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浓的血腥味围绕在鼻尖,安德斯鲁抽动鼻子,这才注意到,伊蒂的血的确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腥,有点像是鱼腥,又有点像是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闻久了十分刺鼻——伊蒂的血有问题,安德斯鲁突然意识到。
怪不得……伊蒂一碰到血,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怕了吗?”伊蒂更加凑近安德斯鲁,他紧抓着他的下颚,强迫着安德斯鲁直视他,他的唇几乎擦到了安德斯鲁的鼻尖,呼出热气打在安德斯鲁的唇上。
“……”安德斯鲁被迫地直视伊蒂,他不说话,眼眼神带着隐约的恨意和倔强。
就像一只濒死时还不服输的狼。
伊蒂笑了,他张开嘴,露出牙,一口咬住了安德斯鲁的嘴唇,血顺着伤疤流出,伊蒂用舌头舔了舔道:“礼尚往来。”
“……”自己的血腥味再次涌入口腔,安德斯鲁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狠狠地瞪着伊蒂,也咬住了他的唇,再次尝到了他血的味道。
两人唇齿相交,各自的血ye混在一起,喉咙全是血腥味,安德斯鲁突然觉得一阵反胃,他推开伊蒂,胃部痉挛,半撑着身子空呕着。
安德斯鲁没吃什么东西,呕半天也只是少量的食物和水,他手放在胃上,不舒服地揉了揉,肚子感觉胀胀的,十分不舒服。
“……?”伊蒂有些惊讶地看着安德斯鲁,难道和他接个吻?安德斯鲁就恶心的要吐了?
“怎么?我就这么恶心吗?”伊蒂勾起一丝笑容,他盯着安德斯鲁,瞳孔里全是情欲……啊……既然这么讨厌他,不如就在这……
让他更厌恶他吧。
伊蒂再一次握住安德斯鲁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安德斯鲁被迫看着伊蒂,本想破口大骂,胃部刚巧又传来一阵抽搐,他没忍住,一口气全吐在了伊蒂脸上。
“……”
胃部的分泌物糊在脸上,臭熏熏的酸味刺激着胃部,就算是一向神经病的伊蒂……也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发情。他忍住也想吐的冲动,脸有些黑,少见地吃瘪道:“算了……还是等你好了再说,我啊对残疾人没有兴趣。”
“……”呵,安德斯鲁默默地看了一眼伊蒂,不做声,他躺回自己的睡垫,然后翻了个身,将左手臂压在自己的 头部下。
伊蒂其实有些小洁癖,他起身,进到帐篷清洗了一番身体,再将安德斯鲁的呕吐物清理好。忙完这一切后,伊蒂才发现,安德斯鲁睡着了,他换了姿势,侧身,右手捂着小腹。
很久没见到安德斯鲁的裸体了……伊蒂轻轻地拿开安德斯鲁的右手,发现腹部有些鼓鼓的,没想到他们分离后……安德斯鲁过得不错啊,居然长胖了不少。
看着看着,伊蒂注意到了安德斯鲁身上数道伤疤,良心大发的他拿出了一个医疗箱,双膝跪坐在安德斯鲁的身后。
安德斯鲁的身体僵住,他其实一直都是浅度睡眠,在伊蒂触碰他小腹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清醒,他小腹和前几个月前比起来,的确是圆润了不少,腹肌都被慢慢撑松,可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怀疑他有身孕,毕竟三s雌虫怀孕的几率低的离谱,但是……伊蒂不是常人,谁都不知道他的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
安德斯鲁忍不住了,他可不想让伊蒂知道他怀了他的虫蛋,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安德斯鲁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忍受不了伊蒂对他动手动脚,连忙质问:“你要干什么。”
“你醒啦~”伊蒂笑嘻嘻道:“帮你上药呀,我不喜欢残疾的,所以你要早点康复~”
“……”安德斯鲁一瞬间语塞。
他再一次觉得伊蒂的脑子有问题。
擦药可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呢,伊蒂托起安德斯鲁的脑袋,想往自己的大腿上放,安德斯鲁眼角狂跳,死命不从,脑袋用力死挨着睡袋。
两人争夺“脑袋”之战就此打响。
半晌,
毫发无损且神清气爽的伊蒂皇子赢了,安德斯鲁的脑袋被迫“乖乖地”躺在伊蒂身上,“享受”着伊蒂皇子的枕膝。
伊蒂高兴了,安德斯鲁的脸却堪比煤炭,TMD,要不是中毒了,他真的想把伊蒂五马分尸塞在沙漠里,让他自生自灭。
沙漠的夜晚还是很美的,群星璀璨,星星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连成了一幅画。
伊蒂低下头处理伤口,棉签沾上酒Jing,一点一点给安德斯鲁消毒,消完毒后敷上特制的药草,手法极其温柔,可就算这样,安德斯鲁还是浑身变扭,他瞪大着眼睛,眼球微凸,左手则不断地扯着自己的大腿。
“好了。”伊蒂拍了拍手,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他上药技术不错,但是包扎技术有待提升,安德斯鲁被他包扎的就像个粽子。
安德斯鲁已经不会反抗了,他任凭自己变成一个“粽子”一动不动地躺在伊蒂大腿上,他已经想清楚了,上药这件事情,不管是谁上对他都没有害处。
伊蒂抱着安德斯鲁,抬头看着天空,眼睛迷成了一条,十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