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原本光洁的镜面顿时污浊不堪。
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小腹深处,也就是子宫的位置,一股激烈的热流冲了进去,完完整整灌在里面,封得严严实实。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林篡内射了。林篡的东西三番五次没有任何阻隔得留在他的子宫内,他不得不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会不会就此怀上林篡的孩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夹在林家父子两之间的他,恐怕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然而高潮的快感是如此霸道,顾不上等他再细细思量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将他彻底俘虏,让他沉沦在无边欲海之中,久久难以挣脱。
不知何时,他眼角渗出一滴泪,虚虚垂挂在脸边,可怜又可爱。
林篡也在高潮带来的迷乱中沉浸了好一会,才终于缓过来那口气。只要和叶隐歌在一起,他就会变得无比疯狂,毫不顾忌,把从来没有玩过的、经历过的都施加在叶隐歌身上。也只有跟他在一起,他才能得到完全的满足和彻底的放松,身体和心灵才能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统一。
因为这种和谐太难能可贵,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去找乱七八糟的其他人。和这个人在一起,就像没一时每一刻都在品尝满汉全席,哪里还要心心念念其他种类的清粥小菜呢?
林篡起身,去放热水。他打算把自己喝叶隐歌都好好洗洗。胡闹了一下午,他们两全身都滚了满身污渍,真不好看。
热气很快在狭小的室内蒸腾起来。浴缸和镜子离得很近,叶隐歌全身燥热难耐,忍不住凑向冰凉的物件,于是伸出一只手探向镜面。
丝丝缕缕的雾气中,赫然留下一个清晰狎昵的手印。
“我要把这个手印拓下来,这是我的丰功伟绩啊!”
林篡如是说。
“所以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小的浴室里放一面这么大的镜子呢?”叶隐歌疲惫不堪,说话也有气无力:“我不喜欢……”
“可是我喜欢。”林篡不断给他舀热水浇在身上,一面附身凑在他唇间亲吻:“其实,当时在布置浴室的时候,我就想着这样的场景了。我一定要和我爱的人在镜子前做一次,让我们两都看清我们滚在一起什么样子。”
当时只有模糊念头,他的“爱人”也如隔云端,不知所谓。
而不过区区经年功夫,竟一眼注定,一始而终了。
叶隐歌对他的“我爱的人”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对待所谓的爱人尚且如此凶残,那么可见他骨子里并非良人,绝不是什么良配。
都是伪善而虚假的。
他还是很想离开。逃离这里的所有人。
办公室毕竟不如家里,洗完澡后,林篡打电话预定了一家酒店,驱车把叶隐歌送了过去。
叶隐歌困得神魂颠倒,倒在后座上谁的人事不知。
林篡轻手轻脚得把他抱起来,像抱着举世独一无二的珍宝。
林篡一直把叶隐歌抱上床。这一晚到没有发生什么。他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到傍晚了。
“你睡了整整大半天。我的错,你昨天真的累坏了。”
林篡坐在床边,手里搅动着一碗粥。
鲜甜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叶隐歌忽然觉得有些饿,于是抬头看了一眼。
“是花胶炖鸡粥,”林篡说:“鸡是正宗的农家走地鸡,有钱都买不到的。还是老头子神通广大,能弄来这些东西。”
叶隐歌环视一圈,惊觉已经不在酒店了。
“……这是哪?”
“哦,我家。”林篡言简意赅:“别问东问西了,我能把你送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吗?行了,快喝掉吧。我预约了Kevin医生,待会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叶隐歌又倒回枕头上。他对看医生没什么意见。
“好好休息吧,”林篡温声道:“你身体一直不好,我又弄得,弄的厉害,我怕你有什么事……”
叶隐歌翻了个身,不打算搭理他。
林篡自觉钻出房间,不烦他了。
Kevin医生是林家御用医生,专门负责处理事后遗留问题。
他找到林篡的时候,对方正在房间门口来回踱步。
“哎,你这,办的什么事啊。”即便是面对少东家,他也很难保持一贯温文尔雅的风度了:“病人的心肺有病理问题,不能受刺激,也承受不了太大负担——可是现在,你居然弄得人怀孕了!”
“什……什么?你说,他怀孕了?”
林篡一脸震惊,又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狂喜。但很快,这一切又被深深的忧愁取代了。
“你说他身体不能再有负担?”
“他怀过孕,又流过产,说实话,对于一个肺动脉病人来说,能坚持到现在真的不容易,”Kevin医生摊手:“他不能再堕胎或者流产了,他的身体经受不住小产的危险。为今之计,要让他好好休养好好安胎,不要有思多虑,平安把孩子生出来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