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一路的恶言来到家门口,我站在门前瞧着,我知道母亲是不会让我进门的,因为我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
“妈,最近怎么样?”哥哥走进屋内,小声喊着。
我跟着哥哥来到老家,这里的人大多是认识我的,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况且我父亲在犯事前就在村里出了名,我与哥哥更是在他们指点中长大,要说不认识我们,还真是一件稀奇事。
“啧,陆家的小祸害又回来了。”
“他妈都不要他了,要不是尘儿善良,谁知道他在那个地方要饭呢。”
“要饭?你把他想的也太好了,指不定是混在哪个牢里,死里面都没人知道。”
在他们眼里我应该就是只过街老鼠吧,他们没拿出笤帚锄头什么的,来追着我打,应该是最仁慈的事了。
要说这话,听了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冲上去随便揪一个打一顿,还是骂他们一顿?呵,那只会坐实我是个祸害,然后谣言四起,继而越加离谱,没准我长久点不回来,就要被传犯事被抓,或者已经被执行死刑了吧,毕竟我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死了,是最完美的事了吧。
我想我现在应该庆幸哥哥想的周到,出门前让我多穿了件外套,使我的手臂和脖子都能很好隐藏在里面,不然还指不定会听到什么话语呢。
母亲看见了我,她并没有像原先那样发疯,只是选择了无视我,这样挺好的,至少我能远远的看着她。
我站在门口凝望,看着她与哥哥间的亲密举止,脸上扬起笑容。我侧身靠在门框边,望着屋子外头来看热闹的人,脸上的笑带了些自嘲,陆家还真是个笑话。
“哥哥,我想去河边走走。”
“等等,一起去。”我刚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站在门口无聊的踢泥巴玩,再听着哥哥和母亲的聊天内容,如果没有周围那些碍眼的人的话,也挺不错的。
“走吧。”哥哥揽过我,给我递了块饼:“饿了吧,妈妈做的。”
我看着哥哥手上还冒着热气的饼,鼻子不由一酸,接过饼就咬了一大口,真好吃。
河滩的水不急,缓缓流淌,我和哥哥走在石子堆积的路,有些硌脚,但就是小时候的感觉,周边有些孩童在玩耍,摸鱼游泳自在快活。
“哥哥你还怕水吗?”之前哥哥是怕水的,对于来河边这种事表现的及为抗拒。
“怕。”哥哥回答的很干脆,但我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惧怕,他的脸上带着浅笑,温和无比,就好像怕水的并不是他,要是以前,哥哥可能会着急忙慌的把我拖回去,眼眶还会发红,腿也会有些打颤,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知道哥哥怕水我就不会告诉他我在这里,大部分是偷偷来的,但我想他是知道的,毕竟每次我从河边回来,他都会冷着一张脸就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我的面颊被捏住微微拉长,“想什么呢?”
痛使我皱眉痛呼出声,粗暴的拍掉哥哥的手:“疼!”
哥哥笑着,我揉着脸颊,也笑了。
本以为今天的行程会在这样的轻松惬意中过去,但我还是想的太过美妙了,我在河边看见了郝志祥,还有,没有姓名容貌的他,我和他视线相对,内心的厌恶由然而生,但恐惧仍旧打败了厌恶,我开始躲闪和起他的目光,瑟缩的躲到哥哥身后,就和小时候被人欺负,然后躲在哥哥后面一样。
那时哥哥总会像一个战神,击退所有伤害我的人,不过哥哥也会带上许多的伤,回家后也总免不了一顿骂,而现在,哥哥还是那个战神,我还是那个只会躲在他背后的废物,但面对的人不一样了,因为他比那些人要狠的多。
哥哥对我的事一直很敏感,尤其是出狱后,他很快就察觉出我的情绪。他又变得陌生了,他一只手背到身后,按在我的腰上,就像因为护仔的母亲。
“我说你怎么开始反抗我了,原来是找到新欢了。”他的言语没有丝毫的掩饰,就像是要把我当众剥开一样,一刀下去,直接划到底层,血ye随着刀滑落,起初感觉不到疼,慢慢的会痛彻心扉,“他玩的你舒服嘛?是不是比我温柔多了?”他就站在那笑着,可我却好像被他控制住了一样,无法自主呼吸,也无法Cao纵自己的身躯。
后头的郝志祥神色微动,他张张唇,最后看着{他}低下了脑袋,一副怯懦的样子。
我紧张的望着哥哥,虽然这些事已经被知道了,但内心还是莫名的慌,这种慌让我忘记了郝志祥的存在,让我的视线全然落在哥哥身上。
哥哥看着我从他腋下探出的脑袋,轻轻揉了揉,冷冽的目光带上了些温和与宠溺:“我会帮你解决的。”
“解决?”他不屑的看着哥哥,眼神中展示的轻蔑,让我惧怕,因为我总能想到,他第一次看见我时,那副高高在上,又轻蔑的目光,他逼着我跪下,然后把我当成垫脚石,让我装作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种,不能动也不能发声,很显然我做不到,然后发生了什么,我想不需要我细说,那是开始的第一次,也是,摧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