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柏自回了寝殿中安歇,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正午时分,正待用膳,春柳来传话道,“殿下,尊上请您去。“
小柏也便换了衣装,去往孟槐的正阳殿。到了却是脚步一顿,却见在饭桌上的除了孟槐和?琈,还有那个易水龙君在。
?琈笑着唤他道,“小柏,过来向…向客人见礼。“
小柏也便去行了礼,被玄鋆扶起来,仔细端详。玄鋆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道,“确实很像。你叫‘小柏’?“
小柏应道,“是。我父尊取的名。“
孟槐和?琈都是一笑,玄鋆却是似笑非笑,抚摸着他的灰发道,“好孩子。这些年一直同你娘住在碧落海是么?我常听你义父提起你,今日才初次见你。你得好好谢谢你义父和?姨,照顾你们母子多年。“
小柏听着直皱眉,他知义父同玄鋆是好友,只是玄鋆这话说的,管得也太宽了!小柏心如电转,想到孟槐怀疑的玄鋆的身份,不由一惊,抬头就看向含笑的玄鋆,问道,“你是——你是我什么人?“
孟槐在旁拍他后脑一掌,笑道,“傻小子,小时候天天想见你父尊,现在见了,还不叫一声?“
小柏傻了,一时是狂喜一时是大悲,张了张嘴还没叫出一声来,已是忍不得地扑在玄鋆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玄鋆搂着他笑,“这么大了还哭,丢不丢人?“说着拍着小狼崽哄道,“这些年爹不在,料也没人敢欺负你,你哭什么?”
小柏又哭了两声,一下变作原身蹭在玄鋆怀里不放了。玄鋆笑着抱他在怀里,对孟槐道,“瑶碧将他娇惯成这副模样了?”
孟槐笑道,“哪能?瑶碧夫人对他最是严苛。你别瞪我,我和?儿也没娇惯过他。”
撑着玄鋆壳子的苍梧哼笑一声,也抚摸着自己狼崽子的皮毛呵哄。他刚从镜中醒来,又被丹熏气得失去理智,稳住心神之后便听孟槐道小柏也在,便一边等着丹熏醒,一边等小柏醒来。如今真见了这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儿子,实在是欣喜,也暂时不忍做个严父了。
?琈叮嘱道,“小柏,以后在外面见了你父尊,还是要当他是易水龙君,知道吗?”
小柏点点头,十分乖巧。
玄鋆不由得嘴角噙笑,打趣道,“这孩子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小柏哼了一声,变回人身坐在苍梧身边,被苍梧揉了揉头发。小柏问道,“爹,我们下去去见我娘吧?她现在在易水。”
苍梧笑道,“我去,你不能去。”
小柏耷拉了耳朵。
苍梧哄他道,“听话,等爹下次回来,给你带把好刀来。”
小柏摇头道,“我现在那把就挺好用,不用换。”
苍梧笑问道,“你义父给你的?他给你的不好用,爹给你找把更好的。”
孟槐在旁笑道,“我怎么就给孩子找不来好刀了? 小柏现在用的那把刀,就是你留在春华殿里那把!”
苍梧挑了下眉,毫无印象。他还没记起入主西皇宫之后的事,只得一脸茫然地看向孟槐。
孟槐无奈,正要叫春柳去给他拿刀来看。就听小柏道,“爹,那把刀白yin也送给我了。”
苍梧愣了愣,“白yin?”
小柏笑嘻嘻,“爹,你不许跟我抢。”
苍梧心中复杂,面上仍笑道,“他给你了你就用吧。”
小柏又笑道,“他还把他的身子也给我了,爹,你也不能跟你儿子抢啊。”
苍梧如被当头打了一棒。
孟槐张大了嘴巴。
?琈手中的酒盏呛啷落在地上。
春柳惊愕地捂住唇,匆匆行礼后退下。
小柏笑道,“义父,?姨,你们别这么惊讶。爹,你不能强迫他回到你身边哦。”
苍梧直觉仿佛有烈火焚心,恨不能令魔界万千暗黑魔物发狂弄个天翻地覆,对这新得儿子的孺慕之情霎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却也只对这看似天真无邪的儿子笑道,“…是么?他答应了你,很好。”
说罢,便一言不发地喝酒。
小柏很是欢喜。?琈一声不吭地给他布菜。孟槐担心地看看面色沉静的苍梧,心里颇害怕小柏像丹熏一样被打个半死。
苍梧放下酒杯,平静问道,“这么说,你是见过白yin了?”
小柏笑道,“是啊。我昨夜还同他在一处。”
苍梧嗯了一声,颇慈父模样地道,“既然你们两个已经定情,那也该置办大婚了。”
小柏笑道,“不急。他说还有事要做,让我等他三五年。到时他来魔界找我,我们再成婚不迟。”
苍梧点点头,笑向孟槐道,“这孩子也大了。”
孟槐惶愧道,“是臣没教导好殿下,恳请尊上责罚。”
苍梧皱眉道,“他有两情相悦的人,你这做义父的该高兴才是。”
孟槐一下离座,跪下身去。
?琈也慌忙跪在地上。
霎时殿中以春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