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番挥洒下,杜俞楠的微醺醉意已是全无。俯身在他耳根一通亲吻后才缓缓抽动疲软性器,从那shi热粘腻处退离。
两人层层交叠四腿相缠,皆是光洁裸露。一番挣动下,李玉笙睁眼迷茫地看他。四目相对时脑中猛地想起两人颠鸾倒凤模样,登时脸上滚烫的侧首垂眸,有意不去看他。
也是云雨过后他只觉脚软腹酸,饥肠辘辘,全身乏力,只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叫杜俞楠带他回去。
一想到他们在此处厮混足有一个时辰,颠鸾倒凤,天昏地暗,耳根登时红的滴血,羞愧难当——他与杜俞楠怎能当真做得这事?虽是为叫吴沼死心,可终究不lun不类,难以见人。
况且他本决意不重蹈覆辙,却次次违心与他……难道他当真是个yIn秽污乱之人?要不然怎会沉沦欲海,与他共赴巫山。
“先生,你说你我到底算什么?”杜俞楠压在他身上似是看穿他所思所想,坦然地轻声笑问。
李玉笙听着只觉羞赧,心绪发沉,不知其意。也是一番浮想后顿觉胸口沉堵,无言以对。
能算什么?不过与为解本欲而与其他动物交配的动物无异。人总是如此,若能尽兴贪欲哪会顾及礼义廉耻。想他……
他并非敢于直面也非事事刻意逃避之人,毕竟……他确是欢愉。若是以前他定因违背师德廉耻而痛苦,可此时那些束缚毕竟无影无踪,也明白斤斤计较只会自讨苦吃,不然也不会与杜俞楠做这……荒唐错事。
思绪纷乱,出口却是寥寥数语:“我不知……”
“先生你怎又不知?难道先生也不知这只有夫妻间做才天经地义吗?”
李玉笙一愣,心脏砰砰直跳,难以思考。
杜俞楠见他沉默,不禁又笑:“先生怎又冷落我?明明方才还与我干柴烈火……”
李玉笙脸上一热:“你莫胡说……”
杜俞楠叹着气,话锋突转:“先生就不想知晓我是何想法?”目光灼热,真切坦荡,“说来先生定是不信,我对你……”
“我累了,我想回去”,李玉笙知他又要讲些难辨真假的话,于是不愿多听地翻身将他推开,勉强着捡起衣裳蔽体。
杜俞楠也不勉强,从后环过他腰身替他绑腰带。见他头发披散无样,连忙从自己捡起的衣袖间掏出一布料,打开拿出一只玉簪要给他挽发。
“我有发带,不用……”
“这本就要送与笙哥你,你不要拒绝才是”
李玉笙见那玉簪普通无珍,于是未再言语。
杜俞楠叫人送了吃食来,而门外早已空无一人。回到家后李玉笙烧了水洗漱,接着倒头便睡。
朦胧间觉有人在身侧躺下,只是困意浓厚,无心关切,一觉便到天亮。
“……你何时来的?”李玉笙见身侧躺有人,不禁眉心微锁,敛容推醒他。
杜俞楠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应着:“昨夜见你熄了烛火后便来了”,顿了顿,“笙哥是要赶我走?”
李玉笙无心与他应付,眼见天色不早:“我去买些早点,你且自便”
“杜大哥可在家?”
李玉笙回身看去,愣在原地。
虽隔数日,那人神情却依旧不加掩饰的带着傲慢不屑。来人手怀揣着字画,无礼直视他。这副模样倒不至于叫他生气。
“他今日去处理官务可能要等天黑才回,”李玉笙笑着,从容道,“可要进去等他?”
“我才不去,”吴沼哼声道,将手中字画拿给他,“我是来还东西的,这东西要是损坏了唯你是问”
李玉笙一愣,伸手接过。吴沼又道:“这画可是杜大哥的心头宝,要不是之前欠我人情也不会借我”
李玉笙见他并未阻拦便打开观看,只是刚展卷半容又听吴沼哼笑着:“你看也是暴殄天物,像你这种目不识丁胸无点墨的怎能领会这画的美意”
李玉笙也不气恼,笑着一言不发。这画卷并不陈旧应算不上古董珍物。李玉笙看着画卷内容不禁微微发愣,心生迟疑——画虽完好却觉有说不出的感觉。况且……他竟觉有些眼熟。
李玉笙目光下移,见到落款处顿时愣住,难以思考。
吴沼以为他是不识字,颇有得意道:“这画你能看得,但字肯定认不得吧,哼,这可是李先生所画,当初为了借这画而为杜大哥打官司可费了我不少心思”
李玉笙眼皮跳了两下,迟疑地问:“这画怎会在杜大人手里?”
“李先生赠予学生有何不可?”吴沼哼声道,神情颇有失落:“当年我求叔叔替我向李先生求要过画,结果叔叔说讨要的画不慎遗失,而李先生又已远走……哼,说来我还未见过李先生,若是能见,就是哀求也得求上一幅”
李玉笙有些怔然,追问道:“你叔叔可是渡庐书院里的监院?他现今身体可好?”说着怕他多想,解释着:“我曾在那个书院做过工,他对我颇有照顾”
“叔叔去年已离开书院安心颐养天年……原来你与杜大哥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