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笑了一声:“那当然。你这么好看。”
上官阙抱韩临上楼的路上,韩临窝在他怀中,口中轻轻的念着什么。
上官阙斩钉截铁:“我不会去找别人。”
韩临于是顺着他的话讲下去:“上官阙,你那么在意规矩,你来找我做什么?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与你,和我与方黛,在这件事上,有差别吗?”韩临顿了一顿,随即笑意更深了:“还是说有什么不一样,是你没有说出口,没有告诉我的?”
红袖抱臂站在暗处,斟酌着出口:“贪心,就把你的喜欢告诉他,把心搞到手。这些日子,他显然对你动了心。”
侧身让开道,等人走出两步开外,红袖叫住他,说:“你之前都放任韩临睡女人。”
这样一句自嘲的牢骚,却引得上官阙很久不说话。
“上官阙,”韩临晃了晃,在昏过去前,指着他的胸口说:“我肯给你操,是情分,不是本分。”
“醒了?”
“你在意这个?”
韩临仰头,目光穿过泡桐不着一叶的枯枝,去找天上的星,加重掐在臂上醒神的力道:“那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直接称她的名字了。我与方黛,男未婚,女未嫁,既无婚契,又未同他人许过忠贞的承诺。我不准备娶妻,没有牵绊,她是自由身,随性自然。我手上的人命超过百条合该死上百次,她自幼沦落风尘清白不存,我二人早远离纲常伦理。床笫之乐,鱼水之欢,本是天赐,我们两个人,于情意合,于理不亏,算什么错事?”
上官阙笑笑,随他去了。
此时酒精在血管里乱撞,叫嚣着,要韩临撕破脸皮,逼一逼上官阙,说个明白。
上官阙停步侧耳去听,发觉他一直在唤:“师兄……师兄……师兄……”
韩临脑子不笨,往常是装傻能避过好些事,懒与人争论。他也不是嘴拙之人,只是习惯迁就上官阙。上官阙脑子灵光,又太狡猾,常把他绕进去,叫他自我反思。今日理在自己这头,先发制人,占据主动,酒醉也教他不再顾忌师兄弟情。韩临知道,等明日酒醒了,他又要满心后悔,又要心软,又要这样下去。
敛紧的双眉终还是松动了,上官阙低脸,吻在他的脸颊上,也小声叫他:“韩临,阿临。”
韩临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他发觉那双眼睛竟然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方才再怎么逼,上官阙都不曾展露这样的神色。
一个白色的人影自暗角里现了身。
临看了上官阙一眼,眼中有戏谑的笑意。上官阙提灯的手指骨节毕现。
韩临被一阵剧痛激醒,一霎时的清明叫他睁眼,便见上官阙从自己的
于是他醉醺醺的笑着,也接着说了下去:“你可以去找别人,找些不怕疼的。我不介意。只要你不拦我。”
“长久不了。等到了结束的时候,他会厌倦我,会恨我,会远离我。有情人之间,最体面的结局大概只有好聚好散。他又是这个脾气。”上官阙低下眼,看着靠在胸口的韩临:“可我不要和他散开。”
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不肯说。
上官阙停住步:“我会贪心。”
“我就不怕疼?”
上官阙阴着脸,从唇间吐出一句:“我怕疼。”
手臂上的疼已经渐渐麻木了,酒真是好东西,久了,连疼都能冲淡。只是眼里的酸涩,为什么还是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很久没有遇上这种韩临一滩烂醉不省人事的情形,上官阙进入他时,他也只是轻轻叫了一声,过程中,不时吐出几句音调乱拆的“师兄”。
上官阙并非多古板的人,多年前也认为遇见自己全身心喜欢的人,有些做梦,此生在这上头不要多想。可是,很幸运,他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把心意和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将自己和自己的心意都弄脏?
“都过来了。”
韩临觉得自己很好笑:“同方黛在一起,我不至于每次都做下面那个。”
上官阙在他耳边轻声道:“子越。”
“难道在你心中,我与你,和你与方小姐这段露水情缘是一样的?”上官阙苦苦相劝:“我们以前是师兄弟,现在是好兄弟。暗雨楼是你我撑起来的。韩临,我与你相识十年,我信得过你。换了枕边人,我不放心。”
上官阙并没有骗韩临,舒红袖确实是睡下了。韩临出去找女人,受罪的是上官阙,又不是她。她膈应,却也无伤大雅,睡得相当安稳。
舒红袖捋着头发:“动静那么大,想不醒都难。”
韩临很想问他一句你要不要脸,最终还是忍下了。毕竟酒醒了,他还是要面对上官阙。
韩临却只唤:“师兄……”
从韩临两腿间退出来时,白浊也从烂红的孔洞中淌了出来。上官阙却没有急着清理,手指自韩临的腰线朝下游移,接着——
眼前昏昏花花的,韩临仰脸已经瞧不清星光,只觉黑色的幕布压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