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乌萨的赞赏,想拉近关系。用神链通知乌萨时,不小心偷看了下乌萨在做什麽。
看到了。然後他听到自己的心碎了。
听听,喀拉一声。像玻璃一样。
玻璃刺穿胸口,滴下了血。好半会,未华才发现,是因为他把唇给咬破了,混着泪滴下。
自己不顾性命也要保下来的,那个要陪自己走一辈子的人,那个肉壮大只的猛汉,被绑在绳索上。四周围,居然聚着四五十个人,轮流上来,那油臭的手指滑在乌萨的皮肤上,大声品头论足这副肉体。然後……轮暴,粗鲁地鞭打,侵犯乌萨。空气中聚着浓浓的腥味,乌萨不知道在过程中喷了几次,绳上少有原样,几乎都沾的黏乎乎到处都是。那肉身被打得红肿出血。而那几乎射不空的强壮身子,带给群众无比的满足。
若乌萨只是被强迫的,说不定未华会好受一点。说不定未华会使用禁忌的咒法,瞬间召唤走乌萨,或是杀至乌萨身前保护所爱的人。但明明,从神链中传来的,却是乌萨开心兴奋,亢奋到极点的情绪!
赤裸裸的真实-背叛。
那一个小时的时间,未华没再看。他怕自己会发疯。他想了想,又想了想。
一张纸湿了乾,乾了又湿,混着血迹。到後来,未华只能祭出神链的力量,令字迹不准晕开!他在泪眼中实在找不着油性笔……然後,他留了信给乌萨,离开了。
当然,身为神链之主。未华有绝对的能力处置乌萨,要让乌萨怎麽都可以的!因此-直接让乌萨痛苦,并且永远地留在身边再也不能做坏事-这样的想法曾经极度的占上风。
但终就,他没选择这麽做。一方面……舍不得。对最爱的人,爱不就是给他最大的幸福?若是对乌萨而言的幸福是选择肉体能自由地在不同人中获得满足,未华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拒绝。二方面……强求的爱,是不会有结果,他再清楚不过。就算人硬要回来,心也不可能留得住。
对不起,老天爷!我认输!我没种!没胆面对长时的争吵与不断连续的心碎。我宁愿走开,宁愿不看!
於是,当乌萨带着深深的罪恶,踏入未华的家门时。他原天真的以为,未华知道後会恐怖的虐打,并且囚禁他。他有心理准备,也打算接受这样的无期徒刑。他甚而还对虐打抱有兴奋的期待,想得很美好。
但什麽也没有。乾净的人间蒸发。乌萨等到的,只是空空的房间,未华不在里面。
问未华的母亲,只知道未华紧急出差,去了哪里没人知道。问朋友,没有朋友知道这件事。问工作,学校晚间才收到未华提出的紧急辞呈。
一切也许都有其他可能,但令恐怖的猜测化为真实的是,乌萨竟然感觉不到神链了!
不,不是说因此他断开脱离了,不是那样。他还是保有器灵部分控制神器的能力,能跟在地下的时光一般的运用红链,这基本上没问题。但当反向追纵,寻向链的缘头,就像入了亚空间,什麽反应都没。什麽都感受不到。好像链子那头连结的只是虚无。
乌萨慌了,完全地慌了。手抖得几乎坏了信。他很怕,怕那是关系的死刑判决。那被血与泪湿的开头几乎难以辩认。未华只提了两件事。一件,未华努力跟母亲沟通的结悲。二件,关於乌萨本身。
乌萨总算知道,未华不是不爱,不是不改,只是有太多的事要处理。半神的史实,证实了很多史料的真伪,因此未华光是研究就不可开交了。还要面对自己最爱的母亲,几乎将幸福都投射到儿子身上,那份爱的沉重。
就算是半神的自己……也是花了百千年的时间成就,一个人类之身怎能在数月的时间内全部做到?
尤其是,那决绝的字句。未华说:不见。
未华提到一件事。在昏迷时,看见的另一个未来。那个乌萨与安雅斯的幸福故事,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因此不幸福,伤了真正用心的人,补不回来。在那个未来里,他认知乌萨本质是个定不下来的人。人类伴侣无法承载半神的慾望,是需要多重的对象才能发泄完整的吧?而又因心灵的极度缺乏渴求,乌萨认识新朋友的想法是深根地固,就是想对人好,就是想要给人温情,并且收获温情。
毕竟,关在地下太久,对人的一切太渴求。
当然,这不全是未华的智慧。有部分是另一个乌萨告诉他的。
乌萨不自觉地泪满襟。未华一语说中,这份连他自己都不甚明白的心情。自己最爱的人,看懂了自己。可是自己却深深的,以怨报德,刺伤了他。那个明明是信誓旦旦,要一生呵护的妻。却因为成了主,有了实质的强大力量,让他轻乎了。
乌萨突然气怒起来,越来越彭涨。气他怎麽就这样走了,不给一点解释的机会,怒得打坏了房内所有的东西,怒的几乎烧坏虚空。不就是……不就是玩玩!不就是让人碰了身子!身为半神!身为雄之极的大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五六相好,这又有什麽奇怪!
气怒到极限,他马上就发现了。其实,更多的是羞怒。他心底是羞愧的。若是未华给他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