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天之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的电话,解华容厉声质问我:“为什么辞职,为什么突然音信全无?”
? 我用我自以为最冷漠的语气回他:“解华容,我受不了你了!”
? “狗屁!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之前我那么疯,你不也依然挺着被我Cao,现在你倒是受不了?!”解华容的声音隔着电流,有一种失真感,尖利而扭曲,压的人喘不过气。
? 我连珠炮一样回他:“你也知道我硬挺着被你作践?解华容!你心情好了,我就是天上有地下无举世无双的你的宝贝,你心情不好了,就要摔杯子撂脸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让我滚。我就不明白了老子哪里对你不起了。你把我当什么,你的一条狗吗?还是情妇啊?老子我就是不伺候你了!!”
? 我与解华容积怨已久,若是没有苏渭水,我尚可以忍受。但人一旦有了盼头,有了想守护的东西,便觉着糟烂的日子哪哪都不如意。
? 电话那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踢翻,发出咣当一声。
? 解华容就像是昂贵的、上好的描金牡丹,天生自有千姿百媚,众星捧月。他呼吸都是对空气的恩赐,掉根眼睫毛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向来只有他骂别人的份儿,哪里受得了我这个玩意儿指责。
? “Cao你妈云以煦!什么他妈叫作践?我对你什么样啊?我看你他妈就是不喜欢我了,怎么?我的脸不好看吗?你他妈昨天盯着那小白脸一直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骂到最后,声音甚至带着恨意,“云以煦,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 解华容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整个人渐渐脱力,他蹲在地上,从落地窗看底下行走的人。膝盖上的布料被一滴一滴的水打shi,他狠狠攥住裤腿才能阻止自己打电话给那个人的冲动。他见惯了男男女女女女男男,痴男怨女无数,生平最痛恨在感情上纠缠不清不落拓之人。可是到他这儿,他却疯狂压抑自己的负面情绪…他其实是想说…不是的…我打电话不是为了骂你啊…我…我喜欢你啊…
? 解华容是及时享乐主义,曾经疯狂追求一个大学生学姐。那学姐傲慢啊,迟迟不肯答应,他就含情脉脉做尽了世间风雅之事。后来顺利地和学姐坠入爱河,据说深情不渝。
? 我和他当炮友的时候,学姐闯到我家劈头盖脸的骂我,说我是男狐狸Jing,骂我不要脸,是个贱货。
? 然后突然蹲地下哇哇大哭,边哭边摘身上的手表耳环项链往我身上撇,“你知道他有多爱我吗?这些,还有这些全是他给我买的!”学姐哭够了,又解下身上的镶金丝腰带砸到我脚边,像极了战胜小三儿的原配,自以为特酷的甩了甩头发,“这些都给你了,反正我以后还会有的,而你”,她上上下下特别鄙夷的打量我,“留着这些以后说不定能少卖些屁股。”
? 她做的这些当天解华容就知道了。他看着我身上女人指甲抓破的一小块皮肤哈哈大笑,“云以煦你怎么这么狼狈啊?没有我可怎么办啊?”他爱怜般亲亲我破皮的地方,我只想把他推开让他滚。
? 后来据说他让秘书送过去一张单子,上面标记着这段时间他给学姐花的所有钱,内容甚至Jing确到他给学姐交的电话费。还有一句欠扁的:“请您如数奉还。”
? 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他对我纠缠不休,我嘛,普普通通平平无奇,扔到人群里拿着放大镜都寻不到,他又薄情寡性,和他结束牵扯是我能想到和他最好的结局。
? 我的生活渐渐变得很规律,早八晚五,偶尔加班,每周都能吃到早饭。再也不用排死长的对去给别人买这买那,也不用半夜被电话叫醒去送东西。
? 凭心而论,江宴禹是一个很棒的老板。
? 以前我只以为他是一个见色起意的斯文败类,对他观感不佳。但实际上,此人空长了一副随时中央空调的好脸,却一点也不“花哨”,在工作上甚至一丝不苟的不讲人情。
? 这个人只要站在那里,就让人想亲近,心生安全感。
? 我在解华容身边,浑水摸鱼,处理生活上的琐事是常态。但在江宴禹身边,我不只要端茶倒水,打印整理文件,还要安排通知会议,和别家高层打电话,规划他的工作日程,一天忙的脚不沾地。
? 性生活恩…也很规律…江宴禹不重欲,我们只有周五晚上会腻在一起。
? 他这人很有仪式感,每周五都会按时下班,带我去看电影或者去一些很让人放松的地方。
? 有一次他居然带我去搓澡。很北方的放松方式,先洗后搓,按摩泡澡。我在浴缸里泡的舒服的直抽气儿。
? “舒服吗?”江宴禹的眼尾带笑,看起来很漂亮。
? “舒服!”,我满足的眯了眯眼睛,“没想到江哥还喜欢这种休闲方式,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会喜欢坐在歌剧院里消遣。”
? “歌剧太过难懂,我更喜欢这种简单的放松方式。”
? 有时我甚至觉得我和江宴禹的关系不像炮友,也不像上下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