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 牢笼
汹涌的河水已经漫上了堤岸,脚下全是泥泞,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不远,就隐约听见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一帮矿工已经追到了,桥那边灯光晃动,传来咒骂声,好象还有一个人在发号施令,要挪开横在桥头的轿车。
“队长,这里有人住。”周志超忽然道。“河水都涨这么高了,怎么这家人不住在上面,反而锁了门呆在这地窖里面?!”
吕明回头望去,果然,在那户人家的院子下面贴着土坡有一间窑洞,窗户上朦胧的透出些亮光来。
吕明心里奇怪,两个人听着上面人声嘈杂,忙淌着水来到窑洞前。
“有人吗?”周志超敲了敲门,轻声问道。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任成紧张了起来,一定是计春兴和高大庆回来了,他们一早上就去了煤矿,此时又到了来玩弄他的时候了。
迟疑着,他缓缓的站起身来。
敲门声又响起来,任成满怀着畏惧将门打开了,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不是计高两人。怎么可能,从没有别人来过这个偏僻的河岸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武警战士,他本能的害怕起来,向后倒退了几步,脸上也露出慌张的神色。
而屋外的两人更被面前的景象震惊。
在他们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光着身子穿着一件军绿色的短裤,脖子上挂着铁锁,一条铁链将他栓在窗边的土炕上。
在炕的另一头,摆放着一只铁笼子,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被五花大绑关在笼子里,狭小的空间使得小战士只能跪趴在里面,他挣扎着抬起头来,战士的嘴上绑着东西,他努力的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绳索捆绑着的身体艰难的蠕动了一下。
吕明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身后的周志超警觉的跟进来,翻身掩住了房门。
“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吕明一双眼睛利剑般的逼视着手足无措的任成。
“这......我......”任成胆怯的后退着,可是脖子上的铁链却在这时断绝了他的退路,他不安的看了看吕明又看了看周志超。
周志超已经来到了关押着张虎的铁笼子跟前,他撼动了一下铁笼上的门栓,铁门上的挂着大锁,根本打不开。
笼子里的人不但被绳子五花大绑着,他的军裤被褪下半边,战士的Yinjing被用麻绳捆绑向后拉拽栓在笼子的铁栅栏上,使得他的身体丝毫都无法移动,而他的屁股上满是黏ye和鲜血,一根粗木棍残忍的插在他的肛门里面。
“这是哪个畜生干的好事!笼子的钥匙呢?!”年轻的武警战士看着笼子里的军人,眼睛因为愤怒而通红了起来。
“不......不......不是我。我......我......没有钥匙,我也被......被锁着呢!”任成慌乱的摇着手。
吕明冷冷的看着他,眼睛上下打量着,最后停留在他的军裤上,那条军裤已经非常破旧,上面更粘满了肮脏的黏ye的痕迹,隔着老远都能闻见上面腥臭的气味。
吕明心里一动,忽然问道:“你也是军人?你叫什么?”
“呜呜......”笼子里得张虎艰难得呻yin着。
周志超伸手进笼子里替他解开了绑在嘴上的口塞。
“我......我叫张虎,我......我是...被...被他们抓来的。”张虎呼呼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道。“他......他也是。”
吕明一时间又惊又喜,没想到郭鸿渐正在调查的案子竟然在这里露出端倪,鸿志想的完全正确,这两个案子果然是一个人所为。
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任成,吕明的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一个人被用铁链象这样囚禁了七年,已经完全丧失了尊严和勇气,那活着该着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啊。
外面一阵人声的嘈杂声,吕明猛然警醒起来,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发现这么重大的线索,可是现在连他们的处境都非常的危险。再看屋子中的两人,一个被铁链栓着,另一个关在铁笼子里,身上更可能已经受了伤,该怎样逃脱呢?!
“志超......”吕明刚要说话。
周志超立刻道:“不,队长。我不走......”
“时间宝贵,我们一刻也不能耽搁。”吕明正色道。“趁上面那帮家伙还没有发现我们,你赶快离开这里,我们几个人的安危就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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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 酷刑
“队长......”周志超急红了眼。
“这是命令!快走!”吕明道。
吕明刚打开门,桥头上已经有人举着手电筒向下走来,有人突然喊道:“在下头呢!那狗日的都在下头呢!”
“快走!”吕明一声怒吼,淌着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