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yin在琼华殿中的日子也没什么可说的。服侍峤明,在他兴起时被按在榻上干一通。日子周而复始,很快便过了两个月。峤明几乎闭殿不出,戍俊则成为了太华的左右手,随他出入天机阁、面见群臣。昔日二殿下的隆宠一夕之间,尽数转移到了大殿下身上。而白yin自然也无法私自离开琼华殿,只得无时无刻不陪侍在峤明身边。
这天是天帝寿辰,正月初一。
除夕夜里,未得宣召入宴的峤明多饮了几杯不得志的酒,醉得厉害,在白yin身上折腾了一顿后便沉沉睡去。白yin偷偷溜去锁龙台,只见漫天白雪将苍梧覆盖成了雪人,心中凄恻,走到他身边给他拂去身上落雪,又将白狐裘给他披上。
重伤的苍梧惊醒过来,见到是他,一把攥住他手腕拉到怀里,横眉立目。也不问白yin,上手便扯开了白yin的衣襟。白yin慌忙阻止,到底还是被他瞧见了洁白身子上的吻痕,一时无话可说。
苍梧倒一反常态,显得冷静非常:“阿yin,是峤明逼你吧?”
白yin苦笑了下,尽量轻声和缓地对他说,怕惊到他:“天帝把我赐给了他,按理,他这么对我,我不能反抗,反抗——反抗也没用的。我以后只能留在天界,我们——我们就此断了吧。我也没几年好活,你忘了我,好好去过你的日子,犯不着跟他们作对。”
苍梧冷声笑了,“谁说你只有几年好活?”拉近了白yin冷道,“阿yin,我告诉你,我不放你,谁也不能从我手里抢走你。”
白yin鼻腔一酸,直道,“傻子,你要个快死的人有什么用?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吗?”
苍梧笑了笑,道,“阿yin,我看你才是傻了。你难道忘了我是魔尊苍梧么?”
白yin说不出话来,起身就要走。
苍梧拉不住他,白yin却站住了。
只因几步之后,那里有一个撑着青骨雪伞的人,向白yin伸出手来。伞遮挡了他的眉眼,看不到他的神情。白yin本能地恐惧起来,苍梧也站起身来。他站起的动作非常迟缓而痛苦,受了两个月的雷刑,他身上的伤口十分多,内伤也不轻。
峤明沉默地走来,白yin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峤明也不说话,他仿佛一直沉默着,如同冰山一般隐藏着他那些无比可怕的想法。
他曾是父帝最心爱骄傲的儿子,是这天界凡间注定的储君,却最终沦为为人耻笑的好色之徒,被贬谪为东海龙王,而这一切,都始于白yin。
而白yin,不止祸了他的前程,还彻头彻尾地背叛了他的感情。
怨毒,嫉妒,愤怒,所有的这一切都被醇酒发酵,最终化为不可收拾的局面。
一条青龙和一只白鸟的搏斗。
白鸟闷闷地哀泣着。
柔白的身子被剖开。
青龙紧紧缠绕着他。
巨大硬直的龙根几乎要杀死白鸟。
白鸟垂软了银发的头颅,
雪白的身子在青龙缠插下濒死地痉挛。
白雪上落了鲜红的血。
柔白的颈子被青龙的尾巴一圈圈缠紧。
裸白的双腿无力绝望地蹬动。
jianyIn从未停止,
虐杀仍在继续。
他挣不断锁龙的五色天土玄铁链。
泪珠冻结成了晶莹的冰粒。
白鸟的手臂了无生息地垂落在了雪地上。
苍梧发出他一生中最为可怖痛苦地嚎叫,
伴随着惊天的霹雳声,
所有在凌霄殿赐宴听到这声嚎叫的神仙,都以为那曾经的天界第一战将易水龙君终于被雷刑折磨疯了,
抑或被杀死了。
等到众仙官和天将们急忙赶到锁龙台时,那黑发俊美的青年却还活着,他也没有疯,眼神清明,冷酷至极。
他那曾经灿金色的双眸,已然变成了凶狠冷戾的青碧色。
他身上已不是那褴褛破败的大红喜服,分明是魔界魔尊的王袍,漆黑如夜,血染山疆,肩纹日月,踏龙蹂凤。
他摇晃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站起身,如兽类一般喘着粗气,他周身发出的气息,不再是易水玄鋆身上清幽的零陵草香,而是极为铁腥的血味魔气,又仿佛是魔界万里腥风血雨,霎时汇聚到他一人身上。
比之当年魔尊苍梧的气势更为逼人万分,这幽蓝无声的火焰般的魔气,仿佛笼罩了白玉京的三十三重天。
席卷之处,一切都化为灰烬。
众人惊恐地看着他毫不费力地扯断锁龙台上的玄铁链条,一步步地踏下台阶来,仿佛在极为缓慢的时空中看到了死亡是如何一点点将他们蚕食掉。
然而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仿佛他腾空而起是一瞬间,黑龙降落在琼华殿也是一瞬间,那琼楼玉宇崩解是一瞬间,那只毫无生气的白鸟尸体被他掠在怀中是一瞬间,而峤明被他以右手为刃,穿胸而过,也只是一瞬间。
天帝等人赶来之时,合普天神将和三海龙王、五岳仙君之力,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