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新的这一批彪形大汉就全部被替换了上去。又是一声低沉的机器轰鸣,上百头高大强壮的苦役奴隶精赤着毫无遮盖,伤痕累累的强健躯体,一条条健硕壮实的大长腿猛力蹬住被无数人凝固的血迹染成乌黑色的岩石地面,大吼一声鼓起全身一块块发达结实的肌肉,缓缓推动各自身前的推杆,又开始了这新一轮同样长达4小时,充斥着无尽血汗与疲惫的苦难征程。那些被轮换下的苦役奴隶们累得路都走不稳,几乎都是偏偏倒倒地跌下石台,有几个受伤最重的已经彻底变成一个恐怖的血人,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里连动都动不了,最终完全是被难友硬拖下来的。这一百多头充当人力发电机的能源,如同牛马般毫无停歇地推了4个小时的苦役奴隶们根本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立刻被成群结队地赶进了那个空出来的2号石洞牢房之中,一声重重地撞击声之后,那扇高大坚实的钢筋牢门被几把大锁牢牢地锁上。他们就这么如同牲口一般被重新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剩下的时间可以让他们吃点潲水饭,疗伤休息一下。有人会走进来检查他们的情况,发现有重伤或者死亡的会被立即拖出去,重新再补充上相应数量的备用苦役奴隶。再过五个轮次之后,只要时间一到,不管他们是死是活,累成什么样,依然得再次走上那个积满血迹的宽阔石台,推动那架巨大的人力发电机,永无休止地用自己浑身的肌肉提供出源源不断的能量,将这个阴森可怕的人间地狱彻底照亮。每个洞窟监狱中的苦役奴隶都是如此,无一例外。这样的日子自从苍泓邸建成后就一直持续着,周而复始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被关在六个石窟牢房中的600多头魁梧健硕的年青小伙就这么用浑身发达肌肉的力量,倾尽全力地推动着那台高楼般庞大的人力发电机,保证整个苍泓邸24小时充足的电力供应,隔上4个小时才能被其他人替换下来。每天都有人不支倒下,或者被那些残忍到极点的刑具折磨死。同时又不断有新的苦役奴隶被押送进来及时补充。这600多头苦役奴隶已经不知道被轮换了多少次,最初的那600多头的尸骨早就不知道被埋葬在哪个秘密的万人坑之中。自从一头头龙精虎猛的强壮小伙子被当做苦役奴隶抓到这里,他们这些人这辈子就注定要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府邸,像牛马牲口般永无休止地推动那架人力发电机,一直到筋疲力尽,被活活累死才能离开这座恐怖血腥的人间地狱!巨大的机器轰鸣声还在身后回响着,苦役奴隶们逐渐加速推动人力发电机的身影逐渐模糊,最终完全消失在雄七连长长的队伍后面。全体战士在这座地下迷宫中穿行了好一会,终于在一栋被重重铁栏杆把守着的巨型建筑前停了下来。大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可以容纳上千人的广阔空间,钢铁制作的桌椅板凳被牢牢焊死在地上,一排排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上面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了一百人份的食物。看见这幅情景众人全都松了口气,忍耐许久的饥饿感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劳累奔波了一整天,终于可以歇歇脚,让饥肠辘辘的肚子满足一下了。少年并没有跟着他们进入这个巨大的集体食堂,而是趴在在矗立于门边的赵震涛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歪了歪头,对负责带路的侍卫奴隶无精打采地示了下意,再由那个魁梧的青年奴隶军官背着,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望着各自面前盘子里一块块喷着热气带着血丝,垒得如小山高的半生牛羊肉,这些体力消耗极大的奴隶战士几乎是饿虎扑食般地抓起肉块就朝嘴里塞。对旁边摆放着的什么筷子碗碟之类的餐具连看都不去看一眼。满嘴的肉块胡乱嚼几下就囫囵吞下肚。觉得口干了就随便抓起旁边一瓶瓶的啤酒拿牙齿咬开,咕嘟咕嘟地往嘴里一个劲地猛灌。这些身强力壮,仿若猛兽般的特种奴隶军人目前的作战任务就是尽量吃饱。除非少年下令中止,别的人不管是谁,只要胆敢阻碍他们填饱肚子,其结局绝对就是被一拳揍死,一脚踢飞!少年还是那么懒洋洋地趴在赵震涛的背上,不时伸脚撞撞青年军官那八块硬邦邦的腹肌,扁平干瘪的腹部同样昭示着这个奴隶连长此刻是何等的饥饿。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地背负着少年,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刻不停地向前走着。见此情景少年戏谑般地歪歪头咬住他的耳朵,用脸拨动他耳后如钢针般粗硬的短短头发。赵震涛由于率领手下大部队马不停蹄地进行了一整天的长途急行军,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在黝黑粗壮的脖颈上早就凝结成了盐粒,少年光滑的脸蛋摩擦在上面就如同砾石般粗糙野性,散发着一阵阵浓烈的汗味与男人特有的阳刚体味。“牲口,饿了吧?像狗那样叫两声求求我,我就会给你点吃的哦!”少年舔舔青年军官的脸颊,咸咸的,下巴上面一层短短的坚硬胡渣根刺得他柔软的舌头一阵生疼。赵震涛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将背上的少年朝上提了提。但少年的舌头还是能感受到他脸上的咀嚼肌在一阵阵地抽紧隆起。那是他在拼命压制着怒气,紧咬牙关不让对方察觉出自己的窘迫。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无数次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浴血厮杀的真正铁血军人,尽管被迫沦为奴隶,但他还是在用这种沉默的方式尽力维护着自己的尊严。“真是拿你没办法!”少年撇撇嘴,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对方的脖子,朝前面领路的几