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那次往后四个多月里两人来往的次数也不多,主要在于魏栩宾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泡在实验室,忙论文和各种研讨会,春节也是匆匆忙忙回国几天又飞回来。至于付启阳这边工作上的事也闲不下来,连付乐莹的登山邀请也拒绝了。
一直到五月初李朝俞的生日,付启阳才腾出时间。
李家移居美国十多年,生日受邀的人大多有背景家底,圈子里搭建人脉几乎都在这种大大小小的聚会。
付启阳是第一次参加李朝俞的生日宴,宴会办得正式隆重,整栋豪华酒店都被包下,宴会厅的布置也是分外用心,光是用于点缀的花卉都是高价订购为保持鲜艳临时用私人飞机从产地空运过来。对于李家这般豪奢付启阳多少还是惊讶,不是他没见过世面,而是付家作风一向讲求低调不显山露水。
从进门付启阳就一直没看见付乐莹,没道理她不出席的,就在他猜测两人是否闹矛盾的时候,李朝俞的父亲在会厅中央台上做起开场白,随后李朝俞挽着付乐莹的手出现致礼。
等等?
这下付启阳大脑瞬间死机了,两个人是何时修成正果的,他是半点不知道,最近几个月忙公司的事还时不时应付魏栩宾感觉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
下了台子,李朝俞拉着付乐莹挨着敬酒,对面的人总会送上“恭喜”“百年好合”这类祝福,到付启阳面前时两人迎上对方复杂的目光都会心一笑,付乐莹偷偷扯着他的衣摆,“我后面再给你细讲。”李朝俞在一旁看着也靠近道:“我把栩宾也请来了,他本来不来的,是我执意邀请,这敬完酒没见着他了,启阳你待会见着人就招呼着,毕竟除了我俩今天来的人里就你和他熟悉。”
怎么他也来了!付启阳只能先应下,这种场合他是多心大才会凑近对方,等两个人走开后付启阳上桌的食物也没吃几口就找了个安静点的角落沙发坐下。
人一坐下来眼睛就闲不住,来的同龄人不少,以前在东部上学到这边不满一年,对于二代圈子付启阳认得熟的不算多但大部分还是能对上名。
两三个年轻女孩聚在一处附带着三五个男生也围拢着,付启阳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似乎在围着什么人。等他走近些才看清楚作为聚焦中心的魏栩宾,几个男的有的面带不善,有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带头的那个皱着眉头。看来是起冲突了,这种事本该主人出场调解的,但人太多,宴会厅又广,李朝俞和李父李母还有付乐莹都在和重要的来客敬酒交谈,一时注意不到这边。
魏栩宾一向不太喜欢人多的场所,要不是李朝俞邀请,他这个时候都在实验室。在这场宴会里他是最没头没脸的那个,像是灰鸭子挤进天鹅堆格格不入。正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待着就被一位着粉色礼裙的年轻女生拿着酒杯搭讪,他一向不擅长和异性相处哪怕是之前那段恋情里,就这么推搡对方执意递过来的酒杯,哪知道有个倒霉鬼从旁边凑过来,大部分的酒都泼在那人的西装上。
“你这什么人?安惠好心敬你一杯,没见过这么拂面子的。”被泼了酒的男人口音抑扬顿挫,气势被煞去大半,有些惹人发笑。
旁边就是长桌,魏栩宾看了眼女子手里的酒杯,便往桌子上干净的空杯里倒入相同的酒,拿起来说道:“抱歉,刚才是我的错,现在赔罪一杯。”叫安惠的女子忙说“没事”,可那男人却不依不饶,“被泼酒的是我,我这西服是你喝一杯就能赔的吗?我看这酒要不泼你身上得了。”
就在局势僵持之际,付启阳嬉皮笑脸地挤进来,“哎呀,原来是刘二,要不是你这口音我还真认不出来你了。怎么,我朋友得罪你了?”说完还把手搭在魏栩宾肩膀上,两人眼神对视一番。
被唤作“刘二”的男子瞪着眼,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付启阳是他近一年认识的,今天的东道主李朝俞的未来舅子,看来是不好起冲突,忙放缓语气:“哪里有的,是我不小心,不相干,不相干。”付启阳随即笑道:“这样啊,上楼有更衣间,你这样子得处理干净。对了,你哥今天没来,我前不久刚给他做好一个项目的策划案,不然今天可以和他探讨探讨。”刘二听得这话上下牙咬紧下颌的肌rou抽动两下,匆匆打了招呼连忙上楼,那安惠看了魏栩宾两眼不好再说什么只道了句“抱歉”也迈着步子走开。
望着离去的背影,付启阳又是感叹,“美女主动搭话你都不领情,哎,我差点忘了你是这个。”说着还用手比了个波浪。魏栩宾目光灼灼,没有因为付启阳的手势感到冒犯,难以察觉地弯着嘴角握住对方的手腕,“你挺厉害的,不骂脏话也能让对方吃瘪,谢谢你的解围。”付启阳先还得意一两分,随后反应过来,“我哪有爱骂脏,就算是那也是好几年前了。”
“嗯,我也只跟你骂过脏话。”显然指的是付启阳当初在休息室下药那回。
怕想起两人之间的不愉快,付启阳连忙道:“不说了,总之这回你欠我一个人情。”
为了找个安静地方透透气两人就上了酒店顶层到露天台子上,这个季节阳光不算强烈,还没支起太阳伞,整个天台全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