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溪公社之前, 他特意从军营的菜地里弄了一颗辣椒书回来种在院子里, 这样即使在外面买不到, 他也能自给自足了。
当然,这些话他都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说, 只回答乔俪道:“当兵的时候吃习惯了。”
乔俪略感失望地点点头,低头吃了几口又说:“都见过几面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乔俪。”
沈皓试问自己跟对面这个医生以后都不会有交集, 但对方已经自我介绍了, 他不回答显得有点不礼貌,于是道:“我叫沈皓。”
“沈皓。”乔俪轻轻念了一下,怕他觉得自己唐突,补充道:“以后你媳妇生孩子的时候可以找我。”
话音刚落, 沈皓的脸就黑了。
乔俪不明所以,“你……怎么还不愿意呢?我可是县人民医院妇产科的招牌呀。还是你还是古董思想,觉得在家生孩子就行, 不用上医院,我跟你说,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别为了省那么点钱那产妇的生命开玩笑。”
“我没有。”沈皓说:“但我不希望我媳妇难产来找你。”
要是孩子需要用原芯的命来换,那他宁愿不要孩子了。
乔俪“噗嗤”笑了,说:“我也负责一般接生,你别以为我只会开刀剖腹产,将来你媳妇顺产找我是绝对可以的。”
沈皓一听,脸色缓和下来,道:“那将来原芯生孩子就麻烦乔医生了,我肯定会把她送医院,不会让她在家里生。”
两人聊了一会儿,沈皓的碗就见底了,他跟乔俪说了声“慢慢吃”,就离开了国营饭店。
乔俪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她才收回视线。
晚上睡觉前,原芯把今天的事情跟沈皓说了,她靠在他的怀里,道:“像周爱华这样的学生肯定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不想这样热爱学习的孩子因为学费问题而得不到教育。你能不能把初高中生参加劳动挣工分这事情推动下去呀?”说完,她还仰起头,巴巴地看着他,就希望他怜悯自己而答应这事。
沈皓瞥了她一眼,说:“原老师为了学生劳心劳力的,我这当书记的为前溪中学有这样的老师感到骄傲。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原芯一听,着急眼了,“你别告诉我不行。”
“不是不行,只是这样会增加各大队各生产队的工作量,推行下去有点困难……”沈皓还没说完,原芯就问:“那怎么办?”
“这就需要我这个书记下死命令。”
“那你就下咯。”
“下也可以,但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得有点动力才行。”
“什么动力……”原芯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某人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地灼热,她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自从新婚之夜后,那事就歇息了。他那晚虽然狠,但她也歇息够了,可这两天都没做,完全是因为隔壁住着辉仔跟柱子。
这小房子隔音不好,闹出点什么动静实在羞人。
原芯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说:“不行,孩子在隔壁呢,等过两天他们回沈家村了才行。”
“我已经忍了几天了,妈今天说孙燕婉起码三天之后才出院。憋了一星期才吃上两顿又憋一星期,你想把我憋坏吗?”沈皓说完,也不管原芯愿不愿意,翻身就把原芯压在/身/下。
别看沈皓平时对原芯惟命是从,但在床上的时候绝对是霸主,除非他放过她,否则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这人特别坏,就喜欢听她叫出来。平时被他弄得喊破喉咙就算了,可今天辉仔跟柱子在隔壁,她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都快要把嘴唇给咬破。
被喂饱的沈书记干起活来特别有动力,第二天回到公社就让助手通知公社各级干部、各大队队长及黎志平明天早上来公社开会。
张柏接到通知之后就立刻让人把梁文喊到自己的办公室。
“沈皓这次想搞什么?”张柏问。
梁文在接到通知的时候已经打听了一番,这会儿也能给出答案,“听说是跟各大队商量,让他们安排前溪中学的学生到各生产队劳动。”
“这不是一直都这么干的吗?”张柏不明所以道。
梁文:“这可跟以前不同,以前是白干,现在想要公分。”
“……”张柏讥笑道:“他这是在拉仇恨吗?真以为自己想出个卖河塘泥的法子就飘飘然了。现在即使多了卖河塘泥这活,还是有不少生产队不能每天都安排所有社员上工。”
“管他呢!”梁文幸灾乐祸地说:“下面的人对他有意见,最好怨声载道,这就最合我们的意了。”
“也是。”张柏点头同意,啧啧两声,“还是嫩了点,没经验,得栽跟头。学校的事让黎志平忙活去就行了,非得自己插一脚。”
“我怕是他这一脚是听了枕边风才插的。”梁文说。
张柏恍然大悟,“差点忘了他沈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上回朱子坚跟方力庭辞职,就因为得罪了他媳妇……”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