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韬会如何分配他手中的股权,其实许清如早就猜得差不多了,哪怕他不和董珣说那番话她也知道,只要董珣不犯重大过错,她就永远无法超越董珣在邵博韬心中的地位。
可惜,真正的董珣早就死了,否则光凭吸毒这一点,邵博韬就绝不可能再对他抱任何希望。
不过,这真的算可惜吗?
看着沉睡中的枕边人,许清如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如果她能回到一年前,两个董珣都站在她面前,她会选择让哪一个消失?
留下真正的董珣,她都不用多余的算计,只需把吸毒的事实摊在邵博韬面前,沁源就全是她的了。
但若这样,面前这个连睡觉都已经开始习惯搂着她的男人就会彻底不存在,他的野心,他的天真,他的柔情,也都只是梦幻泡影。
舍得吗?
看了他的睡颜半晌,许清如忽然笑了笑。
她还真舍得。毕竟金钱和权力远比男色和爱情诱人,她必然会坚定地选择拥有整个沁源。
然而现在一切已成事实,再也无法改变,这个假的董珣成了她的合作伙伴和最佳床伴,甚至愿意把真心给她,她不能再去做那些无谓的假设,就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笑着挪过身子贴紧他,许清如毫不客气地探手到他胯间,钻进内裤抓住同样在沉睡的那根套弄起来。
没揉几下那处就有了苏醒的迹象,董珣也睁开眼看着她:醒了?
它也醒了。绕着gui头抚摸一圈,她用整只手掌包裹着渐渐硬挺的Yinjing撸动,怎么都没晨勃了?上了年纪不行了?
明知她就是故意逗他,偏偏董珣很受用,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下面,右手直直摸向她腿心:你也没shi,昨晚把你喂太饱吃不下了?
我没shi,那可是你魅力的问题。
那我没硬,不也是你魅力的问题?指腹沿着细缝刮蹭几个来回,感觉到明显的shi意,他又重新压上Yin蒂打着圈地揉。
许清如轻喘着在他性器上狠狠抓了一把:今天可以在床上做了?
为了演好董珣闹别扭的戏,这些天他们每次做爱都是躲在浴室,水一冲就把所有痕迹消灭了。
董珣顿了顿,起身抱住她就往浴室走。
许清如享受地靠在他怀里:今天换个姿势,我不想动,你出力。
嗯。
你要先给我舔舒服了,顺便让你练练技巧。
嗯。
在浴室又被好好伺候了一次,许清如浑身舒爽,心情愉悦,不过出门前还是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表情,不敢表现得太开心。
董珣自然已经乖乖去公司上班了,但整个人变化很大,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骄傲自大的二世祖,做事说话都特别谨慎。
他是个俗人,一个虽然依赖且深爱父亲,但也同样放不下优越生活和巨额财产的俗人,身世曝光导致的亲情冲击过后,便该考虑物质的东西了,所以不仅要不动声色地讨好邵博韬,甚至得开始考虑讨好许清如。
当然,这种不动声色必须得让邵博韬一眼就看出来,毕竟他是董珣,可以有心机却不擅长玩弄心机,更不懂得如何自然地表演。
许总。一个高管从邵博韬办公室出来,笑着和许清如打招呼,许清如礼貌回应,推开门进去。
她知道邵博韬找她是为什么,这几天他与最信任的律师频频见面,又特意没瞒着她和董珣,必然也是对他们的一种试探。
爸。关了门,许清如走到他对面坐下,脸上难掩疲色。
邵博韬笑笑:工作很累?
算是吧。许清如心不在焉的样子,您找我什么事?
邵博韬不答,只认真看着她,继续问:你和董珣,现在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许清如眼中一片黯然:不知道。
深深地呼了口气,她苦笑:以前虽然他对我从不会说什么好话,至少我能感觉出来他其实不是真的讨厌我,甚至现在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是假的,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他老婆,而是你的亲女儿。
他说,希望我把沁源交给你,我手中的股权也全都给你。
邵博韬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让许清如愣住,静默半晌她才嗤笑出声:装什么装?他真不想要?我还不了解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他离得开钱吗?舍得董大少爷的身份吗?
愤愤地一下站起身,许清如看着邵博韬笑道:好啊,我要,你最近不是见了律师吗?现在就立遗嘱,你的所有财产,所有股权我都要,他说的没错,我才是你的亲女儿,他算个什么东西?
邵博韬定定看了她几秒才摇摇头,抬手示意她坐下:他说的话你也当真?就是小孩子脾气。
小孩子脾气?许清如一屁股坐回去,是个屁的小孩子脾气?他就是知道真相了,怕以后没份分你的家产,故意在你面前扮乖装可怜,故意讨好我,我现在一想到他对我的态度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