娃子那就再好不过了。支书爲自己能有如此天才的想法而骄傲不已,于是他一口答应了赵老实,“行,那俺在小豹十岁之前不碰他,就让他和他二哥一样,十岁後再......”十岁,支书也就答应放过小豹一年,因爲支书实在等不了更长的时间了。
赵老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离开支书家的,总之,当他Jing神恍恍惚惚的回到家後,整个人是一下子瘫在了炕上,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惟有双眼中不时流出浑浊的泪水......过了良久,赵老实才慢慢恢复过来,他知道现在不是伤心自责的时候,现在必须考虑等一会儿该如何开口对大龙说这件事,天哪,这叫他这个做爹的如何开的了这口啊?想到这,赵老实又不由的一阵心绞痛......
当大龙领着小豹踏进家门时,就觉的家里死气沈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