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韬回来的时候,许清如被董珣挡在了门外,主卧的门反锁,谁也进不去。
他已经在里面待了好久了。许清如一脸担忧,爸,你说他会不会做傻事?
邵博韬面无表情: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吧。
他无疑是最了解董珣的,知道董珣会接受不了,会伤心难过,甚至可能会一蹶不振,却唯独可以肯定,董珣不会做出自杀那种蠢事,毕竟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一个懦弱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勇气。
随便扒了两嘴饭便没胃口,许清如在餐桌旁呆坐了许久,起身道:我再去看看他。
清如。邵博韬叫住她,端详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许清如无Jing打采:还有事吗?
邵博韬欲言又止,摇摇头:没事了,你去吧,今晚我就住这儿,有事叫我。
戏得演全套,许清如回四楼自然敲不开主卧的门,只能去隔壁房间,第二天一早起来,眼下早已发青,明显就是一夜无眠。
很难得的,邵博韬也是这种状态,只怕他昨夜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对待这一儿一女。
董珣依旧没出来吃饭,许清如担心,抬了碗粥上去再次敲响他的房门,得到也不过是一句冷冰冰的滚。
邵博韬在门外听着,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一个人足足待了两天,董珣才终于肯从房里出来。两天内滴水未进,他已经憔悴得不成样了。
许清如满是心疼,把吴姐早就准备好的饭菜送上楼,他本还执拗地不肯吃,结果在许清如软硬兼施下,很快又狼吞虎咽毫无形象。
邵博韬从电梯出来,一眼就看到他那副吃相,脸上终于露出些笑容:怎么不犟了?
语气略带调侃,全是宠溺,就像普通家庭的父亲对孩子那样。这样的他,是许清如和董珣从来不曾见过的。
把无情给了亲女儿,把狠毒给了当年欲要杀死的另一个儿子,却独独把温柔留给这个一无是处的儿子。
董珣的眼神有些躲闪,身上再也没了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悄悄看他一眼又继续往嘴里塞着菜。
邵博韬抬眸看着许清如: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下午的会你替我开。
很明显,他是在向许清如要一个和儿子独处的机会,许清如了然,朝他点点头。
父子俩待在家里究竟说了什么,远在公司的许清如无从得知。但从邵博韬的态度她也大概能猜到,无外乎是卸下平时严厉的面具,在最脆弱的儿子面前继续展现最温柔的一面。
这一面,她这个亲女儿至今都未曾感受过。
终究不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没有感情;终究只是个女儿,让他一直有遗憾,那层对他最为重要的血缘关系放在女儿身上,竟也能减弱到这般地步。
不过,许清如心里没那么多忧虑了。
就算邵博韬真的偏心到要把所有股权都给董珣,她居然也不觉得忐忑了。
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那位丈夫的信任已经变得如此之深。信他不会独吞一切,信他不会算计她、欺骗她。
何况邵博韬当初能让董珣为她做结扎,这至少说明,他的心应该不会太偏。
等许清如下班回家,邵博韬依旧在家里,看样子他这几天都准备住这儿陪着董珣,说不定以后也会搬回来。
迎上许清如关切的眼神,邵博韬点点头,表示董珣没事。
然而董珣还是没下来吃饭,晚餐都是吴姐送上去的。
许清如吃完上楼,一进主卧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迅速反锁了门,董珣托着她的腮不管不顾地就朝她吻去,动作急切,力道极大,啃得她的唇都微微刺痛。
知道他又是被邵博韬的温情刺激到了,需要发泄,许清如难得没推开他,任凭他在她身上又捏又揉,扯开内裤把尚未完全勃起的性器塞进去。
听到她的呻yin,他终于停下动作看着她,良久后才伏到她肩上沉声道:抱歉。
这是她同意的行为,而且,就算是发泄,他也做前戏了,没让她难受。许清如静静看着他,第一次觉得,其实他和她,一点都不一样。
尽管都有野心,都有对金钱的欲望,可他没有她狠心,没有她无情,却比她天真。
这个从前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词,如今是真的与他这个人契合起来了,哪怕和他的野心放在一起,这个词又会显得格格不入。
抱我去浴室。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别留下痕迹。
刚知道身世的董珣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和她发生关系的,毕竟现在的他对她应该是又爱又恨,心情复杂。
董珣一把抱起她往里走,性器从xue内滑出,许清如扭腰去蹭,他便又腾出一只手扶着重新送进去,等一路走到浴室,也已经被她绞得昂扬勃发了。
他对你越好,你就越嫉恨,越难过,是吗?许清如在他的耸弄下乱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