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之后,最后一丝穿过瘴雾照进断魂渊底的模糊日光也消失了,秦九却在这时打着哈欠从石洞里走了出来。
丝丝缕缕的腥靡甜香被他的衣角牵着,似有若无地拂过江眠的鼻尖,令他喉咙一紧。幸好这点残余的热意只稍稍烫了他的心神一下便消失了,江眠咬住舌尖,扬手收剑,眼观鼻鼻观心地向秦九行了一礼。
“走,”秦九摆摆手,神情自若地冲江眠歪了下头示意他跟上,好像先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去给你抓几只玩具回来。”
黑狼从石洞里探出个脑袋,刚要跟过来就被秦九握着吻部推了回去,“你待在这儿。”
它舔舔那只手,当真乖乖蹲在了洞口。等到秦九领着江眠,像牧羊似的赶着一小群被打断了翅膀或后腿的魔物回来,它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向秦九,两条前腿都下意识地伸了出去,但被扫了一眼后它又立刻缩回去保持了蹲坐的模样。
秦九在空地上用色泽极淡的火焰圈出一块,将魔物们困于其中后才回到洞口。他摸摸黑狼的头作为奖励,又由着它舔了舔自己的脖子。
“乖,待在这里不要添乱。”
他转身凝出一条灵力长鞭,将一只秃鹫模样、但和蝙蝠般在翅膀上长有爪子的魔物从火圈里卷起扔到了江眠面前。
“练吧,”秦九笑眯眯道:“放心,为师看着呢,你死不了。”
江眠原本并不觉得忐忑,可听见秦九这么说,他身形一顿,本欲直接出剑的动作硬是转为了更加谨慎的试探。
秦九闷声暗笑,手中长鞭也愉快地转出了花。黑狼趴在地上盯着跳动的鞭梢看了一会儿,等秦九从火圈里抽出第二只魔物,它匍匐着爬上前,用尖吻推开秦九的衣摆,伸出舌头舔向他赤裸的脚踝。
长鞭倏地拉直成棍,抵在黑狼的额头上,把它推了回去。秦九握着长棍敲了敲那颗大脑袋,又在它面前画了道线,“我说了,不要添乱。”
黑狼不解地再次往前探头,鼻尖才越过那条线它的脑门就挨了一记。这样重复了几次后,它终于明白了那条线的作用,当即懊恼地冲那根线嗷嗷呜呜地大骂起来。
见状,秦九不再理会它,转头专心地看着空地上的江眠。
被捉回来的魔物虽然都被秦九废去了最致命的部分,但到底性子凶狠,又大多是筑基初期的修为,还时不时会突然使出在外界少见的古怪招式。加之江眠的灵力得不到补充,因此他应付得格外吃力,身上也挂了彩。
等到捉回来的魔物成了一地的尸体,江眠已经数次耗尽灵力,整个人狼狈不堪,浑身都被泼满了污浊的鲜血。秦九给他捏了道净尘诀,又按着他的后背再次帮他补满空空如也的灵窍,最后给他喂了一颗回春丸,道:“差强人意,明天继续。”
江眠一时累得说不出话,只能用骨剑撑着身体,勉强点了点头。
确认他身上没有其他暗伤后,同样消耗颇大的秦九走向还在和地上那根线较劲的黑狼,撸了一把它蓬松的大尾巴,柔声唤道:“进来。”
次日,秦九照样不让江眠单独和黑兽待着。他带江眠抓回魔物,又盯着他几乎一刻不停地拿那些魔物喂招,而蹲在秦九身后嘟嘟囔囔个不停的黑兽则和昨日一样,一直到魔物全都死光,才被损耗了大量灵力的秦九招进石室里去。
此后接连数日都是如此,便是再迟钝,黑兽也觉出了被忽视的酸味。
当秦九又一次带着江眠和魔物们回来,它闷不做声地等到秦九背对着它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化作一团黑雾,撩开秦九的外袍下摆,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猛地顺着那双光洁的长腿缠了上去。
秦九一惊,低声斥道:“停下!你……!”
他话说到一半就生生停住了,因为江眠手中已经被染成黑红色的骨剑恰好刺穿了魔物的心脏。秦九不想被他发现异样,当即扬手卷起又一只魔物扔到了他面前。
而当他的鞭梢掠向魔物的时候,在他双腿之间,一根滑腻肥厚的腕足贴着会Yin滑入tun缝,熟门熟路地撬开了那枚紧缩的xue眼。
秦九面无表情地收鞭并拉拢衣领,遮住那层如丝绸里衣般紧贴在他皮肤上的黑色雾气,同时在身上施放了一道幻术。如此,从表面上看,他身上便瞧不出什么怪异之处了。但若是以足够强大的神识扫视,就能看见他后xue大开,咬着一根粗壮腕足发抖的模样。
挂满了粘稠汁ye的触手旋转着钻开肠壁,遍布周身的吸盘恶狠狠地蠕动吮吸,将嫩红的黏膜被抿入其中,一口一口地像是要榨干其中yInye似的拉扯咀嚼着,那种可怕的力道几乎令人生出了要被活生生从内部吞吃的错觉。
幻术虚像下,秦九面颊发烫,脸色却沉了下去。察觉他的不悦,那根腕足停止了扭动和吮吸,从吸盘里伸出了肥软的舌头,很是讨好地舔舐被咬肿的肠rou。还有几缕黑烟从秦九的左边袖子里探出来,交缠成数根细细的触肢,带着明明白白的撒娇意味缠上了他的手指。
秦九绷紧幻术下发烫的面颊,一边继续留意着江眠那边的状况,一边低声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