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打击声,锁链被互相牵扯的哗哗声与粗野的痛嚎声在同一时刻响起,撕心裂肺的惨烈哀号此起彼伏,让整个幽雅宁静的明月松柏间充斥上了一种赤裸裸的暴虐血腥气息。残暴的毒打还在继续着,从头到尾将六头战俘挨个暴打了一遍后,少年又重新回到了被铁链锁成一排的队伍起始处,白色的汉服中单已经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但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停顿,身子刚一站稳,手中的钢锏就铛地一声猛然击中了排头一个仍旧痛得躺在地上不住挣扎着的战俘的后腰。精钢铸造的棒子重重击打在厚实的肌肉和坚硬的脊柱上,壮小伙几乎在同一时刻仰头就是“嗷”地一声大吼,脊背在一瞬间反射性地向后展开,被手铐死死反铐住的强壮双臂徒劳无功地扭曲着,一块块淌满血汗的壮硕肌肉随之用力隆起。被铐在背后的双手手腕已经被磨得破皮流血,但后背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实在是痛入骨髓,还是让他的十根手指不断地在用力张开合拢,抽搐般地不停猛抓着地板,发出一阵阵吱吱嘎嘎的声音。没等他从极大的痛苦中缓过劲来,又是一记更为猛烈的重击狠狠落在他完全袒露的小腹上,钢棒抡下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被厚实肌肉保护着的肋骨都被打得发出一声闷响,排山倒海般的闷痛让那个壮小伙的六块腹肌在瞬间一下子抽紧,上身朝腹部猛然屈下,圆瞪着双眼开始发出一阵接连不断的干呕。此时的他已经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只是皱紧眉头侧躺在地上艰难地曲下腰,将不住疯狂战栗着的身体慢慢蜷缩成了一团。乌青流血的嘴唇大张着,痛得下巴都在一颤颤不受控制地抖动,看上去似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一股股鲜血混合着大量口水从嘴角边不受控制地溢出,渐渐将他面前的楠木地板染成了一片浑浊难辨的腥红色。紧握着钢锏的少年并没有丝毫的迟疑,抬起左腿一脚踩上那个还在剧烈痛苦中抽搐挣扎着的雄性躯体的胸膛,对准下一个正努力挣扎着想站起来的战俘的腹部,飞起一脚将他重重踢翻在地上,随即抡起手里的钢锏闪电般地朝他的头部狠狠一挥,一声金属撞击颅骨的沉闷响动过后,那个战俘大张着嘴,整具魁梧沉重的躯体就这么“咚”地一声仰面倒下,眼睛还像刚才那样睁得大大的,但整个人已经被打得彻底晕厥了过去。大量殷红的鲜血顺着他头顶皮肤处炸开的恐怖伤口,从剃得发青的寸头中如小泉般不断涌出,一股股悄无声息地穿过一茬茬粗短坚硬的头发,不断淌落在旁边的地板上,渐渐汇合成了一滩还在不停增宽变大的恐怖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