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是个小姑娘,这大姐五大三粗,一手挎着名牌包,另一手提溜着一米八几的儿子像提小鸡仔一样,一看就不好惹,慌忙去把孙姝予喊过来。
当时正是店里午休时间,二人正在地下室里吃饭,闻言赶紧上去,见那大姐凶神恶煞,她儿子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愁眉苦脸,心里俱是一惊。
阿遇是心虚,孙姝予是怕阿遇平白无故地惹了麻烦,大姐三言两语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孙姝予这才知道阿遇竟然在替别人写作业。
他尚来不及指责阿遇,让他道歉退钱,就见那大姐把倒霉儿子往前一推,怒骂道,“自己的作业都不会写,还要别人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连个……!”
一个傻字在她唇间转了好几圈,眼见就要脱口而出,又似乎觉得这样太不尊重人,像活吞了口热油,脸色憋得通红,迅速改口。
“……你连他都不如!叫别人给你写作业,人家什么水平你什么水平,连答案都不知道改,写了个全对交上去,合着你那脑子曲里拐弯装的是大肠啊!”
孙姝予:“……”
她只得恨铁不成钢地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儿子嚎叫一声原地起跳,那动静让两人瞬间就怂了。
见那大姐腾出手,瞪着眼朝这边走,孙姝予立刻把阿遇挡在身后,阿遇又哆哆嗦嗦地扯着哥哥的胳膊把他往后面拉,二人转风车似的转个圈,阿遇站在前面,怂了吧唧道,“对不起,你……你别骂我哥,你骂我吧。”
大姐见状,嘴角一抽,努力压抑住脾气,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和颜悦色一点,盛怒中却弄巧成拙,摆出个咬牙切齿的表情,阿遇看着更怕了。
“会补习吗?”
她这样问道。
阿遇一愣,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孙姝予,壮着胆子道,“……不会。”
孙姝予这才明白过来,大姐不是来算账,而是想找个人给儿子补习。大姐见阿遇拒绝,只好遗憾叹气,回头又骂了倒霉儿子几句,嘱咐阿遇以后不要再替他儿子写作业。
阿遇赶紧点头,孙姝予又补充道,“对不起,他收了您儿子多少钱?我现在就还给您,真的不好意思。”
那大姐上下打量他们一眼,眼神中带着些怜悯,估计他们兄弟二人也不容易,一摆手,“算了,不用,从他零花钱里扣,不要再有下次了。”
大姐利落转身,又奔着儿子去了,看上去想再补上几脚。
母子二人一走,阿遇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背后绷紧的皮都松了,心有余悸,出了一身冷汗。
“他好笨啊,还被他妈妈知道。”
孙姝予怒道,“阿遇!”
阿遇又一怂,哼哼唧唧地转身,拉着他哥的手前后摇晃着撒娇,可怜兮兮道,“人家想帮你赚钱嘛,你不要生气,以后我再也不帮别人写作业了。”
前台小姐姐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她这一笑,把孙姝予的火气都给笑没了,只好带阿遇下去继续吃了一半的午饭。
二人沿着昏暗的台阶往地下室去,阿遇还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捏孙姝予的腰,揉他的肩,摸他的耳朵,孙姝予哪里敏感他的手就往哪里去,就想逗他哥笑。
孙姝予满脸严肃地转头,还没开口,阿遇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他一手抵住墙,一手按住孙姝予的肩膀,低头亲在他的嘴角。
吻毕唇分,阿遇面容英俊,抿着嘴笑,垂眼温柔地看着他。
孙姝予故作镇定,“你以后不能再帮别人写作业了,学习的事情都是自己的,而且你这样做会……”
阿遇又亲了下来。
哥哥的叮嘱消失在交缠的吻中,阿遇这次亲的比之前久了点,他一手捏住孙姝予的下巴,轻柔地把舌头伸进去,亲得缠绵悱恻。
被亲的人表面不为所动,暗地里却心如擂鼓,突然觉得阿遇这样温柔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半分傻气的。
“你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再说了,这也不……”
阿遇再次低头。
这次他不再客气,双手捧着孙姝予的脸,吻得又急又欲,寂静空旷的地下室里响起接吻的水声,孙姝予的呻yin若有似无,像小猫喝nai,阿遇的喘息声愈发粗重shi热,一手撩起他的衣服去摸他的腰。
他的吻第一次是蜻蜓点水,第二次是狡黠又甜蜜的警告,第三次就是强势地占有掠夺。
孙姝予终于受不了了,恼羞成怒地推了下他。
阿遇抬头,笑得坏坏的,透着一股子得意的机灵劲儿,摆明了不肯听他继续说下去,孙姝予只要开口,他就耍赖亲他。
他胳膊一用力,大膀子撑得衣服紧绷,轻而易举把孙姝予举起,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托着他的屁股坐在椅子上。
二人额头相抵,阿遇哼哼着撒娇,不情不愿道,“知道了,以后不替人写作业了。”
见他这样,孙姝予也不好再发难,只得三令五申,以后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阿遇不敢反驳,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吃完饭后继续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