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太太,既然怀孕了,我们还是吃点滋补的。”庞渊将酒水单从布兰奇·亨廷顿的手中抽走,并奉上一本全是滋补药膳的菜单。布兰奇·亨廷顿打开第一页就看到ru白色的汤底,引起肠胃强烈不适,胸口的恶心直让她反酸水。
“还是我来吧。”庞渊看到布兰奇·亨廷顿苍白着脸,强忍着不适一页一页的翻动菜单,于心不忍的将它抽走,并让服务员先去别的餐桌,这边点好了,再让他过来。
“喝点白水,嘴里的味道淡了,就会好过些。”他不介意做便宜爸爸,不代表他喜欢做冤大头,更何况不用仔细想,也知道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真是意外那个打扮得秀秀气气的小鬼,竟然是个雄性。
“诺维亚知道你怀孕吗?”庞渊不是一个爱踩人痛脚的人,只是婚讯已经在卡尔·亨廷顿的授意下,被媒体大肆宣传,诺维亚·沃克这种ru臭未干的孩子,指不定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诺维亚冲动罢了。”
“我知道,她……他是雌雄同体,那天遇到他分化,所以才会出现这个意外。”布兰奇·亨廷顿总觉得口腔干涩,不由自主的拿起所剩无几的水杯,哪怕是一滴水也能缓解她的焦躁。
“亨廷顿小姐,据我所知,想要受孕必须进行兽形交配。您的自制力我还是有所耳闻,如果不是自愿,这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你想怎样!”布兰奇·亨廷顿气急败坏的拿紧了手里的包包,瞪大的眼睛不断带着躲闪的颤抖,这件事她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她很喜欢诺维亚·沃克,从第一次见到她那种挠心的感觉就不曾消失过。
这也是为什么前夫故意抢夺抚养权,她以为掩盖很好的欲望被男人粗暴的撕扯开来,一直标榜自控极好的她,就像可怜的小丑,被人无情嘲笑,一句反驳的话都无法说出。
“我不怎么样,你只要保证以后都不会和诺维亚·沃克发生你所说的‘意外’,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旁,支持你、保护你。”庞渊真挚的神情,加上有力温暖的大手,成为陷入困境,无法挣脱的布兰奇·亨廷顿,强而有力的救赎。
“这点我可以保证,但你现在似乎……”布兰奇·亨廷顿一直知道庞渊和安吉洛·马克的婚约并没有解除,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父亲完全忽视了。
“在婚礼前,我必定是单身状态。”庞渊信誓旦旦,给了布兰奇·亨廷顿一个定心丸。
走出餐厅,庞渊并没有取车回家,而是直奔公司,找出锁在抽屉底部的离婚协议。自从安吉洛·马克回来后,这份书面协议就被男人刻意忽视,现在有的条款需要重新修改,说到底庞渊对安吉洛·马克还是心中有愧,能多给对方一点财产,也希望事情能顺利一些。
回到家,昏暗的台灯下,并没有安吉洛·马克的身影。庞渊手中的密封袋子,在庞渊舒出一口气随意的摆放在餐桌上。
既然明天大家会撕破脸皮,庞渊决定采用回避策略,他无法面对安吉洛·马克质问的脸庞,梨花带雨的可怜脸蛋,会成为男人退缩的致命伤。
庞渊马不停蹄的回到办公室,简单洗漱后,就躺在沙发上,睁眼到天明。第二天繁忙的工作剥夺了他喘息的机会,也暂时将他从担忧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而待在家中的安吉洛·马克就没那么幸运,拆开的文件袋中,盖着私章的离婚协议书,给他苦心经营的婚姻划上血淋漓的破口。
痛得安吉洛·马克喘不过气来,颤抖的手慌忙捂上自己的胸口,静止的心仿佛死了一般,眼眶就像被炉火烘烤,唯有泪水能减轻干涩带来的不适。
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相知相识十七年,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就算疲了倦了,也该保留几分薄面,现在一纸协议将两人多年的情分彻底隔断,难道他做得不够好?
协议附件罗列的财产分割说明,庞渊几乎净身出户,可那又怎样!如果感情可以用金钱换得,他安吉洛·马克哪还需要软言细语,对男人百般示好。
只可惜,庞渊是狼心狗肺的家伙,再多的好,也只是白费!
安吉洛·马克一天都维持同一姿势,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机里播放着他们婚礼举行的场景,那么多人为他们祝福,甚至不少粉丝为他们亲手准备了婚礼蛋糕。那时候他们二人笑得很幸福,主持人甚至用“天作之合”来形容安吉洛·马克和庞渊的结合。
现如今,屋子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刺眼的闪电夹带着轰隆隆的雷鸣声,嘲笑着安吉洛·马克的一厢情愿,庞渊不过是假装很高兴,假装和他结婚很幸福。
他们只不过同床异梦罢了。
扣紧的锁芯被钥匙转动,房子的另一位主人走了进来。电视机投出的扎眼白光,铺洒在男子白皙俊俏的脸上,带着恐怖的鬼气。面无表情的安吉洛·马克就像哀怨的厉鬼,空洞的看着男人矗立原地,庞渊换鞋子的动作带着丝丝小心,心虚的轻脚轻手。
可惜红外线感知灯并没有给男人这个机会,当庞渊跨进客厅,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