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出去看看吗?我方才同修哥出门,见那边有条小溪,里面许多条胖鱼,我想喂食,却没带东西,您……”
燕南说得兴起,素斋呈上后仍旧喋喋不休,连饭也顾不上吃。
“安静。”
顾靖渊将筷子递给他,燕南夹了几筷子,发觉竟是鲜美无比,连忙替大人夹去几块尝着最好吃的豆腐,又左右张望着发现顾以修没来,忍不住开口,
“大人,修哥在哪儿呀?他吃些什么?我们还约好了还要去小溪上游看看呢。”
“夫人。”
顾靖渊吃完他夹的菜,停下筷子擦了擦手,抬头看他一眼。
燕南吃的那口豆腐还未咽下去,被那句“夫人”提醒,突然发觉他是顾靖渊续弦的小夫人,按理来说算是继母,确实不该这般没大没小地胡闹。
虽说顾以修还比他大上几岁,又同为男子,可该避嫌还是要避一避。
这下饭也没心思吃,燕南匆匆扒了两口,放下筷子,低着头跟大人一起喝苦茶,越想越觉得近几日有些不合规矩,口中的茶也越发难喝。
“几时去?”
“申时……”
燕南下意识答了,才后知后觉大人这是同意了,原本丧眉耷眼的小模样,听到这句话后从睁大的杏眼开始被点亮。
“您、您……”
他结结巴巴,攥着大人一只手晃来晃去,顾靖渊被晃得心烦,索性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盖被子。
“睡一会儿,醒了便去。”
“您低头好不好?我想亲您一下。”
燕南没有被他板着的脸吓到,反而觉得大人英明俊朗,依旧揪着人一只手晃。
顾靖渊没什么动作,但燕南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直起身子揪着大人的衣领,让他低一点头。
嘴唇轻轻碰上去,似乎真的只是想亲一下罢了。
顾靖渊却没那么好打发,若有若无的触碰逐渐贴近,而后近到燕南不得不张开口,让这个吻变得shi漉漉,他原本整齐的衣衫一扯便开,露出里面妃色的肚兜。
燕南还知道往外看一眼,青天白日的,他在寺院里这般不成体统,如何向佛祖交代。
他夹紧腿,不让大人再乱摸,红着一张脸盖好被子,又磨磨唧唧掀开一条缝,让大人的手能伸进来。
似乎在被子里看不见,就是没做这种事。
幸而大人没准备在这里弄他,摸了一下他软哝哝的两团rurou,知道没肿没坏,依旧光滑柔软,便在他身边和衣躺下。
晨起早了些,又一路舟车劳顿,燕南早就困得打盹,只不过强撑着要去玩,才没睡过去。
果然一闭上眼,再睁开时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他拍了拍脑袋,睡得不知今夕何夕,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带来的家仆换茶水,应了一声“进”,却没成想进来的是顾以修。
燕南急忙扯好乱七八糟的衣服,可还是从藕色短袄中溜出一抹妃色。
他刚睡醒的脸还透着晕红,头发也乱七八糟,燕南拢拢头发,不太想被顾以修看见这幅模样。
“你、你怎么来了?吃过饭了吗?”
燕南没话找话,自觉收拾得差不多,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顾以修低垂着眼睛没看他,闻言忍不住笑起来,
“燕儿,你可看看什么时辰了,再不去我们便只能明日再去了。”
“哦、哦……”
燕南愈发尴尬,他收拾好了衣服,顾以修接过梳子为他束发,燕南背对着他,不知长长的带子从短袄中溜出,仿佛一截辗转红线,落在顾以修手心。
“燕儿看看,还有什么不妥?”
燕南本想答“很好”,转身时却发现那截垂落的红绳,连忙接过,欲盖弥彰一样捂着,匆匆起身去帘子后换衣服。
他心下感激顾以修没有说出,也越发着急地想要系好,特别是想到这是睡前大人弄乱的,更是羞愤欲死。
燕南就在单薄的纱帐后换衣服,故意将带子勒紧了些,却没想到隆起的rurou更加明显,他揉了揉又按了按,除去粘了满手软弹滑腻毫无作用,只好先穿好了外衣,回来再弄这一对让人发愁的小ru。
燕南连连道歉,同顾以修走在一处也有些不自在,主动疏远了些,倒是如大人所愿。
三日转眼而过,燕南再留恋好风景也要回去,大人不可能日日陪他游山玩水,总要回去处理公务。
果不其然回来后大人陪他的时间少上许多,有时彻夜不归,燕南也没办法去催促,只能尽可能让他省心。
顾以修也像是察觉到他的疏离,也不再频频找他谈天说地,偶尔燕南会看见他独自坐在园中喝茶或是写写画画,过得比顾靖渊轻松得多。
一来二去燕南也忍不住会停下来看看他在画什么,顾以修邀他坐下,让他把账本拿过来看也是一样的。
燕南换了个地方,还能边赏花边算那些恼人玩意儿,也不再那么容易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