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见面机会都没有的纪繁音!她们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你看不出来吗?!”
对于纪欣欣的突然爆发, 宋时遇只觉得莫名其妙:“人会改变,这很正常。而且, 我和她以前也会私下见面。”
纪欣欣噎了一下:“你们以前也……什么?”
“以前也私下见面。”宋时遇又重复了一遍, 边将车辆变道往右侧开去。
“……为什么?你以前对我的喜欢也是假的吗?”
“不,那时我就把她当成是你的影子。”宋时遇顺当地将车停在临时停车位里,才转头去看纪欣欣的脸, “……但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 我开始逐渐觉得你才是她的影子。”
这句听起来平平无奇的话令纪欣欣恐惧得浑身颤抖起来。
――你才是她的影子。
宋时遇又沉思了一下, 补充说:“但你和现在的纪繁音又不太像。”
――模仿得扭曲又拙劣无比的影子。
纪欣欣用此生最大的力气抬手往毫无防备的宋时遇脸上抽了一个耳光,昨天在商场里新做的美甲在宋时遇脸上划出两道长长的伤痕。
宋时遇吃痛倒抽一口冷气的功夫, 纪欣欣飞快解开安全带下车,狠狠地把车门甩上走了。
走出几步, 她回头看了一眼,宋时遇的车已经在从车位里往外开了。
纪欣欣狠狠瞪了宋时遇的车位一眼,拿出手机要叫车,又临时改变注意,一个电话打给了厉宵行。
接电话的人是范特助。
纪欣欣记得这个宋时遇最常带在身边的生活特助,是个其貌不扬还有点秃顶的青年人。
“宵行在做什么?我现在可不可以去见他?”她让自己的问话里带了点哭音。
其实也不用装,刚才被宋时遇气得差点炸了天灵盖,这点鼻音还是有的。
“抱歉,纪小姐,您现在应该在国内?”范特助彬彬有礼,“厉先生正在英国出差。”
纪欣欣有点失望,失望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没有理由的不安。
接连着白昼和宋时遇之后,她忍不住会想纪繁音是不是也染指了她其他的裙下之臣。
厉宵行这么有钱,纪繁音不是想赚钱吗?她真的会放过厉宵行这条大鱼?
如果就连厉宵行也倒戈向了纪繁音,那就真的没有什么胜算了……
“不过既然您已经打来电话,我有一件之前先生吩咐的事情想询问您。”范特助那边传来了翻纸的声音,“……请问您能在二月十二日至十五日抽空出来吗?先生想邀请您去日本度假散心。”
纪欣欣的心情一下子由Yin转晴:“好啊,正好是春节假期,我有时间。需要我提前准备些什么吗?”
――出国旅游散心,日期还挑得这么特殊,既是春节又是情人节,这趟旅行中厉宵行一定为她准备了惊喜!
“不用您准备什么,一切我都会代为安排的,您只需要将护照给我办签证即可。”
范特助和纪欣欣约了上门取护照的时间,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纪欣欣收起手机,做了两个深呼吸后,脸上终于又重新挂起了和之前一样的笑容。
没关系,只要有厉宵行在手,她就不会怕纪繁音。
……
另一头的纪繁音正在和白昼斗智斗勇。
不得不说,当白昼的老师比当厉宵行的更累。
因为厉宵行至少知道自己是学生,白昼却对他自己的定位毫无逼数。
不过纪繁音对付他这种臭屁之人自有别的手段。
教白昼做人就跟教五岁小孩一样,首先要建立起一种亲和与权威并存的形象,然后再将道理一条条地灌输到他的脑中去。
做对了,就奖赏他;做错了,就批评他。
直到他建立起一个稳定、成熟、健康的观念。
纪繁音其实也没觉得自己能当任何人的人生导师,不过白夫人又没说要把白昼教成一个哲学家、鸡汤学者。
她只要白昼能不再轻易被女人骗,那可太简单了。
不过,首先得看看白昼会不会再被纪欣欣骗。
中午四人撞上面时,白昼看着是挺果断的。
白昼的行程是一如既往地累人,他带着纪繁音去体验了二月头上的环球○城。
人是不多,冷风很猛。
九点离开园区之前,白昼在园区门外买了一杯热nai茶塞给纪繁音。
纪繁音立刻接过焐在怀里,给这时候懂得表达关怀的白昼吹了个很没有诚意的彩虹屁:“粥粥真好。”
白昼撇开脸去,用力地清了清嗓子又回过头来,问道:“姓宋的为什么被你开除了?”
纪繁音看看时间,确实已经过了九点。
她把冻得发红的手指一个个仔细地贴在nai茶杯子上均匀受热,边头也不抬地说:“你不是听到理由了吗?他已经不再需要我扮演纪欣欣的替身了。”
“……”白昼沉默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