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扬忙顺后,空出一点时间,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阿南达他们坐坐,人家都主动上门来坐了,他再这么藏着掖着,反而显得太小气。
他让小辉调了一杯长岛冰茶,端着走过去坐下。
辛克的目光揶揄中带着蔑视,但这绝不是出于恶意,而是释怀后朋友间的故意挤兑。
“哟,少女的饮料也好意思端过来跟我们喝?”
鹿扬不知该怎么答,怯怯的看向封敬宇。
“那就喝啤酒。”封敬宇拿过他的长岛冰茶,把自己的啤酒推到他面前。
辛克这才心满意足的抬起酒杯说:“尽管我俩只合作过一次,但我还是看清你了。”
话中带着辛辣味,不知道是在讽刺他还是打算称赞。
“你看清什么了?”鹿扬问。
“你是个很棒的狙击手,不论心理还是专业。”
“不是吧,”鹿扬以为他要被diss,没想到辛克居然称赞他:“那次我枪都吓掉了,狙击手能有这慌乱的心理素质吗?”
那件事他和封敬宇早已释怀,现在摆在桌面上讲也没什么火药味,就当是供大家茶余饭后调侃的一个话题。有的事就是这样,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一直缩头缩脑就容易把事情放大,开诚布公的讲出来反而没人当回事。
封敬宇飞了他一眼,这小子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就是啊,枪都吓掉了的情况下还能继续准确无误的爆头,说明你厉害。”辛克突然的谄媚来的有点措手不及。
鹿扬被他逗笑了,举起酒杯说:“时隔三年,我还缺你一个道歉,第一次的合作不愉快,让你失望了,事后还让你背了个挑拨离间的锅,抱歉哈。”说完,鹿扬把酒干了。
辛克也喝了一口,说:“迟来了三年的歉意,我都不稀罕了。”
“你不稀罕?”阿南达插嘴道:“在营地不是你整天念着鹿扬欠你一句对不起吗?”
“……”当下就被拆穿的不屑,让辛克足足给了阿南达几个白眼。
众人哄笑,就连辛克也跟着无奈的笑起来。
“任叔呢,他还好吧?”自从封敬宇离开营地,他就没再联系过任佰鸣,三年了,多少对这个有恩于他的长辈有些记挂。
“他大概比我都活的长。”阿南达说:“我前段时间还盲肠发作呢,他老人家痔疮都不见长的。”
听阿南达这么说,封敬宇就放心了。一堆人聊的正欢,眼尖的宫北yin突然看见鹿扬手指上的戒指,他毫不避讳的抓住鹿扬的手,坏坏的笑道:“该不会你老公也有一颗同款吧?”
鹿扬微微一涩,倒是封敬宇大大方方亮出手上的戒指:“很奇怪吗?都名正言顺了,就该有个见证,我要让全清迈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男人。”
“怎么,害怕被人掳走,所以迫不及待刻上你的印章?”辛克打击他。
封敬宇搂过一声不吭的鹿扬,哼哼道:“他敢跑?”
鹿扬斜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要不要试试?”
“不不不,”封敬宇立马认怂,脑袋靠在他肩上:“是我不敢跑。”
阿南达眼瞅着封敬宇从原来桀骜不驯的男人到现在臣服于鹿扬脚下成为一个乖乖仔,他都惊叹一个人竟然在几年内会有如此变化。要说封敬宇变得不像自己,那倒也不是,因为他除了在鹿扬面前柔软,其它时候还是一样硬铮。
“喂,明天我也给你买戒指?”阿南达小声跟辛克说。好歹他俩抬杠几年,不能白抬啊,就算一辈子抬杠,也要名正言顺的抬!
“我自己有钱,干嘛要你买?”辛克根本不领情。
“那是一回事吗,”阿南达一下就虎下脸来:“你该不会不愿意吧?”
“我就是不愿意。”辛克扭过头,接着跟鹿扬掰。
阿南达被打脸,窘的都不会说话。
封敬宇拍拍他,低声道:“别急,你只管去买,我保证,只要你买了,他肯定会接受,而且会受宠若惊。”
阿南达半信半疑:“你没骗我吧?”
“绝对经验之谈,”封敬宇信心十足,他看看鹿扬,凑到阿南达面前:“我就是这么Cao作的……”
然后,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露出jian笑。
“我还有一个问题,不介意八卦一下吧?”封敬宇太好奇了。
“说。”
封敬宇瞅了一眼辛克,确定他注意力全在鹿扬那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你俩谁是上面那个?”
如果换作之前阿南达那些对象,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阿南达肯定是零,但从今天他们进门到现在,封敬宇一路观察都没看出谁上谁下,最诧异的是,他竟然从阿南达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男人味,非常硬朗,这可真是旷古未见。
阿南达笑笑:“互搞。”
封敬宇一脸惊愕,这个兄弟玩的够爽啊居然来互攻,他都没试过。
“妈的榨菜坛子!你够狠啊!”封敬宇不得不对兄弟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