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推开沉重的大门,正厅中央巨型石英挂钟庄重而气派,钟摆垂摆晃动发出金属流利的罄响,回荡在空旷静谧的厅堂,一下又一下捶打在男人的心脏;攥的发紫的拳头犹豫半晌,又妥协般松开、垂落,脚下似拖有千斤重鼎累累迟行,每往屋主正卧靠近一步,那重鼎便更压上心头一寸,迫使男人直直喘不过气来。
一米九的个子,血气方刚的结实身材,在抵达那扇镶有金边的红漆木门后,却如同雄狮被秃鹰啃噬殆尽一般早已失了锐气、垂丧着头,悬在半空的手迟迟不肯落下,与抗拒的意念做着无谓的斗争。
“扣扣扣——”
门延自动缓缓向两边退去。迎面正中央带着金丝边眼镜、手扶卧椅的半仰靠着的男人,正歪头看向自己,直勾勾的眼神蚀骨冷血,令男人心生畏惧。
“听说杜子羽又回来了?”
“是的..老爷...”
下人的身份迫使方凡本能的90度鞠躬,躲开了对方凌冽的视线。正兀自庆幸时,下巴冰冰凉凉的触感惊得方凡身子一抖,圆钝的棒状物顶了上来、迫使自己抬起头,正对上那足矣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双眸。
“撒谎的狗。”
一声呵斥震的方凡心头急促起伏,蹩脚的心思被一眼望穿,男人饶有趣味的转身背对着方凡,及腰的手杖“哒.哒.."杵在大理石地面,声音清脆而凌冽,一下又一下鞭挞着方凡的意志。
“..主人...我通过朋友安插的追踪器找到了二少爷大致的行经路径,这段时间都有在暗中观察,本想昨日一起上报于您的...但..”
方凡的声音顿了顿,干涩枯竭的嗓子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才勉强滋润。
“但....昨日二少爷家有外人闯入,等我赶到的时候,发现大少爷竟然也在...”
“杜枫?..”
“他要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大少爷他..他和二少爷在...”
低沉的嗓音逐渐颤抖,羞愧的字眼迟迟不敢吐露,气氛凝重而惨淡,方凡闭眼擦拭着额前的汗水,突然重重一跪,埋着头紧紧咬住嘴唇,腥红的味道在唇角蔓延开来。
“不一五一十全部上报,我就废了你这条狗。”
“..在..做爱。"
.....
手杖啪的一声重重敲击在地板上,传来刺耳的石纹碎裂音。
杜天霖一时气急攻心,只觉眼前蓦地一黑,重心不稳倒了下去,方凡眼疾手快,起身夺步一把扶住男人的腰腹,搀引着坐上卧椅。
“两个畜生..畜生...畜生..."
杜天霖烦躁地抚着额、连连摇头,常年过度劳累的身子、根本无力招架这晴天霹雳般的家族丑事。几辈人兢兢业业留下的财富地位,40岁刚筹备着交接股权,这下子,又如何放心传承给这荒yIn无度的不lun兄弟俩?
“马上..把那两个畜生给我带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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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酸..好累.完全使不上力啊..]
梦呓的少年皱起眉头,身子痛苦不安地扭动,盖在身上的被子被踢到地上,寒流袭上裸露的肌肤,闹地杜子羽一阵瑟缩。
那厚实温热的被子瞬间又被盖了回来,身体两侧饶有力道的双臂隔着棉被锢着自己,唇瓣被温热柔软的物体覆盖上来,杜子羽竟觉得十分安心,贪恋地伸出舌尖撬开对方的嘴,交缠搅酿,想要吸食更多的热流。
“唔..呼嗯...呜.”
“小羽....乖。”
郑越心疼的搂住做噩梦的少年,唇舌轻柔地随着对方舌尖的挑衅压抑情欲,只是温柔的舐舔、迎合。
“阿越...?”
“你终于醒了!!..老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老婆..呜..”
男人低沉焦急的语气漏出几声哽咽,杜子羽吃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努力抬起手,轻轻抚摸上对方的头。
“那个人是谁,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小羽,你有看清对方的脸吗?”
“他是我哥..算了.."
“哥??呵...哥哥会这样残害弟弟?你都快被他玩死了你知道吗!!那种渣滓根本不配当哥!”
“唔...阿越...别说了...”
痛苦的回忆chao涌上思绪逐渐清晰,杜子羽捂住耳朵钻进郑越的怀里,本就瘦弱白皙的少年被折磨的愈发削痩脆弱,泛白的唇色无声控诉着先前遭受的一切乱lun暴行...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对怀中爱人的怜爱一时间盖过了对施虐者的恨,郑越闭眼叹了口气,臂膀力道收紧了几分:“以后不会再留你一个人在家了,再也不会了.."
窗外,街道旁一盏路灯微黄的光明暗闪烁,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