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说在船上,一起被烧了。
他最近不去青楼,也不需要用香囊遮味。
“晚上再给你一个。”上官阙扳过他的肩,反手捉住他的颚骨,凑近过来:“明天戴上好吗?”
接吻时韩临尝到了他口中的那股药味,茶水冲淡了,倒不苦,只微微地发涩。嘴唇分开后韩临喘着气,把上官阙鼻上架的黑水晶镜面呵上一层白雾。
那层白雾没散前上官阙就进到了他身体里,上官阙身上有伤,大动作会把伤口绷开,韩临自己主动迎合得更多。
起初床还撑得住,后来动作太大,嘎吱嘎吱响得人牙疼,韩临趴在床上把自己往后送,喘息着说:“这床要修了。”
潮热的白稠如常的抵射进他身体深处,上官阙还在他体内停了一会儿,头枕在他肩上,说你真暖和。
从他身体离开后,上官阙又把他吞在口里,拿舌头含吮着。
韩临起初忙说不行,说那地方小解的,怎么能放进嘴里。
上官阙没理会他,笑着埋下了头。
韩临第一次被人用嘴舔,上官阙显然也是第一次舔别人,技术很一般,可上官阙有那张脸。
被牙齿磕碰了几次,险些就要软回去,韩临撑身起来说:“不要勉强了……”
可目光一触到上官阙吞吮的模样,见着他洁白脸颊上的淡红,眼帘微垂,连左眼皮里藏着的那颗痣,都显得柔情似水起来。韩临不可自抑地又情动了,被侍弄没多久,便喷射了出来。
好在上官阙反应快,没射进嘴里,只有一小缕挂在鼻架的黑水晶镜片上。
在上官阙脸上那样斯文的一副眼镜,如今黑幽幽的镜片上流滴着自己的精液,韩临不敢多看一眼。
但那副眼镜被递到韩临下巴处。上官阙要他舔干净。
“阿临,自己的过错,自己解决。”他师兄话里夹着笑,手指插进发丝中,狎昵地摩挲着他。
阿临这称呼上官阙好久没叫了,其实当年在临溪也叫得少,那时候被这么叫,韩临总有种凭恃感,毫不担心师兄会生气。
镜片很冰,初舔上去,带着凉凉的甜意,而后舌尖蹭到精液,咸腥味冲上鼻腔,韩临抿住口,抬眼去望上官阙。上官阙只低垂着笑眼,毫不动摇。韩临只好再次埋下头。
黑水晶镜片的精液舔净,留下了韩临口水的水渍,很快就风干了。
估量着时候,上官阙擦着镜片上的涎水痕迹,说他得下楼去主持宴饮。
离开前上官阙捏着下巴吻了一吻韩临,让他自己清理一下。
韩临应了,但没动,埋头睡了过去。
估计是满室的精液味道,让韩临梦到了七八年前的临溪,石楠开花的季节。
自从到了临溪,每逢三月,韩临都恨不得把鼻子塞起来,只为不闻那满山臭烘烘的味道。
说实话他在乡下,养猪养鸡,路上还有牛粪,也是闻惯臭味的人了,可刚来的一段时间,只一开窗闻到石楠花香,就想干呕,臭到影响练功。
韩临对石楠花恨了好几年,那年二月中,曾一度跟挽明月说:“有什么方法能让这满山的花今年不开吗。”
“你把树砍了,花不就永远不会开了吗。”
韩临想了想,问:“那你说说,要是一天花工夫砍十棵,得要多久能把那一片石楠花给砍完?”
挽明月并不清楚他是认真的,以为是说着玩,就粗略算了算:“起码得两个月吧,半山腰呢。现在砍肯定是来不及,除非你熬夜砍。”
挽明月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几天后夜里到林子里拿飞镖打野兔开荤,追着追着,眼见野兔就要一头撞在树上,便见树轰地一声到了,野兔在扬尘里逃得没了影,尘归尘,便见到了勤勤恳恳又去砍另一棵树的韩临。
开荤这事全抛脑后头了,挽明月忙把他给拦住:“你玩真的啊!”
朝阳的这一面不少石楠已经开了花了,韩临为了彻底斩断这臭味道,便先从开花的砍起。
但开花的也有味,韩临脸上蒙着足足三层厚的布罩,砍树砍得灰头土脸,见着挽明月,扯下布罩,喘了两口气,又给林间的味臭得戴回去。
韩临握斧,捋了捋袖子,作势又要去砍树,说话声穿过三层布罩传出来:“那不然呢。我大半夜不睡觉出来锻炼身体吗?!”
挽明月忙去拦他:“祖宗诶,这臭是臭了点,可这也是长了好些年的树,你给人全砍了,夏天临溪的雨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了这些树,发山洪怎么办,堵了河道,淹了田地,你要大家喝什么吃什么。”
韩临斧子一摔,一把扯下面罩,无能狂怒起来:“那你不早说!给出什么馊主意!我都砍了五天了!”
没了面罩,又因为太激动,吸了一大口气,韩临给臭得扶着树干呕。
次日下午再见,不知是昨夜干了半晚体力活,还是注定要闻石楠花味没了盼头,韩临萎靡不振,左脸都很应景地肿了。
挽明月凑过去,韩临不稀得理他,只嗯嗯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