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专属名字的米洛看上去更开心了,走路都有种蹦蹦跳跳的轻盈感,他晃了晃脑袋,一头柔顺的白色长发甩得乱糟糟的,苏尔面带一抹无奈笑意,将人拉过来帮他轻轻梳理整齐。
自从被喊了一句安德鲁爸爸之後,某位光明神的脸总算是Yin雨转晴,他看着那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却盈满无辜神色的银色眼睛,勉为其难接受了自己有小孩的事实。
安德鲁咳嗽一声,「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他望着邪神,显然是想留出一个单独讨论的空间。
苏尔大概晓得他要说些什麽,转身嘱咐米洛出去之後不要乱跑,并让萨菲斯特带从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小偶人到神殿各处转转。
萨菲斯特罕见地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他虽然老是蹭在神明身边撒娇,却不是分不清事态就无理取闹的人,自然看出两个神只要谈论的是正事。不过他敏锐地察觉到苏尔似乎隐瞒了些东西,这大概就是邪神最忠诚信徒的直觉。
「您遇到了什麽?」萨菲斯特狠狠皱着眉头,为自己帮不上邪神被排除在外而焦躁,「主人,请告诉我。」
请告诉我,让我为您解决一切烦忧。
苏尔有些迟疑,他不想对自己的伴侣说谎,但在找到解决方法之前贸然说出自己可能被恶欲侵蚀的事并不适当。
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後苏尔还是道:「我的身体可能出了点状况。」他选择说出一部分实话。
「状况?」萨菲斯特瞪大眼睛,「您受伤了!?」
他急急地握住了苏尔的手,大有直接掀开神明的衣服看哪里有伤口的气势,异色眸里隐隐闪动着凶狠的狂戾,一瞬间彷佛又变回曾经在残酷的贫民区中对着旁人露出凶悍模样的瘦弱男孩。
只是那时他守着的是自己的命,如今要守着的,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要不是教皇已经连灰都不剩,他绝对会让这些胆敢伤害神明的卑贱者付出沉重的代价。
萨菲斯特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但这头疯狂狰狞的野兽甘愿在神明面前低伏出温顺的模样,将掌控着自身的锁链亲手交予神明。
此时握着锁链的神明正用极柔和的目光看着濒临爆发的凶兽,微笑着轻声说:「嗯。那萨菲会保护我吗?」
被温柔安抚的野兽顿时恢复了神智。他紧抿着唇,看上去依旧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目光中的凶性却逐渐散去。
「您总是不爱惜自己......」萨菲斯特喃喃低语着,「我当然会保护您了。」
放着如今受了伤的神明独自和"敌对"的光明神在房间里密谈显然还是让萨菲斯特万分不放心,但他向来不会违背邪神说出的每一句话,直到苏尔笃定自己绝不会出事并许下承诺,这才拎着双脚忽然腾空而满脸茫然神情的米洛出了门。
当然,他也是收了好几个身体力行的安慰吻才满意离开的。
直到两人离开之後,抱着手站在角落俨然一副看戏姿态的安德鲁这才脸色一变,将锐利如刀的目光扫向邪神。
他表情满是威胁,颇有种灭世魔王的危险感,「不老实交代,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苏尔:.........
安德鲁轻呵了声,以为他干出那些羞耻的事之後就会忘记不对劲的地方吗,怎麽可能。
他只会为了掩盖黑历史找得更起劲而已。
苏尔无奈,和安德鲁的性事最後失控的模样实在太过蹊跷,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妥,更别说对深渊魔力异常敏感的光明神。
面对咄咄逼人的光明神,苏尔最终还是轻叹口气,露出妥协的表情。
「深渊的封印松动了。」
「什麽?」安德鲁忍不住蹙眉,恢复力量之後他最想做的就是先回神界一趟看看小天使们,在他流落人间的时候若不是有他们代替自己回应信徒的祈求,或许光明早就殒落了。
深渊封印松动,这可是大事。不是针对邪神,但他真的对那些奇形怪状的深渊生物没什麽好感,甚至说得上印象糟糕,他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家伙再度入侵人界大肆破坏的。
更何况邪神才刚说了他有伤在身,看来是暂时没办法回神界了。
等等,其实也不是非要回神界去——安德鲁懊恼自己人类当太久,都忘记神能做到的事到底有多麽方便。只是要看看天使而已,他大可直接把他们叫下来,这对如今重新拿回神格的光明神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如此也能应付深渊的危机,完美。
「我会留在光明神殿。」安德鲁做下决定,他扬眉看着邪神,等待他的答案。
虽然整个第一次的过程都让安德鲁回忆时感到不忍直视,他却彷佛还能感觉那种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残留在体内深处,刚经历过激烈性事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事後的难受感,反而已经开始怀念起那种强烈刺激来。
神明的恢复力可是很惊人的。
苏尔正想说话,就看见安德鲁望着自己的目光变得深邃难言起来,甚至无意识地轻舐了下唇。
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