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平远广阔的景象。随着画轴的转动,画面继而转入烟笼雾罩的崇山峻岭。山间林木丛生蓊郁茂密。其中点缀着一座座舟桥水榭、楼阁寺庙,寸许大小的旅人、渔樵、高隐等人物隐藏在其间,让整幅雄壮的山水胜景更增添了不少灵动和真实之感。墨色明润,景物虚实多变。完全看不到一丝人间世俗的烟火气。少年注视着画面押缝处的两方“宣和”,“大观”印章,心中不由暗自赞叹。从这两方收藏印就可以得知,这幅北宋仁宗朝图画院邸侯屈鼎所绘的《夏山图》后来作为珍品被宋徽宗藏于皇家内府。几百年后辗转进入清朝内廷,最后在清朝末年被外国列强抢走,保存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现在中国奴隶部队第51集团军的士兵们把它和其他古物一起从国外抢回来,作为战利品进呈给少年,也算是让这些历经沧桑的中国古物重归故土了。唯一可惜的是画面右上方写满了满清乾隆老贼那乱七八糟,附庸风雅的所谓题诗,大大影响了画面的整体美感,就如同享受完一道美食,最后却吃出只苍蝇,叫人实在是恶心难受到极点。“将画送到隆文邸,让人将清代的印章题跋全部清洗掉!叫他们仔细点!画面要是有所损坏,我要他们所有人的命!”少年用不容质疑的语气下完命令,随即将玳瑁扇的末端在楠木榻的边缘轻轻敲了敲:“接着念!”“杂项部分:明代顾季玉制,九螭犀角雕大杯。长47厘米,重1572克,英吉利海峡泽西岛私人旧藏。”“等等,”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观画赏乐这么久也算休息够了,是时候该好好审问审问那几头胆大包天的畜牲了。”六个被俘的奴隶战士各自被身后两头警卫奴隶反扭着双臂,浑身鲜血,跌跌撞撞地被押了进来,每个人看来都被狠狠毒打拷问过,浑身上下随处可见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很多人的鼻孔嘴角还在不断流着鲜血,但他们脸上的表情依旧刚毅倔强,看起来应该从未在这些毒打酷刑下低过头。刚一进门,十几头警卫奴隶立刻飞起一脚踢在各自负责押送的战俘的腘窝处,一阵剧痛传来,几个战俘一时把持不住,全都踉踉跄跄地跪倒在地板上。没等他们挣扎着站起身,警卫奴隶们朝着他们一丝不挂的全身立刻又是一顿发疯般地拳打脚踢,然后就势将几个被俘战士粗壮的胳膊使劲反提起来扭到后脑上方,再将头用力地按下,让他们不得不惨吼着弯腰低头,以一种极其痛苦的姿势远远跪在那架楠木睡榻的前方。少年还是悠闲地躺在肌肉坐垫的身上,就像观看牲口一样注视着这几个即使跪地挣扎着也要昂首挺胸,对他怒目而视的被俘奴隶士兵。随即摇摇头一个翻身,仰面躺在了身下奴隶宽厚温暖的脊背上。两只长长的袖子末端缓缓滑落到木榻之外,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头顶华丽的藻井,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只见少年突然身子一挺,从肌肉坐垫上猛然坐起,像换了个人似的腾地一下站起来稳稳矗立在木榻前的地板上,双臂向两边展开,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双眼中闪烁着冰霜般凛冽的光芒:“牲口们!该干活了!”话音刚落,跪在身边的那八头随侍奴隶纷纷放下手中的都承盘,从地板上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动作迅速却又万分仔细地解下少年腰部的织锦束带和白玉带钩,松开腋下那条长长的丝质系带,将两条长袖从肩头领口处慢慢褪下。少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平展着双臂,像个威临天下的王者那样高傲地站着,冷酷的双眼不带丝毫感情地直视着前方的空气。任凭八头侍从奴隶将那件刺绣着金云龙纹的古茶色长袖汉服从自己身上渐渐松开,再唰地一声从后面完全拉离这个傲然站立着的年轻主人的身体。“再问你们一次!”少年冷冷地说了一句,目光平视仍然连看都不看那些还在不屈挣扎着的战俘一眼。他的身上此刻只剩下一件暗云纹的白色汉服中单,映衬得原就清秀俊朗的脸庞更加英气逼人。旁边的奴隶还在如蝼蚁般继续忙碌着,跪在地上开始迅速将中单的长袖挽起来,用一条红色丝绳系扎上肩膀以免影响运动。那个年轻英俊的主人还是如同峻松般傲然挺立在一大群卑微跪地,忙于服侍自己的魁梧奴隶中间,双眼中开始隐约闪动着让人魂飞胆丧的寒光。“是谁指使你们去偷窃资料库的?!”中衣整理完毕,八头侍从奴隶立刻无比迅速地冲到主人的身后,动作刚毅地重新跪成整整齐齐的一排。少年慢慢地放下胳膊,居高临下地逼视着那几头被大力按跪在地上的战俘。浓黑的剑眉高高竖起,眼中闪现出来的光芒越来越残忍暴烈。没等被俘战士作出任何回答,少年随手抄起侍从奴隶跪呈过来的一柄出自明代宫廷的兽头纹钢锏,劈头盖脸地就朝那几个已经伤痕累累的奴隶军人全身狠狠打去!那把名贵的古钢锏样子就像一根近一米长,带着精美兽头纹把手的精钢棒子,落在人身上的痛苦可想而知。此刻战俘们已经被警卫奴隶用手铐反铐着双手,以一条粗粗的铁链锁连在了一起。少年就像检阅般地用钢锏挨个发疯般地抡击着脚下每一具赤条条的雄伟躯体,细长坚硬的钢棒抽击在一块块壮硕发达的肌肉上,爆发出一阵阵让人心惊胆战的咚咚声,棒身一旦落下,所到之处立刻皮开肉绽!血花飞溅中,一个个身强力壮的战俘被钢锏抽打得倒在地上四下翻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