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它是为了搭那枚穗子。
自小上官阙便对剑有兴趣,上官家主购来一柄孩子用的剑送给长子,上官夫人不懂,编了这枚流苏,挂在剑上做剑穗,祈佑长子平安。
后来上官阙如愿做了敖准的弟子,被指明文剑才坠剑穗,很快又换了开刃的利剑,这枚穗子便和那柄幼年用的剑一起放了起来。几年前上官家惨遭灭门,上官阙回金陵处理家事,在一片废墟的父母卧房中,翻到放在防火剑匣中的剑和剑穗。
住过很多个晚上,韩临看熟了上官阙以往都怎样安放这枚珍贵的穗子,他起身,到抽屉中取出一只锦囊,把流苏玉佩放到里头,再搁进那只抽屉。
放完剑穗,韩临又回来,跪到地上直着上半身,去解上官阙衣服的盘扣。
分明中午进京的时候韩临还在想着逃避今晚的同房,此刻却是无比期待了。期待的并非同房本身,而是师兄愿意正眼看他。
有韩临过来帮忙,上官阙竟撤了手,两手撑在床沿,偏着头,低眼自上而下看两腿间紧张的韩临。
手上动作快,韩临脱到一半,忽听头顶的声音:“把脸抬起来。”
韩临愣了一下,很快照做。
刚一抬起脸,吻像水一样压了过来。熟悉的手先拍了拍腿,韩临听话的撑起大腿,把嘴唇奉上,随即那温凉的手移去握住腰,虎口卡住腰线收窄处。另一只手托住韩临的后脑,白皙的手指插进黑发。
这个吻先是轻柔,又浅又淡,二人的嘴唇厮磨,呼吸绵长,韩临仰起脸,认真地拿出笨拙的吻去回应。
亲了好半天,上官阙捏捏韩临的下巴,韩临便张开了嘴巴,任软韧的舌侵入口腔。那有些苦的软肉很狡猾,闯入后扫了一圈牙关作掩饰,很快攻向未设防的舌,勾缠在一道,涎水涟涟顺着唇角滴流。
那手便又自后脑沿脊线移到后腰,韩临两手合抱住上官阙的肩,闭眼呼吸错乱地同他口舌纠葛。
握在腰上的手指从衣角探入,沿着脊椎,往尾骨滑下去。随着指腹挤进身体,韩临瑟缩了一下,覆在后腰的手轻而易举又把他压回。韩临最终还是任人鱼肉的被拉上床。
脱掉衣裤,膝盖上未消的淤青显露在灯光下。
尽管上官阙没问,韩临还是心虚的解释:“摔的。”
他又向师兄说谎了,韩临难过的想。
被性器挤满时,韩临满足的埋在枕中呻吟了一声,既满足在身体的充实,又满足在心脏的安定。芥蒂霎时间冰消雪融,韩临踏实了下来。
那张从前叫人畏惧的床,韩临躺在上头,第一次觉得它又大又软,陷在里头,好像小时候秋收,误入人家的棉花田,叫人奇怪的踏实。
过程并不痛,反倒很舒服,韩临如今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舒服了。就像他睡花楼的姑娘,并不喜欢,但这不妨碍他会射。
唯一的美中不足,兴许就是上官阙的动作。
韩临好想求师兄,让他不用这样温柔,粗暴一点,自己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这种温柔叫他害怕,提醒他那种不敢想的可能。
脑中晕迷之际,韩临被握着腰翻了个身,性器挤开猩红的穴口,重新没入进去。这一下送得很深,韩临的腰腹不由自主地弹跳了一下,胯下的阴茎湿淋淋的,早就勃起了,韩临没好意思去摸,不然这天就真成师兄伺候他了。
上官阙这天也一反常态,从始至终都没碰过他的阴茎,完全不似从前,对他探究欲很深。
正面挺难忍耐的,毕竟要面对的是上官阙的脸,所幸韩临被操得意识和身体一样迷糊,没有看得多清。只觉得带着清香的头发在脸上扫,又轻又痒,偶尔师兄的嘴唇会落下来。
从五月到现在,近半年的时间,上官阙几乎都没射给韩临。这晚上,几下又重又深的撞插,上官阙久违的把精液射在韩临深处。
当夜也不止这一次,每一次最终都射进韩临的肚子,身体里又酸又涨,韩临晕昏之际,朦胧觉得自己像一只肉做的壶,被师兄的精液撑得好满,好胀。
结束后,上官阙指腹在韩临小腹轻轻一按,便能看见烂红的后穴吐出一大股的白精。
之后的事韩临就不记得了。
下半夜韩临习惯性惊醒了一次,不像半月前在山城,又冷又空,这次醒过来,韩临发现自己窝在一个人怀里。暖和,能听到上官阙轻浅的呼吸声。那晚他也没有做糟糕的梦,一觉到了天明。
转醒不知是什么时辰,韩临躺在床上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人了,但还是很累。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韩临睁眼看着床顶,试着动了一下腰和腿,酸软乏困,他将半张脸埋在被中,用被子把自己围住,竭力留住被褥中的残温,想着再偷会儿烂。
此时房门却被推开了,上官阙走进来。
“醒了?”
“刚醒。”韩临见师兄进门,坐起来,晃了晃发昏的头。“待会回楼里?”
“方才有人来找。楼那边晚上再去也行。”上官阙余光扫见他起身,扯散自己的衣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